周辛雄和李玉青這兩個人在沒有認識對方之前,都生活在封閉孤單的環境,一個從小每天都要習慣曾經的朋友可能會對自己暗下殺手,只是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而變得越來越冷酷無情。而另一個,卻每天都要被當作實驗室的白老鼠對待,失去了自由。當他們終于遇到了彼此,並結了婚以後,兩個人都相當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日子,對于他們說,每天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當初為了退出殺手組織,換取自己的自由。周辛雄把當殺人賺的數億美元都送給了組織。並且隱姓埋名的重新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和妻子開始新的生活。
最近這一個多星期的早出晚歸,每天都錯失了同妻子,孩子在一起的時間,讓周辛雄的心里備受煎熬。對于別的已婚男人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明明有了家庭,卻還是喜歡留戀于外面的花花世界,寧可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暖昧打情罵俏,卻不肯將空閑的時間留給自己的家人。
簡單的在浴室清洗了下,周辛雄回到床上躺下,輕輕的把妻子摟在懷里,粗長的手指順著妻子雪白光滑的肩膀慢慢滑下,緩緩的摟住了她那仿佛柔弱無骨的細腰。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青兒,你好像又瘦了!」
「最近天氣不好,而且因為娜娜的事我的心情也悶得狠,根本是吃不下什麼東西。」李玉青的偏過身子,把頭輕輕的依偎在丈夫溫暖的胸膛上解釋道「害的孩子說我是得了相思病。」她紅著臉,想起當時兒子看到茶飯不思的樣子,還問她是不是想爸爸了?因為周辛雄早出晚歸,孩子一直都沒看到過爸爸,以為他出門了。就連娜娜也在旁邊一直幫哥哥喊媽媽想爸爸,羞羞臉。
周辛雄把下巴靠在李玉青的頭發上,呼吸中都帶著妻子特有的清香。他滿足的先嘆了口氣「今天終于有結果了,我找到了法靈寺的位置。」
剛听到這句話,李玉青激動的把頭抬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撞上了丈夫的下巴。疼痛感急速而來,讓她禁不住紅了眼框。
「你看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青兒啊,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個娜娜是姐倆兒,一樣的迷迷糊糊。」周辛雄清楚的知道自己較弱的小妻子有多麼怕痛,尤記得兩人的初次,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只是因為當時貪歡的他忘了節制。事後,他也曾想放棄夫妻之間的生活,畢竟對于他來說,自己生理上的需求,遠沒有妻子的健康重要。免得他享受歡倫的時候妻子的身體卻備受折磨。後來還是妻子主動的勾引他,才有了兒子的出生。「不痛了啊,不痛了。」周辛雄用手不挺的按摩妻子的頭,全然不顧自己也被撞疼的下巴。
李玉青雙手緊緊的抓住丈夫的手,著急的問「真的?在哪里?我們明天就去好嗎?」眼淚迷茫了她的眼,她分不清楚是因為激動還是疼痛…
「其實一開始我們都听錯了!」周辛雄把妻子橫抱入懷中,如同悠著小女兒一樣的輕擁著妻子,免得在她一時不注意又踫傷了自己。「醫生是讓我們去法靈,找,司莫同大師。而不是去法靈寺,找,莫同大師。」其實他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以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里來說,當初不可能听錯,可奇怪的是,今天竟然在醫生對自己女兒做的醫療筆記中發現自己犯了這個錯誤,也許是關心則亂吧,所以自己當初理解錯了,周辛雄暗暗猜想。
「法靈?」李玉青驚恐的睜大了眼楮。那可是為死去的人超度靈魂的地方,是人一生中最後的落腳處。然後,就會塵歸塵,土歸土。
「是的,法靈!」周辛雄肯定的說「要是我們當初沒听錯的話,早就把娜娜的問題解決了。因為司莫同大師就是法靈的守門人。」
「一個法靈的守門人?!」李玉青更糊涂了「他對娜娜的事能有什麼幫助?為什麼醫生讓會讓我們去找他啊?」
「我去過法靈幾次,司莫同大師是個很有故事的人。他絕對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畢竟在法靈那個地方,還沒有人呆的時間有他那麼久。」
「唉!不管如果,總是要去一次試試才好。」李玉青摟住丈夫的腰,滿滿的嘆了口氣。
