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南宮玄燁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現在的白淺到底有沒有求饒了。
這一次,他的心情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這兩天,他的夢里都是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想,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到底在做什麼。這種感覺倒讓他很焦躁,就連瑾兒來,他都沒什麼心思。
不過他確信自己不是喜歡上那個刁蠻任性又霸道蠻橫的女人,那個女人,他不過是想要修理修理他。對于南宮玄燁來說,能讓自己臣服的女人,不能被馴服的女人,還沒出生呢!
到了柴房門口,南宮玄燁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走到柴房的時候,看到白淺依舊在柴房里逍遙自在,房間里還是那麼馨香整潔。他不太想得通。
‘你們有放她出去?」
‘沒有。」侍衛們紛紛道。
‘你們一定是夜里打盹了。「」沒有,我們幾個人輪流守著,太子妃一步都沒有走出來過。」
南宮玄燁蹙眉,這邏輯不太對啊?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走進小柴房,看到小沫沫抱著小白舒服的躺在木床上,睡得正香,而白淺正捧著一本古書,看得津津有味。白淺的樣子,分明是當做完全沒有看到太子殿下一般。
完全把他當空氣!透明的,空氣!
‘淺淺,本王來了,你都不行禮麼?」
‘又沒有人看到,我為什麼要行禮?」
‘你是如何做到的?」
‘做到什麼?」
‘做到,讓這麼個破柴房,變成現在的樣子。」
‘因為你心中除了權力,再沒有其他,所以你不懂,我為什麼能讓破柴房,變得這麼美好。」
‘你對我有偏見。」南宮玄燁的月色長袍一揮,他坐在白淺的身旁長凳上。
白淺的眸輕輕垂下,她不理他,是不希望他在這里時間太久。因為他腳下的那個位置,正是通往外面的通道口。房間太小,地質又不是很好掌握,出口的位置,現在被蓋上了一塊竹席,可若是他的腳,再向前邁那麼一步,他就會發現,這里才是入口。
而出口,一不小心,正是太子府男侍衛們的住所門前。沒辦法,小白也找不到哪里是哪里,能挖出個洞來就不錯了,她也不能苛責它太多不是麼!
南宮玄燁,蹙眉看她,她寧心靜氣的看書的樣子,還真是好看,比起她平時那副傲慢不羈的樣子來,倒是恬靜多了。
能看到她,心里才覺得清靜,也不知怎麼,為什麼不見她,心中就像長了野草一樣,怎麼拔都拔不干淨。
‘我對你沒偏見,就盼太子殿下能早日休了我,或者讓我安靜些,不要總來打擾我,讓我早日把這一個月度完。」
白淺幽幽的說。
她邊說,邊翻著書頁,似乎是完全不在意對面的南宮玄燁的心情。
他感覺他的王權再一次被挑戰了。難道她一點都不想見自己嗎?
如果他這句話問出來,那麼白淺給他的回答是,是的,一點都不想見。如果他不來,她就不用那麼費力的還要像越獄一樣的想方設法出去了!
要知道,總是大半夜的從通道跑出去,再混跡到別的地方偷點丹藥什麼的,也是很累的!這樣下去,會神經衰弱的,會變老的!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南宮玄燁的手緊緊的握起了拳,他強壓著憤怒,用溫柔的聲音問著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是啊,我不想見你,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懂呢?」
白淺說,邊說邊看著他的動作,可千萬不要再向前走了,她今晚再去墨骨齋偷一味藥,就夠煉一副丹藥的了,這時候如果被發現這個通道的話,恐怕真的要被囚禁到這個破柴房里了!
可是南宮玄燁偏偏站起了身,他的腳,離那個竹席,只有一寸的距離。
白淺忽然緊張的站了起來。「你,你你,你真的要走嗎?」
她其實想說的是,你要走就走吧,但請繞道走啊,別踩到她的竹席就行啊!
南宮玄燁看著白淺緊張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怎麼,不舍得了麼?」
白淺拼命的搖頭。這自戀狂啊簡直是……能不能別這麼自戀?!
‘那莫非是?」南宮玄燁正要繼續向前,白淺手疾眼快,向前一撲,南宮玄燁便被白淺撲到了牆邊,距離,很**。
小白和小沫沫的鼾聲連連。
傍晚時分,外面有鳥叫和蟬鳴,一切都顯得很寧靜。
夕陽的光芒透過窗縫照耀進來,將他的面容照耀的很好看。
她剛剛不小心撲到他的懷里,距離也只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他大概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她,她修長的睫毛像是鳥兒的羽翼,她靈動的大眼楮像是一汪秋水。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撲到,也第一次將一個頑劣的女人摟在懷中。從前,她乖巧的做他的太子妃的時候,他甚至不願意踫她一下,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損失。可是現在,他感覺身體有些反應,他現在,很想要了她。
‘走吧。你快走。」
白淺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過了火,忽然說。
一把推開南宮玄燁,眸中盡是肅殺。
這女人簡直是神經病!南宮玄燁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了,剛剛是她把自己拉了過來,還強行推到牆上,現在又同樣是她,一副誰要欺負她的樣子!
‘太子妃,你這是在戲弄我嗎?」
‘太子殿下,你已經把太子妃關在柴房里了,還哪里來的太子妃戲弄你一說?」
‘你如果現在想回墨骨齋,只要開口,就可以。」南宮玄燁說著,他的聲音,又變得溫柔下來。
他不過是想要馴服一個不听話的女人,想要一個不听話的女人臣服于他而已。可是在白淺身上,怎麼就那麼難呢?
‘對不起,尊貴的太子殿下,我白淺從來沒有想要高攀你的什麼太子妃。也不可能會跟你圓房,如果這是你要的,那我還是繼續住在這里,還請太子殿下不要總來打擾我,就好。」
白淺退後兩步,聲音清冷。讓南宮玄燁覺得有些飄忽,剛才的和現在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