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一杯吧,這是1968紅容顏酒莊的奧比昂白干。」陸景堔將盛著酒的高腳杯遞給她,優雅的朝她淺笑。
「謝謝。」既有美酒,淺嘗小口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入口的味道妙極,口感柔和純正,絲一般的質地,細致優雅。陳年的果香味雖已經失去不少,但酒品卻散發出老酒淳厚的馬鞭草、烤面包、蜂蠟等香氣,令人叫絕。
他打開音樂,復古的浪漫曲調緩緩的漫開,不是高科技的冷硬機器,而是那種70年代放著磁碟轉動的舊式。
顧漫青都有些不相信他竟是還有這如此情懷的人,有些驚訝到。
他站在喇叭式的播放器邊,笑容溫潤,自我調侃的開口︰「嗨,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就像是我跟不上新時代步伐的老古董,我來這里就喜歡用這種方式听听歌,很落伍嗎?」
顧漫青端著酒杯,眼光透過落地窗里映出來的溫暖光影,輕輕的低頭,似乎在回憶什麼。
她的嗓音很輕,輕輕柔柔伴著浪漫的聲調落在空氣中︰「別誤會,我沒有這麼認為,只是這樣的場景會讓我想起我父親。他也有這個愛好,每天下班回來,吃晚飯後喜歡坐在書房的沙發,安靜的听著這般曲調,看看書,相信那是一種非常舒服輕松的感覺。」
「你父親……」
她幾乎被他的話刺得狼狽回神,握著高酒杯的手顫了顫,幾乎逃避著不願意開口的幾個字,從她嘴里蹦了出來,「已經不再了,直到現在,我依然都不相信他們真的不在了。」
「抱歉,我不該問你。」
「沒關系,因為沒有人問過我,所以這幾年我一直都不願意去面對很多東西,包括他們的死。」
顧漫青深深呼吸,看著他轉移了話題,「我們來說剛才談到的那件事情吧。」
陸景堔知道她不願意再說,他也沒有追問,揚著手中的酒杯,「再來一杯?」
「不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OK,你今天是不是在門口……」
「她是你的……呃,可能我會問得很頹唐,但是那個女孩子跟你的關系很不一般吧。」
他半倚在紅木櫃子邊,淡淡的應著︰「也算是不一般。」
「我們的確是起了一點沖突,但是並沒有什麼嚴重,怎麼會讓你來找我呢?」
「事實上。」陸景堔眯了眯眼,覺得這件事還真的只是像她說的那樣根本微不足道,為什麼他還會特意過來找她問呢?
「怎麼?」
「事實上呢,她很生氣,你應該看出來她脾氣比較嬌氣,所以覺得被一個……你明白我想說什麼吧?」
顧漫青嘴角有些諷刺彎了彎,「我明白你的意思,嬌貴的她被我這個底層里最低賤的人踫到,還給她臉色看自然是不開心,換做是我也會。但就因為這個,讓你親自出馬這麼嚴重嗎?」
她這麼一說,陸景堔臉色有些掛不住,也的確是這樣的事實啊。
就這點事,他為什麼非要出面呢?搞得好像這件事非常嚴重一樣,「你別誤會,只是小事。但她非要我親自來找你問問,所以……她誰的話也不听,我這麼做算是慣例行事吧,希望你沒有被我嚇到。」
陸景堔越說越覺得心虛,這件事怎麼看都是陸一然有錯,搞得他好沒面子。
「算了,如果只是這件事的話,我根本不介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