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桓宇閉目躺在沙發上,腦子里來回來去的想的都是白舉綱,剛剛跟他吵架的時候,那瞪著眼楮,鼓著腮幫子氣哄哄的樣子。
哎呦,折磨人的小妖精。寧桓宇臉色鐵青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拿著手電蹭到白舉綱的床邊。
「誒,小白。」他伸出手悄悄地戳了戳白舉綱「小白小白。」
剛剛睡著的白舉綱被寧桓宇一捅,有些不耐煩的睜開眼,猛地就看到一個人正拿著明晃晃的手電照著自己的臉「哎呦我去,寧桓宇,你丫有病吧。」
「小白,你睡得好嗎?」寧桓宇對著白舉綱一臉怒氣的臉,硬是笑成了一朵花
「…」
「小白,地上有些冷,花爺這空調開的有些低,你看我能不能上去,跟你擠一擠?」寧桓宇像是感受不到白舉綱的低氣壓一樣,繼續死皮賴臉的提著要求
「滾回你自己床上去。」白舉綱有些心煩意亂的推開寧桓宇,一個翻身,將後背對準他,決定不再搭理寧桓宇
「別這樣嘛,白夫人」寧桓宇趁著白舉綱翻身的空蕩一下子躥上了他的床,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
「我靠。寧桓宇。」白舉綱有點惱怒,憤憤的回過頭
「小白。」寧桓宇模模白舉綱的頭,像小孩子一樣抱住他,嘴里喃喃自語「小白對不起,今天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白舉綱冷笑了兩聲,將身體轉過去,面對著寧桓宇「寧桓宇,你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我知道。」寧桓宇有些無奈的對上白舉綱的目光
「你知道個屁,唔」白舉綱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完,就被吞沒在寧桓宇溫熱的唇中。
白舉綱,我說我知道了,我就是真的知道了。你怎麼,就不信呢。
躺在床上的華晨宇看到此情此景,有些惆悵的吧唧了兩下嘴,勾著脖子望了望,睡在那一頭已經黑的不見蹤影的于湉,默默地從抽屜里找出了一管粉色小唇膏涂了涂嘴唇,心下盤算著,以後還是要多做做保養,免得親的時候口感不好,嗯,明天再送于湉一管好了。
借著月光,歐豪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張陽陽還是空著的床鋪,從白舉綱和寧桓宇吵完架之後,他就再也沒看見張陽陽,已經三個多小時了,這個家伙到底去哪里。掙扎了半天,歐豪還是不放心的起身,想要去找一找他。
「張陽陽。」三層露台的門被歐豪推開,張陽陽正坐在那里背對著他抽煙,他不急不慢的走過去,嘴里還嘟嘟囔囔的抱怨著「你們都什麼毛病啊,沒事就愛往這兒跑,大晚上的裝什麼文藝男青年,這破天熱死了。」
「嗯。」張陽陽並沒有理會歐豪的抱怨,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依舊仰著頭看著遠處「有什麼事兒嗎?」
「別抽了。」歐豪一把奪過張陽陽手中的煙,略帶不滿的責備著「怎麼跟花花一德行,沒個節制的,你們再這麼抽下去,嗓子還要不要了!」
風徐徐的吹過,吹亂了張陽陽趴在額前的劉海「歐豪。」張陽陽回過頭,望向歐豪的眼神有著不知名的情緒,歐豪似乎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要靜止了一般,只有張陽陽平靜緩慢的呼吸聲「歐豪,如果有一天,你的愛情會成為你事業最大的牽絆,你會不會為了愛情放棄你的事業?」會不會為了我,而選擇一條比現在要堅信十倍、百倍、千倍的路呢?
張陽陽的話讓歐豪不禁愕然,他低下頭想了一會,不自覺的將手中的煙折斷,他說「我不會。」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張陽陽只覺得腦海里一片轟鳴,他強撐起笑意的點點頭,拍拍歐豪的肩膀「果然是歐豪。」然後轉身,離去。
歐豪站在原地,看著張陽陽有些離開時有些微微顫抖的肩,忍不住長長嘆氣。陽陽,我是歐豪,我是歐豪啊。我沒有你們幾個那樣好的家庭條件,所以做不到你們那樣灑月兌。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我注定要站上那個舞台,我注定要被萬人仰慕,我必須成功,我沒有退路的。
張陽陽蹲在樓梯的中間,委屈撲面襲來,他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臂之間,眼淚瞬間被引爆。歐豪,我想過要給你成千上萬種的溫柔,可到頭來卻發現哪一種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一種。歐豪,原來,這自始至終都是一場我張陽陽自己的暗戀游戲,原來,你一直都不是我能愛得起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