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踏入的男人挺拔筆直,紫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利落優雅,臉色冷漠,眉宇輕蹙,透著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感。
沒有看門邊的人,他隨著身邊的女人往里面走去。
「陸少,今天霍少他們不來了嗎?」女人想要找點共同話題跟陸景堔搭訕,有大魚,不釣那才是傻子。
「來。」
女人被他精簡一個字弄得尷尬,但還是陪上笑臉追著問︰「哦,那他們什麼時候來呢?」
「不知道。」陸景堔眉宇有幾分不耐煩。
女人卻看不到他的不耐煩,笑著繼續要開口,猛然,她身邊的陸景堔已經將她抓住,幸福感來的太快,她還沒有回味他已經越過她往前面的吧台跨步。
他還以為第一眼看錯,但再看一眼,陸景堔就確定那個優雅淡然,坐在吧台喝酒的女人,就是他尋找多日無果的小女僕。
好樣的!果然是被齊襄他們說中,看他們多傻得bb,看她在他們眼皮底下過得多瀟灑快活。
看著她淺笑溫柔的側臉,陸景堔臉色冷得可怕。
正當他走過去想要抓住她轉過來,她臉上蕩漾一抹璀璨笑顏,身旁多了一張俊美年輕的臉龐。
看出來他們很熟悉,說說笑笑,模樣親密無比。
男朋友?
看不出來她真有本事,從他那里裝傻充愣逃出來不過短短時日就勾搭上男人,還是個看起來有錢人家的女敕草,她一身傷疤他也吃得下?
眯眼,他也不去打擾他們,人群中銳利盯著他們。
「陸少,你看什麼呢?」身邊的女人追上來,才開口就被陸景堔拽住,「別說話!要麼去包廂等霍天炎他們。」
「啊,為什麼呢?」女人不解看他,今天有幸跟他們入包廂,她實在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陸景堔一听這話,冷冷掃過來,不容置疑一哼︰「還需要我跟你解釋?」
就這麼一句話,一個眼神,女人小手一顫,低下頭不敢看他︰「對不起,我這就過去。」
陸景堔抬起頭看過去,瞳孔驀然收縮,吧台里已經沒有小女僕和小女敕草的身影。
該死的!
嘴里狠狠咒罵,他推開人群,怒威著臉跨出人群追至門邊,哪里還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陸少今天真給我面子,都出來迎接我了啊。」霍天炎看見門邊的陸景堔,哈哈大笑,可是一看他臉色不對,霍天炎收住笑走過來,「怎麼了?在門邊一副魂不守舍的干什麼?」
「你剛才從外面走過來有沒有發現什麼?」
霍天炎愣了一下,不明白追問︰「發現什麼?陸少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陸景堔知道他沒有遇見小女僕,也就沒多問,轉身往里面邁步,後面的霍天炎皺皺眉,只好跟上來。
包廂里已經是調好了酒,一人多高的酒塔晶瑩剔透,包廂門邊是小小水池,里面的正廳被珍珠掛簾遮住,若隱若現,顯得很高端。
刑天翼和齊襄已經在里面等著,自然還有幾個嬌媚的女人作陪,見陸景堔和霍天炎走進來,大家齊聲叫了聲便開始熱熱鬧鬧的玩樂。
不多一會,唐蜜思也款款出現門邊,陸景堔眯眼,看向霍天炎,霍天炎無辜聳肩︰「你知道的,我可沒說,我們來這里她不用猜也能知道,別怪我。」
「沒怪你的意思,只不過你應該知道她不應該出現這里,要被唐先生知道你得挨鐵棍子吃。」陸景堔抬眼,招了招手,唐蜜思乖巧坐到他身邊,羞著臉叫了聲,「堔哥哥,你不會生氣吧?我跟爹地說好了過來找你,他沒有懷疑。」
「恩,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讓他打電話給我行了。」
「好的,堔哥哥真好。」
「咳咳咳……你麼要秀恩愛就去別的地方秀去,別再我們這些單身漢面前。」霍天炎清咳幾聲,唐蜜思嬌羞躲到陸景堔懷抱里,一張小臉紅得晶瑩剔透,小小聲的罵霍天炎︰「你們還單身呢,看看你們身邊,那不是左擁右抱的嘛,就會裝,是不是啊堔哥哥。」
看她眨眨眼的嬌俏模樣,陸景堔玩開嘴角,冷了聲兒的應著︰「那不是,我這個花名在外的公子爺就是他們的替代品,那些個媒體真是眼瞎。」
「就是呀,霍少你們幾個小心,別玩出病來。」唐蜜思咯咯笑著整個人在陸景堔懷中花枝亂顫,對面的霍天炎臉色一冷,嘴角的笑容有幾分勉強。