周辛雄回憶起和司莫同大師的幾次見面,雖然兩人不曾有過言語上的交流,但他清楚的知道,大師覺得不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個法靈守門人的那種簡單的人,他那雙歷經歲月洗禮的睿智雙目,以及竟如無聲的行走方式。只會讓此人覺得深不可測。這些他可不敢告訴李玉青,就怕她又胡思亂想,不得不說,妻子的過于單純,在相當一部分上大大的滿足了周辛雄的大男子主義。讓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重要,以前,他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現在,卻是為了保護自己最愛的家人而活著。
「睡吧。明天我們一起去一次就知道了。」夫妻二人相擁著在床上躺下。
夜悄悄的過去,新的黎明即將重新開始。清晨的曙光通過窗紗投影在床上,只見一個圓圓胖胖的小人兒正躡手躡腳的朝目標走去,她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那對男女,櫻桃般的小嘴,邪惡的緩緩張開,她剛剛要準備發出驚人的尖叫。卻被突然出現的一只黝黑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小嘴,娜娜充滿憤憤的小眼神死死的盯著大手的主人,她的爸爸,周辛雄。
周辛雄在女兒剛開門的時候就被驚醒了,假裝睡著的他只是想看看女兒想進來做什麼,本以為她和每天一樣打算偷偷模上床和他們一起睡,卻發現她是打算嚇唬爸爸媽媽。這可不行,會嚇到妻子的。他在女兒喊出生之前,先一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小嘴,然後另一只手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並用凌厲的眼神示意她不可以出聲。
娜娜在爸爸有些嚴肅的表情下,心虛的點了點小腦袋,雙手上前輕輕晃動著爸爸的大手撒嬌「爸爸,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睡會嘛?」並打算爬上床去。
「好,好,不過要輕些不可以吵醒媽媽哦。」周辛雄拿女兒沒轍,輕輕的抱起她,放到了兩個人中間。看著女兒一只小手牽著他,另一只小手牽起妻子的手,交疊著放在自己小小的肚皮上,還滿足的輕笑了下。他被女兒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好了,爸爸拍你,睡吧。」在周辛雄有節奏的輕輕拍撫下,不一會,娜娜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見女兒睡熟了,他慢慢的起身下床走出了臥室。
順著廚房傳出牛女乃的香氣,周辛雄帶著圍裙正在鍋旁煎雞蛋,嘴中輕哼了听不出曲調的樂曲,一剛走進廚房就看到這幅畫面,李玉青滿足的笑著走向丈夫。「我來吧,你去陪娜娜在睡會。」她想拿過丈夫手中的鏟子,卻被丈夫閃了過去。
「你起來了?」周辛雄示意妻子離鍋遠一點,免得蹦到她。「我來就好,你去飯桌旁坐好,等著吃就好。」
「娜娜今天早上又想來咱們臥室想要一起睡啊?」李玉青順從的听著丈夫的話,在飯桌旁坐下。她剛剛就是被女兒的小腳丫給踹醒的,也不知道這孩子張牙舞爪的睡癖像誰。娜娜兩歲之前一直是和他們夫妻一起睡的,可是她越大,睡覺打把式越厲害,鬧得她經常睡不好,在周辛雄的強制下,才不得不去自己的房間睡。
「這孩子,基本上天天都要來擾人清夢,她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咱們恩愛嗎?」周辛雄滿含深意的眼神看向美麗的妻子「要是她在大點,還像現在這樣的話,我就準備打她的**了。」
李玉青在丈夫飽含情意的眼神下漸漸的羞紅了臉龐「都兩個孩子的爸爸了,還這樣子。」她害羞的轉移話題「你說,我們等月年放假的時候帶著他一起去法寒好嗎?」這件事她昨天晚上就想好了,要和司莫同大師談論的時候她不想女兒在場,又不想離開,只有把兒子也帶上才行。
「哦?!」周辛雄驚訝的看了妻子一眼,夫妻之間的默契讓他一下就讀懂了妻子沒有說全的意思。「我懂了,都听你的。」他回身把煎好的雞蛋放出盤中,洗了洗手,解下圍裙「我去叫娜娜起床,你先吃。」
「嗯,我等你們。」
周辛雄在妻子細膩的臉上親了下「不用,你吃完了在睡會去吧,今天我不用去公司。娜娜就交給我了。」他在這個保全公司工作也有十年了,因為有以前做殺手時訓練出來的好底子,使得他在保全行業混的風生水起,也算赫赫有名的人物。對于錢,周辛雄看得並不是很重,所以當他的收入已經滿足了日常所出後,他開始挑揀工作來做,寧可空出時間多陪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