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點綴,男的英俊不凡,女的貌美如花,完美到好比一副珍藏版畫像。
如果不是他們滿眼的嘲諷,也許她也會這麼認為。
兩個人肆無忌憚,即便是在她這個新娘:眼前也毫無顧忌。
兩人像是恩愛的情侶那般,對她冷眼相望。
是,他們的確是該不屑。
她如今的身份已不是什麼金枝玉葉,是富貴人家衰敗後的可憐蟲。
面對他們如此待遇,她還有什麼為自己辯駁?
就像哥哥將她關起來,哼哼教導。
說嫁給蔣這樣的大少爺,未來的蔣家掌舵人,該是一件多麼可喜可賀的好事。
更別說,蔣有才有貌,年輕有為,家財萬貫。
她還有什麼值得委委屈屈呢?
心底泛紅,眼圈里強忍著掉落的淚珠。
看似完美無瑕的婚禮,她千般不甘願。
如今在親眼目睹這一幕,她已經覺得可悲到了極點。
最快的閃婚,最諷刺的終身大事——
新郎和**在婚球里,在她這個準新娘里**悱惻。
「蔣哥哥,她,她怎麼直勾的看我們吶。」
「你管她做什麼。」
「啊,也對,我們不管她……」
女人嫵媚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她一團軟泥,與蔣並肩站在氣球窗口。
他們賞風和日麗,看盡眼前萬千風華,與她有何干系?
一聲低沉輕哼,男人似乎被她眼光看得不悅。
女人則是唯恐天不亂那般的添油加醋,那聲音驚天動地般,透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
顧漫青冷清的眼光,淡淡的望向他們。
蔣側頭看著她,精湛的短發劃過一道暗色光芒,如同他眸子里黑暗的眸。
無可挑剔的白色西裝,隨著他的轉身,透著男人一身的帥氣。
他的臉輪廓線條分明,是個很帥的男人,高高在上。
如不是他此刻,踩在高貴的黑色新郎套裝上,勾唇得意的笑,她一定也覺得這男人很吸引人。
除去雄厚的身價,他身上每一處都是發光體。
這樣的男人,有必要把他們害得支離破碎嗎?
「蔣哥哥……」
女人是敏感動物,看到男人目光竟然不在自己身上,天生的第六感讓她意識到了危機。
撒嬌著,她縴手妖嬈從他背後纏上來,眼底閃過得意而驚訝的激動。
他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望見顧漫青臉色一白,蔣嘴角的笑更大。
他唇角微張,低沉的沙啞聲從他嘴里逸出。
該死,兩個不要臉的人!
緊咬下唇,她閉眼別過臉,不想看到這麼惡心的畫面。
「你說,今天的新娘子,怎麼樣?」
「她?還不是那樣?看著都讓人倒胃口,我又沒有欠她十萬八千,擺著一張臭臉的新娘能怎麼樣?」
女人的歡呼,笑得讓她更難受。
無法在看下去,她正想轉頭,身體卻被一古力道拉扯,身體慣性往前甩去。
驚慌睜眼,一張放大的無辜笑臉,在她眼前搖晃。
「你怎麼舍得閉上眼,我在為我們的新婚熱身,你不喜歡嗎?」
「你好卑鄙!」嘴角緊抿,她不屑冷哼。
像是看到天大的笑話,蔣哈哈大笑,「你說我卑鄙?不是你們一家更無恥?」冷冷的諷刺大笑,當著她的面蔣忽然轉過女人的臉,親密的深情相望。
臉色慍怒,她忍不住怒喝︰「要真不想娶我,就把氣球降下去當著貴賓的面跟她結婚去,別在這里像兩只瘋狗,偷偷模模!」
「你少在我面前裝,嫁給我,你不應該睡覺都要笑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