「呵呵,那感情不是正好,我們會努力傳染給你們兩個干淨純淨的人,有病大家一起染才是朋友。」
唐蜜思亂顫的手一僵,陸景堔的話解救了她的怒氣︰「你們兩不是從小認識嗎,吵鬧了二十幾年還不夠啊。」
「哼哼,誰要跟他夠,要是時光倒流我才不想跟他一塊兒長大。」唐蜜思不悅,小聲的罵開。
霍天炎也不落下風的哈哈大笑︰「彼此彼此,必以為我願意啊,小時候你有多丑你又不是不知道。」
「喂喂喂,你們三個在那里說什麼說,過來大家一起喝酒!真不夠兄弟。」齊襄和刑天翼跟幾個美女玩的不盡興,扯開嗓門讓陸景堔幾人過去一起玩。
「唐小姐你可以喝酒嗎?」酒吧里的經理看來看唐蜜思,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一個女人,就算是陸景堔的未婚妻又怎麼樣?怎麼好意思跟來,要是少了她,他們就可以玩得很過癮很嗨了。
「我能喝啊,堔哥哥都批準了,藍經理你有什麼意見嗎?」唐蜜思一動不動對上藍經理的視線,嘴角的微笑冷淡優雅,比起他們這一群風塵里滄桑的女子,唐蜜思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嬌生慣養的氣質是他們無法比擬的。
藍經理心虛低頭,陪著笑︰「那就好,只要陸少你說一聲,我可以吩咐來人給唐小姐換上飲料和紅酒。」
「呀,敢情藍經理你是為我做好了準備呢,那既然這樣,辛苦你馬上端上來吧,我要的是馬上!有點口渴了。」看藍經理想要下台階,唐蜜思咯咯笑著殺回馬槍讓她措手不及,臉色瞬間尷尬,「這個……不知道陸少的意思。」
「她想要什麼就是我想要什麼,難道你們這里還無法滿足我女人這一點小小要求?」
陸景堔這話一說,經理嚇得花容失色,在無半點剛才敵意,站起來討好的笑笑︰「好的,那稍等一會,我出去拿過來。」
「恩。」陸景堔點頭,沒多說一個字。
藍經理抹掉額頭汗珠,總算見識到唐蜜思的厲害了。
一邊走一邊掉冷汗想的她沒注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尖叫一聲,狼狽倒下去,整張臉正好摔在唐蜜思腳下,扶著她的腳。
「哈哈,藍經理你這是何必呢,唐小姐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不需要趴下來跪她舌忝她的腳悔過。」
包廂里一片沉默,只有霍天炎的哈哈大笑和一眾女人慘白的臉。
這分明是有人要藍經理出丑,警告她別耍花招和做出任何事情惹他們中的人不開心。
「唐小姐對不起,都怪我對您不尊重,望您能諒解。」打滾多年,藍經理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在不顧自己臉面的點頭哈腰道歉。
她還以為今天很幸運,誰知道一不小心差些就玩完,她真該听信傳言,好好服侍他們不要亂打主意,這下總算是吃到教訓,明白了他們幾人的身份,也堅信只要他們不開口是決不能自己不安分,亂來的。這是他們的原則,她真是作死。
包廂里面大氣也不敢喘,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向唐蜜思。
唐蜜思抬著小臉,溫柔大氣的淺笑︰「藍經理不用這樣多禮,我們也是你們這里的尊爵會員,這點小事可有可無,你起來吧。」
藍經理猶豫著,有些不敢起來,她必須听到陸少的話。
「唐小姐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難不成我們連無賴與地痞流。氓都不如,半點風度與肚量都沒有嗎?」
陸景堔的嗓音一出,藍經理嚇得整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是,多謝唐小姐和陸少,我去準備準備。」
等藍經理這麼一走,包廂里面便開始了剛才的游戲,剩下的人越發賣力而不敢胡思亂想陪著幾個公子爺玩。
唐蜜思心底一陣陣甜蜜,望著陸景堔喝酒的身姿,讓她一顆小心髒亂跳不停。
他對自己果然是特別,是不一樣的,否則他就不可能為了讓這個對自己不尊敬的藍經理出丑給她賠禮道歉了。
心中幸福洋洋,她靠過去,甜甜的笑︰「堔哥哥,你教絲絲也玩啊,不然我一個人好無聊。」
「就是,既然帶絲絲女神來你就該對她負責嘛,這樣跟我們搶錢算什麼男人和君子。」刑天翼不滿哼哼,眼看陸少一出現,贏家都被他拿走,幾人巴不得讓唐蜜思替代,好讓他們也贏回來一點尊嚴。
