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做了個不太愉快的夢,可是一覺醒來,還是覺得身體好了些。腰間的那枚龍紋吊墜閃著微芒。
‘你的那枚龍紋吊墜可以讓你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你需要的睡眠也比常人少的多。可以說,你一天只需要睡上個一個時辰,就足夠了。」先祖用意念跟白淺溝通著。
‘你在想什麼?」邪尊看出白淺若有所思,倒是有點擔心她。
‘沒什麼,只是睡的有點不舒服。」
‘你真是讓人擔心。」
‘‘白淺沒有回答。只是覺得這話語里,有太多的曖昧。她不是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好感,而是,好像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不停的在提醒著自己,若是淪陷,便是萬劫不復。
她雖然傲慢不羈,卻從來也不打算萬劫不復。她想要做的事情,還有那麼多,不會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牽絆了自己。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們不是一路的。」白淺說。
‘是厭倦了麼?」他說這話時,眸中流露出一絲的落寞。他千里迢迢,帶著傷來看他,到此刻,肩上的傷都依然在隱隱作痛。那疼痛感,是灼人的。
白淺淺淺一笑。厭倦?相處的時間都並不多,又何來厭倦。只不過,是不同路罷了。現在越是深陷,日後便定是痛苦。
白淺的這一淺淡一笑,他倒也沒有再追問。只是慢慢起身。
‘好,我知道,你想要尊重和自由。我說過,多久我都等你。只是,別讓自己受傷。」
白淺依然沒有說什麼。她還記得自己昨夜似乎是喝多了,似乎……有那麼一吻。那種觸感若是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會臉頰火辣,心跳加快。還是讓他趕緊走吧,她實在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太多了。
幾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他便消失不見。那速度,恐怕也只有鬼影能跟他媲美吧。
可是她卻心里隱隱的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走遠。
像每日一樣。跟哥哥一起訓練,迎著初升的太陽,她負重奔跑,似乎能感受到身體在每一日每一日中逐漸變強。只是還沒有實戰去比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這肉身,能媲美上什麼級別的戰士。
哥哥也在苦練,他每一個招式,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殺氣。白淺能感受得到,他心中的仇恨。隨著他能力的不斷變強,在日益升溫。
從山上下來,像每日一樣,白淺覺得筋疲力竭,但肉身的不斷強大也讓她感受到滿足。
‘主子!」她渾身癱軟無力的躺在地上。靜靜的享受著付出辛苦之後的滿足感。可是一聲熟悉的聲音。讓白淺忽然心上一緊。那聲音里,包含了太多危險的情緒。
‘怎麼?」白淺匆匆起身,卻只見阿迷一身是血。她跑過來時,地上的繁華和綠草,也被染成了鮮紅。
‘阿迷,你怎麼了?」白淺趕忙跑向了阿迷,將她扶住。一旁在練功的白辰也急速趕過來。撫著她。白淺一邊為她包扎,一邊讓她將昨晚發生了什麼細細跟她說來!
‘主子,主子,白樂菱本是妓。女出身,是軒轅瑾兒幫她假造了白家二小姐的身份。小霜是知道內情的人,昨夜軒轅瑾兒派人殺她。她正與太子府的無邊準備逃走。我本想幫他們,可是瑾兒手下的人太多……無邊已經死了。小霜被我救出來了,鎖在將軍府的柴房里。我怕事情鬧大,趕緊來找你。」
白淺听完,心上更是一緊。她若不是白家親生的也就算了。竟然從最初就是軒轅瑾兒安插在白家的嗎?
‘白樂菱現在如何?」這一系列的事情听下來,若是軒轅瑾兒已經開始要殺了小霜,說明她已經不想再跟白樂菱繼續這場里應外合的游戲了。那如此看來,白樂菱現在的處境,也是危險的!她還有身孕!
‘不知。昨夜我出來的時候,瑾兒正跟白樂菱交談過,听說是太子殿下今天要去找白樂菱質問上次騰血丸的事情。那枚騰血丸都是瑾兒給的,可她要白樂菱一口咬定是自己偷的,跟瑾兒無關。」
‘白樂菱不會是答應了吧?」
‘白樂菱不但是答應了,而且滿心的認為瑾兒是她的救命恩人,對她畢恭畢敬。好像當初從那妓。院里出來,是瑾兒把她救出來的。」
‘‘白淺垂眸,她覺得,白樂菱死期快到了。
雖然白樂菱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可是若是冤死在軒轅瑾兒手里,豈不是便宜了軒轅瑾兒麼?
