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迎罡躺在床上,心情異常煩躁。他想翻身,但又怕影響到身邊的人休息,所以只得憋著。而長期的克制後果就是,他更想動了!
身邊的人兒不斷散發出特有的幽香,直撲他的臉面,讓他深深沉醉。他有些懊惱,那人不是沒洗澡嗎?怎麼身上不但沒臭,卻還會發出這樣的香味?讓他心癢難耐?
他牽著他的手一直就沒放過,此時感受到他的小手被自己握在掌中,被他整個包裹,就讓他覺得異常滿足,心中的某一處被填滿。
楊浩龍身上特有的香味陣陣撲鼻,終于讓他再也忍不住翻過身,一把抱住了她。
突如其來的重量驚醒了楊浩龍。她雙眼迷茫地看著他︰「六皇子,你在做什麼?」
他在做什麼,他也不清楚,他只是不受控制的想擁她入懷。當下,他更是抱緊她。
楊浩龍還沒睡醒,就被趙迎罡這樣折騰。她的起床氣向來極大,不禁惱怒︰「快放開!不能呼吸了!」
听到這里,趙迎罡連忙松了些,但也只是調整了她的腦袋位置,讓她好呼吸,自己卻依然沒有放手。
感受到她的呼吸在自己的胸前一吸一合,撓得他心中癢癢的,最後竟讓他不受控制的朝楊浩龍吻去。
楊浩龍整個人一時驚呆了,趙迎罡卻趁在這個時候更是肆虐她的雙唇。好半天,楊浩龍終于完全清醒了,嗚咽著要掙開他。
趙迎罡正在興頭上,哪里肯放開她?直接將自己的整個身體貼了上去,對她又啃又咬。結果這樣的後果是,他竟感覺全身發燙,身體的某一處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讓他更是變得急躁。
「趙迎罡!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楊浩龍惱怒的小臉,此時在趙迎罡眼里看來卻是如此誘人,又讓他再次不自覺的舌忝了舌忝唇。
他有些委屈的看著她︰「龍兒,我難受,幫我……」
他全身上下都難受,繼續一個突破口解決。可具體要她怎麼幫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順著本能去做那些事。
直到他胡亂的扯去她的衣服,看到她那**的雪白肌膚時,他整個腦袋已經是一片空白,更是不受控制的朝她鎖骨吻去。然後喃聲道︰「龍兒,我喜歡你,別離開我……」
趙迎罡一身冷汗,從睡夢中驚醒,望著身邊的人早就不知去向。原來,自己做的竟是個春夢?
感覺自己下面不對勁,趙迎罡忙掀開被子,那里竟已是一片濕潤。他咻地一下就臉紅了,他竟然夢遺了?
而且,他是以楊浩龍為幻想對象,才會……
他驚出一身冷汗。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這代表了什麼?在夢中,他似乎說了他喜歡他的話?
他一個翻身下床,見楊浩龍在外屋練那奇怪的動作,好像以前楊浩龍說過,那是叫什麼瑜伽的?
才沒一會,楊浩龍便已氣喘吁吁。她盤地而坐,似乎不甘心才練了這點就累成這樣。難不成真要她再回殤朝去找古毒的解藥嗎?
一想到那略為變態的炎王爺,楊浩龍不禁皺眉。算了,她寧可毒發身亡,也不願意再去殤朝與那炎王爺有任何糾纏。否則,她都懷疑自己真去了殤朝,是否還能再回來。
汗水順著楊浩龍臉頰流下,一直沿著鎖骨滴到衣服里面,竟讓趙迎罡看得口干舌燥,讓他忍不住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他好想把他的衣服扒開,將那誘人的肌膚看清楚……
「六皇子,你起床了?」楊浩龍磚頭就看到了一臉木然的趙迎罡。
趙迎罡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似的,忙別過頭︰「嗯。」
楊浩龍昨天本來就沒洗澡,今天早上又練瑜伽練出一身汗,當下更是覺得難受了。有輕微潔癖的她,怎麼能受得了?
「臣現在就要走了。」楊浩龍試探說道。沒六皇子的命令,她也是走不出這里的。
「為什麼?不是說好要留下來的嗎?」趙迎罡急了。
她什麼時候答應過要留下了?小小年紀就這樣健忘?「六皇子,你不會真的定臣的罪吧。」
不放他離開,最好的借口就是他有罪。可趙迎罡還是知道分寸的。今天再不放他走,而是硬要安了個什麼罪名強行將他留下的話,到最後,他沒罪也會變成有罪。
「那至少吃了早飯再走。」最終,他只能妥協。對楊浩龍,他除了一次次妥協,還能怎樣?
整個早飯趙迎罡都食不知味。昨天還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今天就要離開,這讓他如何去適應?
「臣吃完了,這就告辭。」楊浩龍依舊是沒心沒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果斷就要轉身離去。
趙迎罡「啪」的一聲,用力將筷子甩在桌上,驚了楊浩龍,讓她疑惑看向他。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離開嗎?」離開這里,離開他。
楊浩龍扶額,這什麼都跟什麼啊。不過她確實是有些迫不及待了。除了要尋找歐意,她還要回去將這一身汗水洗去。
看著楊浩龍一聲不吭的離去,趙迎罡難受極了。什麼時候,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他?
