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周辛雄怒氣沖沖的大聲對著司莫同吼到「要青兒的心頭血?」這是什麼見鬼的條件?!不,他絕不會答應。
「好的,我願意。」李玉青卻趕緊同意的開口回應道,只要自己的孩子們以後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的生活下去,即使代價是付出她自己的生命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不,我不同意。」听到妻子的話,周辛雄馬上否定了。「兒孫自由兒孫福,如果要我用你的的命去換他們的,那我寧願當他們都沒出生過。」他冷酷的道。
听聞丈夫看似對孩子無情卻對自己滿含愛意的話,李玉青眼中滿是哀傷的看向丈夫「可是,我不要。我不要孩子再去承受那些我所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她心知丈夫是因為愛自己,才會愛孩子。可是,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孩子才是生命的全部啊!
周辛雄緊緊抱住她」青兒,我也不願意啊,可是,孩子們的明天還很長,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不至于拿你的命去換。「他試圖打掉妻子那見鬼的傻念頭。」辛雄,我願意的。「李玉青固執的堅持道」他們是從我身上掉出來的肉,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事,那對我來說,比讓我自己死更難以接受啊!你懂的,不是嗎?「她的眼神緊盯著丈夫,在這種時刻,她迫切的需要她的認同。」我懂,我懂。「素有硬漢稱謂的周辛雄也忍不住眼在中浮現了淚光」可是青兒,你要知道,沒有了你,你讓我還怎麼能獨活啊!「」辛雄,還有我們的兩個孩子陪伴你啊!「李玉青滿眼含淚的道」你以後看到他們就像看到我一樣。「她的心中又何嘗同周辛雄想法一樣。如果反過來,司莫同大師要用來交換的是自己丈夫的血,那她的決定想必也和現在的丈夫一樣左右為難。」青兒,可他們都不是你啊!「周辛雄在妻子耳邊不舍的滿含愛意說著」有了你,我才知道幸福是什麼!才懂得了愛是什麼樣,才知道自己還有感覺。「從他看到妻子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明白了,自己活著就是為了等待著這一刻,他永遠都會記得,那時,他望了她一眼,而她對他回眸一笑,他覺得自己的生命突然蘇醒過來。那種愛的感覺來的是那麼的深,那麼的真,那麼的深入骨髓,讓人無法逃避。周傳雄心里清楚的知道李玉青對自己的重要,她才是他生命中的陽光,孩子們和妻子相比,只是附屬品,因為孩子們是她所愛的,所以他才喜歡她所生的孩子。如果沒有了她,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辛雄…。「李玉青早已經泣不成聲,她只能伏在丈夫緊緊擁抱著自己的胸膛上默默的不斷流淚。夫妻同心,十多年的相處下來,她又怎麼會不了解周辛雄對自己的愛戀有多深,可是身為一個母親,又有誰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去受苦受罪,孩子們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所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到他們遭罪,要遠比讓她自己去承受痛苦更加難以忍受。」二位,想好了嗎?「司莫同在旁邊看著他們夫妻之間的真情留露,也只有這種真心相愛,把對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夫妻才會生出那兩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吧?命運真的很愛捉弄人啊,他實在不忍在傷害他們」其實,我只是要尊夫人的一滴心頭血而已,對她的性命根本沒有一點影響。「他開口解釋道。
司莫同的話音剛落,周辛雄夫妻就異口同聲的質問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本人從不打誑語。「司莫同肯定的道。修行了進百年,已經踏入半靈境界的他又怎麼會輕易取人性命。可嘆的是這世間人都只會斷章取義,不肯相信自己不確定的事。要知道,這世界上神秘的事,何止上千。」我不信!「周辛雄懷疑的問」你明明是要青兒的心頭血,不取出心,怎麼會拿到心頭血?「」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司莫同高深莫測的回道。對于周辛雄的懷疑,他懶得多做解釋,要不是為了那個人,他又怎麼會想要李玉青的心頭血,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債主,這就是命運啊!