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王歡心中感覺到了奇怪,她在一邊對周月娜問道,一邊把自己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在自己一步之遙外站著的周月娜,透過周月娜的身體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她身後的物體,所以無論怎麼看上去,都會讓人覺得周月娜整個人都是是透明的,王歡又用手輕輕的踫觸了一下周月娜的身體,溫暖的帶著體溫的身體阻擋了王歡的手,讓她感覺到了周月娜身體的真實存在。
「不知道啊!」周月娜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人被分成了兩個完全相同的樣子,她看向躺在地上的自己,那鮮紅的血液還連綿不絕的從身體的各處刀口中流出來,鮮紅的血液刺激到周月娜的神經,她下意識的想要擦去自己身上的鮮血,周月娜緩慢的對著自己蹲下了身體,她的手剛踫觸到自己的刀口,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有種原始本能被喚醒過來,周月娜直覺的閉上了雙眼,虔誠的把手覆蓋在刀口上,腦海中自然而然的閃過一段療傷術的口訣,她心中默念著口訣,頃刻間,就見她原本還在淌著血的傷口竟然閉合,恢復如初,讓人再也找不到剛剛受到的傷害。
周月娜的心竅在使用療傷術的時候似乎也被打開了,她嗖的一下站起來,跑到了小叮當的身邊,小叮當的脖子被剛剛的殺手用刀狠狠的抹過,刀口深可見骨,脖子都快被砍成了兩半,周月娜見到佷子淒慘可憐的樣子,眼淚批了怕拉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她一手扶著叮當的腦袋,一手按在叮當的脖子上,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一心一意的想要救活他。
「娜娜,她難道是神界的人?」王歡在剛剛看到周月娜竟然有治愈傷口的能力後,心中震驚的想著,神婆廟中存有各種古老的典記,王歡曾在典記中看過關于療傷術的介紹,知道療傷術必須是修行到全靈境界的人才可以修煉的,像周月娜這樣根本就沒有一絲靈力修為的人怎麼可能會懂得療傷術這種高深的術法,除非她生來就是全靈的修為,這樣的人,只有神界才會存在!
人界,神界,靈界,妖界,魔界。一直都是在時空中並行存在著。如同人的出生一樣,父母的地位財力物力能力等等各個方面的高低,直接影響到孩子出生後的生活環境並對孩子的一生起著重要的作用。神靈妖魔界也全都是如此,孕育者的法力越強,遺傳給子嗣的法力就越深厚。神界中的嬰兒普一出生就都是全靈的修為。
王歡被出現在眼前的事實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周月娜,曾經熟悉的兒時伙伴此時在她面前缺顯得那麼的陌生。
「娜娜,沒用的,他的靈魂已經出竅了,你救不活的。」王歡看著周月娜本來透明的身體,隨著她在叮當身上運用療傷術時間的加長,而變得漸漸不再那麼透明,反而變得灰塵塵起來,心知她是施法過度,已經快耗盡心神了。王歡心疼的想把周月娜拽起來,現在的周月娜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還不會翻身就想要走了。
「不,可以的,我可以救活他的,我知道。」周月娜邊說道邊努力的抗拒著王歡的拉扯。
「他的靈魂都離開身體了,你要救過來,也只是一個活死人!」
「不可能的,我能感覺到叮當在叫我。他一直在叫我要救他。」
「他早就進入輪回了,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他的靈魂。」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對嗎?」周月娜眨著哭得通紅的眼楮看著王歡問道。
「叮當和嫂子的靈魂都不在了。她們都死了。」王歡話才說完,就看到周月娜直接暈了過去。
王歡輕輕的把受到巨大刺激的周月娜抱了起來,透明的周月娜身體輕如鵝毛般不帶一絲重量。王歡看著躺在地上的田玉雯,叮當,周月娜和那兩個殺手的尸體,心中躊躇了下,再打過報警電話後就帶著透明的周月娜離開了被血染紅的周家。她心知自己神婆的身份不能出現在周家,但願周家還有親人存在會幫她們收斂尸體吧,王歡在心中暗自期望著。
早晨,太陽從東方升起來了,柔和的光線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遠遠望去,湖水就好像一條金光閃閃的彩帶環繞在寨子的周圍,給寨子增添了無限的生機。
苗寨的天空瓦藍瓦藍的,潔淨得好像剛洗過的藍寶石;空氣清新,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秋風和熙輕柔,藍天白雲飄逸悠揚,多麼美麗的一幅秋高氣爽的景象。
蟬叫聲從草尖掠過林梢,像微風拂過水面,在**處,婉轉成一弧彎彎的清麗,留下一串串長長的幽怨。周月娜在那如蜂房有嚶嚶之音的一聲聲蟬叫聲蘇醒了過來。她緩緩的張開了雙眼,霎時被一片血紅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