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瑾兒姐姐真的生氣了,把她的身世抖落出來,她以後可該怎麼辦……想到這里,白樂菱就有些後悔,昨天不應該一時貪念的。雖然……王爺真的好厲害。想到這,還是不自覺地臉紅了。
"幾次?我在問你話。」瑾兒又說,她微微睜開眼,看到白樂菱的那副表情。該死的,不是還在回味吧?她真該當初就殺了她!但是理智讓她忍住了,她,還有利用價值。
"不,不記得了。」
"呵……在里面?」瑾兒又說。
"什麼?」
"不要裝不懂了,你以為太子殿下是真的對你動了心嗎?他是中了毒,毫無意識。」
"我……我知道。」白樂菱說。
"你知道?」
"她一直在喊白淺的名字。」
"啪!」一個利落的耳光,落在白樂菱的臉上,她差一點沒摔倒。
眼前的畫面還真是讓她震撼!
"在你身上騎過的男人還不夠多嗎?怎麼?難道你不是天生的貴族,其實是天生的賤貨嗎?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讓瑾兒無法容忍的是,南宮玄燁喊出的竟然是白淺的名字,而不是自己嗎!那麼就是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真的佔據了他的心?南宮玄燁是她的一切。白淺想要奪取他的心,就連眼前這個沒腦子的都想要奪取他的身體。是不是自己對她一直以來都太仁慈了些?
"瑾兒姐姐,不是的,不是的!」
一邊說,白樂菱一邊跪在了地上。
"我怎麼會忘了瑾兒姐姐對我的救命之恩呢!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我不該!」
一邊說,白樂菱一邊又補給自己一個耳光,見軒轅瑾兒背對著她,她就又補給自己一個耳光,一個,又一個。
"好了,停下吧。」
軒轅瑾兒終于說。
白樂菱已經哭成淚人,臉上的妝容已經模糊一片。這種撕心裂肺的難受,她記得,在她第一次墮落的時候有過。大概是瑾兒又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白樂菱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就像是破碎的玉,再怎麼樣修補,能回到從前呢?
"玄燁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以他的為人,即便他不愛你,如若你成了他的妃,他也必不會虧待你。」
瑾兒背對著白樂菱,走向房間內的一個雕花大箱子。一邊從里面拿出一個紅色木制的小盒子。
白樂菱在她的身後,已經泣不成聲,她不知道,瑾兒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原諒她了嗎?如果瑾兒不肯原諒她,把她的身世公諸于眾,她一定會被處死的。她好怕。
瑾兒把那個小盒子拿在手中,轉過身,將她放在白樂菱面前的桌上。
瑾兒再向前一步,扶起現在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白樂菱,扶她坐在桌邊。然後,從袖中拿出手帕,為她擦干眼前的淚水。
"你告訴瑾兒姐姐,你喜不喜歡南宮玄燁?」
瑾兒一邊為她擦眼淚,一邊說。
"我……我不敢……」
白樂菱低著頭,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了。她喜歡白辰哥哥的專一照料,喜歡南宮雪痕的飄逸溫柔,可是對南宮玄燁,她一直仰慕他,但也一直知道,她是瑾兒姐姐的男人。雖然南宮玄燁對她也很好,像是兄長一般,可是他貴為太子,自己就算現在是將軍府的二小姐,可是藏在心里的那些一幕幕,無時無刻不讓他自卑,讓她抬不起頭。
"不要說你敢不敢,你告訴姐姐,喜不喜歡南宮玄燁?」瑾兒此刻對坐在白樂菱的對面,一邊說著話,一邊拿下她頭頂上的那個金簪。
白樂菱的雙手不停的揉搓著,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她想,她當然想。那是她最想要的,她想要回到從前一般的光耀,想要數不盡的金絲玉器,想要所有人對她投來艷羨的目光,想要像瑾兒姐姐一樣成為一個尊貴的存在。她當然想,可是這些話,又怎麼能說給瑾兒姐姐听呢?
"不用說,我也知道。只要你成了太子的側妃,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當然,論先後,你還是我的妹妹,論長幼,你也是我的妹妹。論感情,也一樣,你依然是我的妹妹。你努力了那麼久,我想,這該是你心底最想要的吧。」
白樂菱緊張的,指甲嵌入肉里,她不知道瑾兒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她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她。
"你這張臉蛋,其實也是十分美貌的,只不過,你一直都沒有好好的利用它。」瑾兒輕輕的撫模著白樂菱的下巴。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溫柔的,緩慢的,就連瑾兒說話的聲音都是柔聲細語的,可是白樂菱就是很害怕。大概,這就叫做賊心虛吧。實際上,瑾兒說的話,都戳中了他的想法。
"瑾兒姐姐,我不敢奢望,不敢奢望進太子府,我沒那個福分,論美貌,論才智,論家室,我怎麼能跟瑾兒姐姐比呢。這次真的是我做錯了,我也不敢覬覦……「
"白樂菱,你要知道,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自然就要走這一步。你以為錯過了南宮玄燁,還會有其他皇子肯要你嗎?還是說,你想要嫁到別國去,從此無依無靠,客死異鄉都是難免?」
"我……」
瑾兒笑了笑,眸底閃過不易察覺的陰冷。她知道,白樂菱明明是想要的,她有多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她軒轅瑾兒若是不知道她有多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當年也就不會把她帶回來。只要人有**,就可以被利用。**越強烈,被利用的就越扎實。
"你和南宮玄燁昨天的事情,已經盡人皆知。恐怕你現在的名聲,比白淺還要差不知道多少倍。現在,她倒成了人人同情的對象。再加上她剛回玄天國的時候,你買通人要害白淺的事情,現在也都被傳的沸沸揚揚。如此一來,別說是嫁個好人家,你也知道白楚是個多麼看中家風和名譽的人,你覺得,當年他為了白淺不忠于太子而肯殺她,現在對你呢?他對你的感情,和對白淺的感情,到底是誰輕誰重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