即使是他,也有自己必須還債的對象。」司師傅,究竟應該怎麼做,你做吧。取我的心頭血,我同意了。「李玉青堅定的道。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有辦法可以幫助女兒封閉自己的預知能力,從而融入普通人的生活,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去試上一試。」青兒!「周辛雄忍不住激動的大聲喊了出來。對于司莫同大師的話,他還是將信將疑,畢竟曾經殺手出身的他很難不懷疑怎麼能在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取出活人的心頭血。要知道,人的心髒失血最多一分鐘就會死的。」辛雄,你也听到了,大師說對我的性命沒有大礙的。我相信大師的話。「李玉青安慰著丈夫。她的心放開了,理智也回到了心上,既然司莫同大師他能短短的一眼中就看出自己的兒子也身懷異能,那必然是有些神通。所以,對于大師說的話,她現在反而更是相信了。
周辛雄還是緊緊的擁抱了她一下」青兒,我同意了,你去吧。「他終于滿是不舍的放開了摯愛的妻子,既然無法阻止妻子的決定。但假如李玉青真的因為這樣而命喪于此的話,他,周辛雄也絕不會讓自己獨活,在黃泉路上,他們夫妻也要一起走下去,周辛雄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請夫人隨我來。「司莫同說完,就見他在桌上的法寒模型中某個位置輕點了一下後,」嘩「的一聲後,在地面上出現了大約一人多寬的門,門的下面是一條暗道。」周先生就在這里等會好了,切記,稍安勿躁。「他叮囑道。」好的。「李玉青跟著司莫同向暗道走去。她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猛的回身,跑回了丈夫身邊,用力擁抱了下他,在周辛雄的耳邊輕聲道」我愛你!「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往暗道下行去。
周辛雄看著妻子和司莫同大師走進了暗道,他本來就不想傻傻的等在外面,剛想跟著進去,卻讓妻子突然的示愛給弄蒙了一下,激動過後,卻錯過了進入暗道的最佳時間,他才到暗道入口旁,門就又」嘩「的一聲關上了。周辛雄記起剛剛司莫同大師傅的話,不敢在法寒模型上亂點,他只能焦慮不安的在外面不斷的來回踱步,等待妻子的安全歸來。此時,他的眼中心中,就只是還有正在密室中的妻子,要不是他在來回踱步的時候不小心踫到了自己的兒子一下,他根本就看不到一直在旁邊那被點住穴道般一動不動的兩個孩子。
周辛雄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神志一下清楚了許多。他緩緩的在兩個孩子中間坐了下來,不在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晃。即使他現在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亂轉了,看著自己的孩子們的眼楮中全然無神,身體也僵住不動,而摯愛的妻子也可以說是身處險境之中,周辛雄心中萬分痛恨這種讓自己茫然無措的狀況,卻又無計可施,除了等待,他別無他法。
密道的樓梯很窄,很陡,可以感覺到地下的潮濕空氣,偶而還會有一兩滴水滴從上面落下,不過還好樓梯兩邊的牆上的燈很亮,可以清楚的看清出暗道里面的樣子,這讓李玉青的心中不在那麼害怕。她緊跟在司莫同大師的身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前行著,走了大約五,六十步台階,終于到了平地,司莫同大師停了下來,李玉青看見前方出現了兩個門。兩個門都是純銀色的,雕刻者蝶形的槐樹花紋,從下至上的交疊著。在兩個門上都看不到有鎖,但是在左邊門旁卻多了一行文字,李玉青只是隱約看了一下那字體,感覺應該是種很古老的符字。
司莫同大師用手輕輕推來了右邊的門,只見里面不過四,五平大小,除了正對著門的牆上掛了一副畫和地上的兩個打坐用的蒲團外,四周空空蕩蕩的。」夫人請坐下。「司莫同示意李玉青在蒲團上坐下。
李玉青听從他的指示在左邊的蒲團上盤腿坐下,她正對著牆上的畫,發現畫的圖案很奇怪,有點像過年大家都貼的門神,卻又與門神不同,畫中的門神手中並未拿著武器,只是雙手交疊著輕托一瓷瓶,面向也並非大家所常常見到門神的那種猙獰恐怖的樣子,反而顯得更加慈祥可親,平易近人。她只見司莫同大師先俯身對著畫像拜了拜。然後他也在右邊的蒲團上坐下,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的道」萊,來,來,來。「司莫同的口中不停的反復念著,李玉青傻傻的看著隨著司莫同大師的語調越來越快,畫中那個原本交疊著的雙手正在慢慢的緩緩伸向她的面前,嚇得她」啊!「的一聲尖叫,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