‘哥,你帶阿迷回去好好養養身子吧,身上這麼多傷,還好都沒有傷到要害。」
‘能從太子府的手下里,活著救出人來,你到底是什麼級別?」白辰問阿迷。
阿迷對上了白辰的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啊,好痛。」白淺正包扎著,踫到了她的傷口,她吃痛的喊了出來。
白辰也就不再問了,她也不過是個十*的小女孩罷了,為了救人,傷成這樣,也叫人看了于心不忍。
‘哥,一定要把阿迷照顧好。」白淺對白辰說。
‘嗯,你放心。可是,你又要去哪?」白辰拉住了白淺的衣袖,她看白淺起身要走,心想她必定又是要去大鬧太子府了不成?
‘我……我要去太子府,不過不要擔心我,我有分寸,不會亂來的。我倒要听听,軒轅瑾兒要怎麼演這出戲。」
白辰思索了一下。「那我叫幾個高手跟你一起去。」
‘叫幾個高手,護著小霜,一會送來太子府。」白淺說完,就如風一般的走了。
白辰還不等拉住白淺,卻見阿迷已經昏迷過去,他輕輕的為她擦她身上的血跡。可是,這一幕,卻讓他想起了彩雲。赫連彩雲死去的時候,身上也一定是血跡斑斑,可有人為她擦拭,可有人救她呢?一想到赫連彩雲,白辰的心里就又空落了一大截。
‘疼……」阿迷的口中,不停的呢喃著。
白辰將她抱起,以風速般帶她回將軍府。
阿迷在昏昏沉沉中,看見白辰的臉,他的額頭沁出晶瑩如淚的汗珠。阿迷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抱住過,之前被軒轅落梨抽打的時候,也不同樣是一身傷,那時候的傷,反而疼的更加厲害些,因為她是日復一日,似乎是永無盡頭的。她也習慣了。忍過去,新的一天也便就開始了。
可是白辰的溫柔,卻讓她動容。誰都听說過白少爺愛著排名第六的赫連家族的赫連彩雲。為了他,他可以去死,也可以去殺死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那就是白辰。她從小便跟著軒轅落梨打听著白辰的一舉一動。每當軒轅落梨練功的時候,就會念念有詞的說,她定要超過白辰,讓白辰對她刮目相看。
白辰這個名字,一直像靶子一樣懸掛在那里,那是軒轅落梨解不開的心結。也正因為這個心結,她們這些下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就因為她們的主子喜歡著一個,從來都不肯正眼看她的男人。她自以為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自以為丞相府位高權重,別人家的公子少爺哪個不是對她恭恭敬敬,卻只有白辰,從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她卻滿身是血的,在白辰懷中。這個一直縈繞在耳邊的名字,一直跟在軒轅落梨身後偷偷窺視的男子,竟然抱著自己。似乎是因為擔心和焦急,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
這種感覺,難道是被稱作為「在乎」麼?阿迷覺得身上很疼,看到他,就更恍惚了。
一不小心,就暈了過去。
***
太子府,白淺幾乎是飛過去的。當然,到了人多的地方,她便用快走的了。
到了太子府門口,兩個守門的看到了白大小姐,差點月兌口而出太子妃娘娘,可是看白淺那凌厲的眼神,又都收了聲。
‘白大小姐,您請等一下,我們去通報。」
以前,白淺是太子妃的時候,可從來都不用通報。雖然現在她不是太子妃了,可她也懶得等!再說了,看軒轅瑾兒昨晚下手那麼急,說不定,再晚去幾步,白樂菱的小命就沒了。
‘不用了,你們休息休息,我自己去通報。」說著,白淺就推開了大門,徑自向里面走去。
兩個守門的跟在後面,剛想要拉白淺,可另一個又瘋狂的給這個使著眼色!現在的白淺,可是所有人眼中惹不得的人物!上次測試是尊者之上不說,她每次那些整人的手段一出,不都讓得罪她的人要死要活好一陣子麼?!
兩個人在白淺身後跟著,可是又支支吾吾嘀嘀咕咕的,就是不敢踫白淺一下。
白淺冷嗤了一聲。今天她要來太子府,是誰也擋不住的。換做平時,請她來她還不肯呢!
走至正院,卻見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華貴,但著裝卻不像是玄天國的打扮,仔細看看,倒像是凌月國的服裝,白淺起了疑心。
可那男人被另一個侍衛推搡著在後殿匆匆過去,白淺就再也看不見了。
‘那人是誰?」白淺忽然停住腳步,轉頭問身後兩個婆婆媽媽的大漢。
大漢差點沒撞上來,又嚇得退後了兩步。
‘當我是鬼嗎?這麼怕我干嘛?」白淺不耐煩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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