「找到歐意了嗎?」楊浩龍一回太子府,首先詢問的是歐意的下落。
見阿岳搖頭,楊浩龍不禁擔心︰「好端端,她鬧什麼離家出走?」
听到楊浩龍這樣說,徐忍不住哭了起來。「?你知道原因,是嗎?」楊浩龍抓住她的雙肩問道。她都快要急死了。
「姐姐,姐姐她是為了我……」徐嗚咽著。
「把話說清楚!」這兩姐妹好不容易才相認,怎麼說分開就分開?
「姐姐她喜歡岳大哥!」徐還是說了出來。
阿岳一驚,條件反射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徐哭泣道︰「你們從小青梅竹馬,每天都待在一起,幾乎就沒分開過,姐姐會喜歡上岳大哥也是正常的!」
楊浩龍嘆了口氣,她算是知道原因了。阿岳喜歡的是徐,所以歐意為了自己的親妹妹,所以就讓出了阿岳?可就算如此,她離家出走干什麼?
楊浩龍怒極︰「都多大年紀了!還給本少鬧離家出走,太不像話了!我這就去找太子幫忙!」趙迎罡她是不指望了。就目前的實力來說,真要找個人,還是太子來得可靠。
可在楊浩龍去找太子時,卻被告知太子不在府上?果然真是不能靠別人,只能靠自己!
怕歐意真的離開京城,這樣再尋就難多了。所以楊浩龍讓阿岳、徐分開找,自己則到附近的酒家去看。就是尋思著,那丫頭會不會因為感情的事情借酒消愁?
她才剛到一家酒家,就見一名紅衣女子大聲嚷嚷著︰「本姑娘說了,只要你能將這半個西瓜分平均了,就會放過你!」
四周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楊浩龍向前詢問後才得知。原來這紅衣女子要買西瓜解渴,但不巧的是,紅衣女子看上的那個西瓜已經被另一個人賣走。本來不過就一個西瓜罷了,只要紅衣女子再買個新的就是,可偏生那紅衣女子不原因,非要她看上的那個西瓜不可。
那紅衣女子與那人爭執中,竟將那個大西瓜摔破在地,只剩下半個完好的西瓜。本是件簡單的事情,卻因為紅衣女子的得理不饒人而變得復雜。
那人想離開,爭不過,他躲開總行了吧?可那紅衣女子身邊的侍衛卻攔下他,硬是讓他給個說法。
按紅衣女子的說法,那人必須把這剩下的西瓜分均勻了,她才肯罷休。
這一刀下去,怎麼可能正好分得均勻一人一份呢?即便是經驗豐富的殺豬郎,也不可能做到一刀下去,正好稱得一兩不差的肉。
看那紅衣女子的裝扮,出行不但有丫鬟陪同,更是有侍衛隨身保護,顯然非富即貴。平常百姓惹上了這樣的人,算是倒霉了,可平民又怎麼斗得過?
「這……這一刀下去怎麼可能分得均勻?至少要給我幾刀,多切幾下才有可能均勻啊!」那男子無不懊惱,他怎麼就惹上一個不講理的千金小姐?
「那本姑娘可管不著!這西瓜要被多切幾下,變成漿糊,還能吃嗎?」
這種閑事楊浩龍本來是不想管的,畢竟現在首要任務是找到歐意。可看到那女子囂張跋扈的樣子,讓她想到這個時代因為等級森嚴而有許多不公事,這讓她異常難受。
「那姑娘的意思是,只要能吃,不管怎麼分,將西瓜分均勻就是了?」楊浩龍出聲道。
是誰那麼大膽?紅衣女子惱怒。她本來就是故意沒事找事來發泄的,偏生有人故意觸她霉頭?
紅衣女子轉身看過去,卻見一白衣少年衣著飄飄,手執折扇瀟灑自如的站在一處。這瞬間的風華讓紅衣看得一時驚呆,而後又有些惱羞成怒︰「怎麼?難不成你有辦法?」
「如果在下均勻分得西瓜,姑娘是否會放過這位公子?」楊浩龍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那痞痞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真心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那自然是的。」紅衣女子為自己會被楊浩龍的相貌迷得一時失去分寸而惱怒,「不過先說好了,若你還是分不均勻,本姑娘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只要得姑娘這句話就行了!」楊浩龍將折扇輕輕拍打在手上,輕松道︰「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紅衣女子才不信這少年能有什麼過人之處,撅起嘴巴道︰「那就請吧。」
誰料,楊浩龍卻不動手,只是將那西瓜拿起,遞給那人說道︰「將西瓜拿去榨汁吧。」
四周先是一片寂靜,不一會就全沸騰了起來。原來那白衣公子想的竟是這樣的招式?
只要榨汁,要分均勻還不簡單?而且吃西瓜本就是為了解渴。將西瓜弄成汁後,若能喝下,豈非更舒服?
「你!你使詐!」紅衣女子萬萬想不到楊浩龍會這招。
楊浩龍笑道︰「在下怎麼使詐了?姑娘不妨細細說來?」
紅衣女子憋屈,確也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因之前她確實有承諾過,只要還能吃,怎樣都可以。
紅衣女子氣極,當下不禁跺腳︰「我們走!」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便這樣離開了。被解救的男子萬分感謝︰「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但楊浩龍卻連一句「不用謝」都懶得說,只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自此,京城說書人又多了一個題材。
楊浩龍剛走到小巷,便被一群人給攔住。她看著眼前攔她的人,不禁暗罵那紅衣女子心胸狹小。
攔她的人可不正是之前憋屈的紅衣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