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跳先是漏掉了幾拍,接下來卻又狂跳不止。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坐在那跟沒事一樣的品著茶?
南宮雪痕真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拖著她來對自己負責任吧?
可是,無端端的這樣,然後就像沒事人一樣了?
南宮雪痕只得沒著沒落的坐下,看著對面的白淺,心中依然七上八下。
「你有什麼感覺?心跳麼?」
白淺抬起頭,一雙眉目攝人心魄。
「我……」
南宮雪痕話還沒等說完,白淺竟吹了蠟燭,屋內便漆黑一片。
這讓南宮雪痕更加心慌慌了!難道她是女**?想要輕薄自己??
自己堂堂玄天國的六王爺,這女人也太膽大了些吧!
可是如果她真的想這樣……南宮雪痕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如此棘手的情況!
「別怕,我不會怎麼樣你的!」
白淺束起指尖,示意窗外有人。
「我不吹燈,田伯會一直守在外面的……」
白淺在南宮雪痕的耳邊喃喃道。
南宮雪痕蹙眉,原來……是這樣啊。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失落。這種失落的情緒……難道說明自己對她,真的有感覺???
果真,窗外,田伯原本是十分不放心這個白淺的。來歷不明不說,還知道王爺的底細,若是真是凌月國派來的奸細,那王爺豈不是很危險?
結果剛過了不一會,熄燈了?田伯也不敢再看下去了。
若是這女人能哄王爺開心……也罷了!唉!
田伯甩了衣袖,走遠。
對面小樓的屋頂上,長劍俠客對著孤月,清風拂袖,額間碎發拂過那張俊美的臉,偏偏是有種放蕩不羈與一身貴族氣質相融,見房內熄了燈,他也不想再看,平躺在房頂上,看著星空變幻莫測。
心中竟有些微不足道的空落。
難道,那個女人真是如此隨便的女人?只要有錢就人盡可夫?
原以為是個有意思的女人,想不到……
閉上眼楮,不去想這些。
***
臥房內,南宮雪痕看著白淺用極其熟練的手法撥打著算盤,縴長的手指在顆顆圓珠間輕躍撥動,就連他王爺府的老管家都比不上她這速度!
開玩笑,白淺可是學過珠腦速算的好嗎?跟你們這些古代人比起來,厲害多了!
巴拉巴拉巴拉……三下五除二,算完了!
「一共一萬八千兩黃金,就夠了!」
白淺得意的說。
如果所有的藥材都省著用,精打細算的話,一萬八千兩就夠了!
再加兩千兩要打賞給眾山賊小弟們,湊個整,兩萬兩吧!
「雪王爺,給您湊個整打個折,兩萬兩,如何?」
南宮雪痕蹙眉,湊個整就算了,哪里打折了?當我不會算數嗎?
「白姑娘,你是有什麼苦衷麼?為何如此執迷于錢財。你們今日從山賊那里得來的三千兩,我想,這應該是足夠你們母子正常三五載的吃喝開銷。我不懂,你到底要這麼多黃金何用?」
擦……三千兩的事情,他也知道?白淺的指尖在桌上輕輕敲動。恩,姐此刻是有點煩惱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帶我們上路?」
白淺倒是對這個溫柔王爺的印象改變了些。雖然看起來溫柔,實際上,倒也是個月復黑主啊?
「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靠,姐要做什麼?當然是打劫你啊,這你都猜不出?
「我想做什麼?自然不是來輕薄你的。」
白淺有些不開心了,行蹤江湖這麼多年,還沒有什麼時候被拆穿過呢。難道是自己的職業技能已經趕不上時代發展了?靠。
說到這里,南宮雪痕又想起剛剛被白淺強吻的那一幕,心又胡亂的跳動起來。
「既然你也知道,那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白淺為南宮雪痕倒上一杯茶,看上去,干練無比。
南宮雪痕還猶記得,剛見她時,她哭得梨花帶雨,對那些山賊說話時,又讓那群山賊畏懼她的威嚴,剛剛她還強吻了自己,此刻卻又是精明的像個奸商。
多變的女人!!!
「其實,我念你是個好人,對你已經手下留了情。」
其實是因為你曾經救了我一命,我才改變主意。
「呵……姑娘好大的口氣,如何說來呢?」
「我的人早已埋伏在客棧中,可不止你今天看到的那幾個山賊噢,幾百號喔!」
白淺翹著二郎腿,得意的說。
「噢?那他們現在人在何處呢?」
南宮雪痕不慌不亂,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
心理素質倒是不錯,這一點,讓白淺對他的印象分有加分!
「埋伏在客棧四周,只等我一聲令下。」
白淺又說。
「呵……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身邊的貼身高手,個個都是4級以上戰斗力,你那些山野小賊,就算是來個百八十,恐怕也進不了客棧吧。」
南宮雪痕饒有興致的跟她討論著。雖然看不透這個有些令人難以理解的古怪女人,但的確,只剩半年性命的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我的山野小賊,其中也是有高手的,只不過你今天沒見著罷了。」白淺撇撇嘴,敢小看本姑娘?哼。
「總之,我是本來可以硬搶的。但……你說你堂堂玄天國六王爺,被我一介弱女子給搶了,嘖嘖,太丟臉啊。」
白淺調侃著。
「哈哈哈哈……」
南宮雪痕笑了,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如此奇葩的女子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有意思,有意思。
「煩請姑娘讓本王見識一下,你如何硬搶?」
「你……」
看起來文文弱弱,又沒幾天活路的短命鬼,還挺囂張?本來還想收他做小沫沫的爹爹呢,這麼月復黑,咱還得再好好考慮考慮。
「既然如此,那只好硬搶了。」
還不都是為了治你的病?本姑娘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真是便宜了你這個倔強的短命鬼。
「請。」
南宮雪痕溫柔的說了個請字,眸光溫柔似水,絕美的臉龐上竟會有種寵溺的味道。
靠,敢小看本姑娘?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打了個口哨,聲音劃破夜空,驚擾了還在屋頂睡覺的長劍俠客。
他微眯起眼楮,難不成,又有好戲看了?
真是奇葩女,連滾個床單都這麼多花樣……
白淺打了口哨之後,一個轉身離南宮雪痕遠遠的。
「姑娘放心,既然我說想看看姑娘的部署,就不會對你做什麼。本王,從不會使用這些低級的手段。」
南宮雪痕依舊溫潤的說。
靠!低級的手段?這是在說老娘的手段不高明嗎?一會非要把你吊起來揍一頓不可!
惹到白淺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