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迷迷糊糊中被魏北風叫起來,我半眯著眼楮拒絕徹底的清醒,感受到一雙手在輕柔的用裹胸布將我的壽包包裹著,還刻意的拿手逗弄了那兩個紅點,我疼的一下就驚醒了,「佳人,對不起,弄疼你了。」不敢,魏爹,這是我犯錯咎由自取的,萬不敢得到你憐憫,現在能得到你老人家的道歉,我長孫小四大人大量不會也不敢與你計較的。我小手揮了揮,示意他繼續,這廝看到胸前的大塊大塊紫色斑塊,竟然又開始融化了冰塊臉。
魏北風替我收拾完畢,我長孫小四又是一意氣風發風華正茂的翩翩少年了啊,剛想撒丫子的跑出去找戰無痕他們一起進入學處,魏北風別扭的攔住我,將剛才替我綰發的木梳交由我手里,我順勢接了放在桌上,然後又準備開溜,魏北風沉了臉,不做聲的再次拿起木梳塞我手里,我茫然拿著這木梳無辜的看著他,他理了理氣,然後咬牙說道︰「綰發!」這廝是要把我當丫鬟或者近侍??
「魏北風,你自己有手,自己綰?」
「綰發,我手使不了力。」
「千萬不要說是因為我壓著你這手沒有力的,魏北風,這個借口戰無痕用過,哈哈,你剛才不是替我打整得很妥當嘛,你這手可以使力的。」我不知死活的哈哈大笑,還自認為自己很聰明的識破了他的詭計。
一大早又听得戰無痕的名字,魏北風真有掐死我的沖動了,「這找死的混蛋,這竟然是我養大的。」
看著魏北風有殺人的舉動了,指節骨頭捏得吧啦吧啦的響,還一只手伸入腰側,那個位置是他經常放金針的地方,這魏北風是真的虎毒要食子了啊。
我見魏北風臉色不對,想跑又掂量了一下覺得跑不贏那針的速度,便想找什麼緩解一下魏北風現在準備殺子的情勢︰
「魏北風,其實你自己綰發挺好的,真的,你看,你給我綰的就挺好!」為表示真的很好,我還特意的轉了一個圈將自己的瀟灑之態展現于他面前。很好,離門邊近了一步!
「綰發!」魏北風固執又堅持的盯著我,手里真真的扣上了一枚金針。
我說過,我絕對是很識時務的,不就是綰發,我一把將他摁坐在凳子上,幾把抓了頭發,將頭頂的綰了一個發髻,用發帶扎了,然後將披散後背上的發隨便梳了兩下,沒想到,這廝的發質還挺好,就這麼隨便兩下就一梳到底,哪像我還會有兩個小結,心里埋怨,手里動作還是挺麻利。
魏北風見得我放下手里的木梳,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對著木盆的水面看了一下,還算是滿意,因為手里的金針不見了。我慢慢的磨到門邊,準備奪門而出。魏北風似乎也算準了我的心思,在我束發的發帶被院子的風稍微帶起的時候,一枚金針就這樣將我的飄起的發帶釘在了門框邊,我沒來及收勢的腳步被金針扯著,發帶拉扯著頭皮,疼得我硬生生的剎住了腳。我定住身子,一手握住我的發帶,一手扒拉著金針,金針紋絲不動,這入框的力度得有多大,我又懊惱的心里開始罵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