陸景堔一看,將幾人大的如玉算盤看得清清楚楚,嘴里狡猾一笑,點頭︰「行,你過來我教你怎麼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耶,真是太好了。」唐蜜思的雀躍是真的,她開始覺得除了想要的虛榮心與炫耀,她是對陸景堔越來越喜歡。
「呵呵,那就看看唐小姐你的本事了,要是陸少你全部指點那還有什麼樂趣可玩。」刑天翼身邊的女人一看就是玩這塊的,挺精明的。
「還是我女人聰明,來,親一個。」刑天翼抱住女人狠狠親上一口,囂張看向陸景堔挑眉。
「沒事,我相信絲絲一個人也能打敗你們,我就是教她怎麼玩。」
幾人激動的開始玩,玩不到一分,齊襄電話響個不停,他只好听下來出門去接電話。
將房間里的吵鬧關上,齊襄走出包廂,來到外面,電話里的女人正哭哭啼啼,他臉色不耐煩。掛了電話大步走像大廳,正當齊襄要跨過吧台那一秒,他整個人一彈,走了回來,睜大眼看向坐在吧台里的女孩。
即使她今天花了淡妝,穿的得體性感,但是他還能一眼看出來就是陸景堔千辛萬苦尋找的小女僕。
吃驚的齊襄走過來,雙眼一眨不眨望向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顧漫青很不舒服,轉頭看見眼前放大的俊臉,她愣了一下,猛然一巴掌狠狠扇過去,嬌喝︰「滾開!」
無緣無故被人一巴掌扇痛,齊襄伸手,帶著怒意的手臂青筋暴漲,要是被他這麼用力一捏,顧漫青小手骨頭準要被捏碎不可。
千鈞一發之間,齊襄握住的,不是那一只柔軟小手,而是一股彈開他手掌的力量。
「阿朗,你來了。」只听小女僕低叫,被人拉到身後保護住。
阿朗笑米米,輕拍她小手,「沒事,有我在呢。」
收回手的齊襄還在震驚中,他掌心還在一陣陣發麻,這對練家子的他來說,彈開他力道的人絕對是比他厲害得多,有可能陸景堔也不好對付的人。
這還不要緊,他抬頭望見說話的人時,覺得遭受到了羞辱!
要是什麼高大威猛的就算,沒想竟然是乳臭未干的少年,這讓他如何服氣,「你是誰?」
阿朗正要開口,顧漫青拉了拉他手臂,「阿朗我們走,別惹事。」她看見那個人臉上充滿怒氣,看起來不好惹,這還是原因之一。她擔心的,是這個人正是上次陸景堔過生日那天晚上被邀請的好友之一,可想而知他跟陸景堔相交甚好。
「怎麼了呢?」阿朗沒有理會對面充滿危險的男人,轉身朝身邊一臉擔憂的她問。
顧漫青搖搖頭,小小聲開口︰「我們不要招惹麻煩,好嗎?」
阿朗嘴角彎了彎,點頭。
「那我們走吧。」
「恩,好。」阿朗牢牢抓住她的手,轉身器宇軒昂走向門外。
被他們完全忽視的齊襄猛然回神,追到門邊,攔在他們面前,冷冷大喝︰「要走可以,把這個女人留下來。」
阿朗眯眼,大笑回擊︰「你算哪根蔥?」
「什麼?」齊襄一愣。
「沒什麼,他說你是誰,為什麼要留下我。」顧漫青怕阿朗激怒對方,搶先回答,阿朗配合聳肩,「就是這麼說的,你以為我是你,裝著牛高馬大,一身暴發戶似的就可以隨便亂來?閃邊邊去,別擋道。」
「小子!放聰明點留下她,否則你會後悔。」
阿朗玩開嘴角,眨眨眼︰「你說留下就留下?我讓你去吃屎你也去吃嗎?」
「臭小子!」男人跨步,顧漫青閃身攔在阿郎面前,「好歹你也是名門公子,這樣像個粗蠻不講理的流莽好嗎?不是該拿禮儀風範出來好好說?動不動就用武力那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禽、獸行為,你堂堂大少爺連這都不如?」
齊襄臉色一漲,被說得有些尷尬,但他管不了這麼多,反正這個女人是逃犯,用什麼手段都一樣,抓到她就行。
「還不讓開?」阿朗清喝,眼底蒙上一抹駭人冷意。
「阿朗別激動,要真是自認禽、獸不如,我們再不客氣不遲,對付什麼人就該用什麼手段是正常的。」顧漫青說完眼光朝四周看起,似乎在提醒著對面囂張的男人,只要他敢動,四周正待關注他們的專業保鏢就會出動,到時鬧起來去警察局上電視他們不要緊,他臉面可丟不起。
齊襄眯著眼,似乎知道那個小女僕的精明之處,真是該死,上次被她看到。
「留下你們聯系地址,我也不想誰受傷。」齊襄拉不臉。
「當然。」阿朗沒有任何害怕。
「所以你們還是乖乖留下地址和聯系方式,不然我一個電話我的人從包廂里出來,你們半點勝算也沒有。」
「抱歉,我們可不是野蠻之邦,跟你們不是一個圈子。」阿朗惱了惱,不爽他這麼威脅。
顧漫青悄悄踫了踫阿朗,阿郎不說話了。
「行,地址和聯系方法可以給你,但請你用齊家大少爺的名聲擔保,你不是禽、獸不如的人。」
「你……」齊襄雙眼暴怒,對上她一雙清澈堅韌的眼,握緊拳頭,沒轍,「行,廢話少說,快點、地址。」
「著什麼急,我正在手機上打出來呢。」顧漫青正在手機鍵盤上動,齊襄看不清楚,正要往前,顧漫青南切就遞過去,「給你,手機號碼地址都在這里,你要確認的話最好當場驗證。」
齊襄皺眉,撥打了手機號碼,在追查了地址,這才把手機還給她,「別在逃……」
「你都拿到了,還不讓我們走?」顧漫青打斷他的話,不想讓阿朗知道她正被他們追蹤。
齊襄看看走向他們的保鏢,惡狠狠皺眉,讓開身軀。
阿朗和顧漫青走出大門,齊襄就打電話給陸景堔,「陸少,我看見小女僕了,他們剛離開。」
電話被當場掐斷,齊襄還沒有回包廂就看見陸景堔走向自己。
「人呢?」
「走了,但你放心,我已經叫人跟著他們。」
「你覺得你的人能跟著到他們嗎?」被陸景堔這麼反問,齊襄有些尷尬,「我不能確定。」
「你都搞不定,你手下還有誰有這個能耐?」陸景堔拉開大門,丟下話走了出去。
齊襄跟上,給了他手機號碼和地址。
陸景堔沒有撥打,而是將地址和手機號碼發到雲叔那里,讓他安排他信任的人立刻去追查,他自己也開車,跟齊襄的人聯系。
就像是陸景堔說的那樣,齊襄的人從這里出去沒多久就被甩得找不著尾巴了。
***……
「我擦!這些都什麼人啊,這麼牛哄哄的搞什麼鬼!」雖然毫無壓力甩掉跟著的車,但阿朗總算是怒了。
他都沒玩過癮,竟然被這些王八蛋弄得烏煙瘴氣,太氣人了。
一路上阿朗叫囂吼了很多,這才發現身邊的女人很沉默,這麼長時間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奇怪得很。
他轉頭,輕哼問她︰「漫青姐?怎麼不說話了?」
「啊——」
「啊什麼?」阿朗放慢速度,看她驚魂未定的樣子,不免就放輕了聲音,「漫青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剛才那個男人?」顧漫青想了想,覺得自己這麼隱瞞阿朗也不好,就點了點頭。
「真認識啊,那是誰?怎麼這麼囂張?」
「老實說我也算不上認識,就見過兩次面,沒有說過幾句話。」
「啥?那不就是不認識嗎?不認識的話他剛才這麼反應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啊?我覺得漫青姐你在隱瞞著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阿郎又不是小孩子,他一看她心事重重的就知道她沒說。
顧漫青張開嘴用力呼出一口氣,應著風往後仰去,張開手竭斯底里尖叫。
「啊——」
車身抖了抖,阿朗被她的尖叫嚇到,臉都變綠了。
顧漫青看阿朗被嚇得不輕,尖叫過後她放聲大笑。
「漫青姐?漫青姐你是不是……嚇瘋了啊?」阿朗覺得好不對勁的感覺,不由小心翼翼問她。
看他這麼害怕,顧漫青真是無語,直勾勾看他,也不說話,嚇得阿朗緊張不已追問︰「真瘋了?還是嚇傻了呀?漫青姐你別呀……」
「你才瘋了,叫叫發、泄一下不行啊。」白了他一眼,阿朗這才放心的笑。
「你早跟我說你好好的不就行了,這樣我才不擔心你呢。」
「沒良心,不過阿朗真好,漫青姐真想有你這樣的弟、弟。」
「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阿朗直接無語,「哪有你這樣的姐姐讓弟、弟照顧的。」
「我比你大兩歲哦。」顧漫青笑米米的聲明。
阿朗不甘心反駁︰「年齡不是問題,能力決定一切。」
「行了,老實跟你說不就行了,跟我抬什麼杠。那個人姓齊,叫齊襄,齊家藥業的大少爺,他為什麼攔住我其實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因為他們正在找我,這也是我為什麼大半夜在你樓下等你的原因。」
「他們為什麼抓你?」
顧漫青正了臉色,有些無奈笑笑︰「其實說起來還真是說不明白,有點復雜,但他們抓我,可能是因為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吧。」
「不該知道的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