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尊者之上的級別,他們的飛行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天亮之前,打個往返都是可以實現的。以你現在的功力,不要太難為自己,你現在的速度,已經很驚人了。」
‘先祖,你為什麼會這樣信任我?」白淺問。她不過是個地球來的普通女人罷了,上輩子也不過是個死的很烏龍的二流演員,而先祖卻對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因為你會做叫花雞啊。」先祖嘻嘻哈哈的說。
‘先祖,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達到足夠的修為,定會將你復活,無論什麼代價。」白淺說的是心里話。
‘丫頭,我雖然希望你把我復活,我等待這一天等了幾百年,可是你也要知道,人的一生不止有這些。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先祖說。
白淺不說話了,她對先祖的話,感到感激。因為先祖並沒有完全從他自己的角度去考慮,還從她的角度出發。但她對自己的要求卻不止于此。
‘丫頭,你該歇歇了,這樣拼盡全力,你也是到不了的。」
白淺終于停下了。剛剛她一直試圖借助風的力量來加快自己的行進速度。這不僅需要強大的肉身,還需要元素力的支撐。她現在是四級初期的水平,但速度已經是正常四級初期魔法師的三倍。
停在那里,黑夜的盡頭,卻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
‘好了好了,你把我放進戒指空間里吧,我可不想看你們親熱……」先祖略帶調侃的說。
白淺看清了,那飄揚的黑色衣袍,和那行進時如同是幻影一般的步履,除了邪尊之外,不會是其他人了。
‘誰親熱了。」白淺一邊嘴硬,一邊還是把木頭吊墜扔進了戒指空間。
她站起身來,看著遠處那個黑影。
又是月光。又是不熟悉的地界,又是一個她最需要他的時候。
如果有他幫自己,應該是天亮之前就可以到達她想要去的地方了。
他漸漸的走向自己,月光投在他俊朗的面容之上。他的冷峻,在她面前,卻化為繞指的溫柔。
直至走到她面前,他的聲音悠揚的響起。或許是越來越熟悉了,也或許是越來越陌生了,那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一般,帶著親切的陌生感,和陌生的親切感。
‘我帶你去。你就不用辛苦了。」
白淺本想開口拒絕的。因為開口拒絕別人的幫助,尤其是一個強大到傲慢的人的幫助。已經成了習慣。可她卻忍住了,因為這事關白樂菱。她雖然不喜歡白樂菱,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軒轅瑾兒得逞。
‘若是想說什麼,就不要說了。」白淺剛想說些客氣的感激話,可他卻將手指貼在她的唇瓣上。她的唇溫熱。他的指尖卻是寒涼。夜色軟膩,他真想停下來,和白淺在這夜色中隨意的走走。不提玄天,也不提凌月國,更不提他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所糾纏的煩心事。若是能有些時日,只跟白淺浪跡天涯,該有多好。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兩人並肩走了一會,風吹拂著她的墨發,空氣中似乎都是他的呼吸聲,和她的呼吸聲。
其實兩個人都很疲憊,卻在這短暫的一段共同的行走中,心中的煩亂和焦急就這樣被鎮壓下來。時間也好像靜止了。
許久,他問。
‘你現在,是風系魔法師?賽婭大路上的風系魔法師少之又少,要學起來,恐怕還要自己多花些心思。」
‘嗯。風系魔法師,很酷吧?」白淺說完,下意識的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酷這個詞,他估計是听不懂的。
邪尊頓了頓,雖然听不懂酷是什麼意思,可是他的唇角還是勾起一抹淡笑。她總是說些奇怪的話,他听不懂。但他知道,她好像內心中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里,有著跟賽婭大陸不一樣的規則。
‘你知道,尊者之上才可以飛行。你是怎麼學會那一招的?很厲害。」邪尊又說。他期待看著白淺那得意的表情,他覺得那樣的她,可愛極了。果然,她得意的昂起頭,眼楮里閃著光芒,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
‘這個嘛,保密。」白淺得意的說。
‘你倒是可以嘗試著用那樣的方法,來進行一些改變,或許會有新的招式衍生出來。我看你的招式,應該是沒有用體內的元素力,而是借助精神力調動了體外的元素力,借助它們的力量完成的飛行,對不對?」
白淺斜瞥這個黑衣男子。既然都知道了,干嘛還要問自己呢,真是的……
‘嗯,答對,加十分。」白淺說。
‘你可以嘗試一下,如果你能夠借助外界的元素力,而不僅僅是體內的元素力,也許會有更多的招式衍生。風系魔法的魔法書現在已經失傳,很多,都是要靠你自己,但說不定,你會成為賽婭大陸上最厲害的風系魔法師。」
白淺听著他的話,的確,如果能將招式進行一些變換,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呢。
她停下了腳步,他也隨著她停下。他用那溫柔的目光看著她。
她深呼吸,夜晚的風,夜晚的空氣,都泛著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
如果能夠調動體外的元素力來進行飛行,是否也可以調動體外的元素力來進行攻擊呢?周遭這些風元素力,她能夠感受到它們的自由和流動。她靜靜的站在那里,閉上眼楮,只用精神力去感知。
瞬間,她伸出一只手,極速揮動手臂,風系元素力被她以最快的速度牢牢掌握,她猛然抓著那些元素力極速一扯,只听一聲如同是風的嘶吼,周遭草木紛紛剝落。再一瞬間,又回歸寧靜,只是樹葉和花瓣紛紛落下,剛剛卻只是一陣狂風一般。
若不是邪尊,恐怕都感受不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一陣風,甚至感受不到那股強大的力量,但周遭的生命卻都枯萎了。
邪尊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白淺。剛才那一幕,實在是有些詭異。他分明感受到她的力量,她在那一瞬間,似乎是抓取了周遭的元素力,用力的拉扯,可速度極快,又恢復了寧靜。但在那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里,他似乎感受到了很邪惡的力量。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白淺是個如同天使一般純粹的女人,又怎麼會有邪惡的力量。世人眼中,這片大陸上,到底還會有人比自己更邪惡嗎?邪尊想。
白淺驚魂未定。
邪尊慢慢走向她,她的臉上帶著驚慌。她緩緩抬起頭,看著周遭那些植物,在剛剛的那麼幾秒鐘之內,竟然都盡數枯萎,花落,枝殘。
不是只有邪尊感受到了那種力量,白淺也是同樣。可是速度太快,她幾乎還沒來得及仔細的去察覺究竟發生了些什麼,那種力量就已經消失。
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秒,白淺似乎像是觸及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那種東西,令她窒息。久久不能平復。
可是想要探索的**,卻讓她沒有辦法停下來。越是覺得痛,越是覺得怕,反而越想要一探究竟。
邪尊似乎看出了她的焦慮,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她當然不準,她想要躲開,卻被她霸道的一把攬入懷中。
‘淺淺……」他淡淡的呢喃著,口中念念著她的名字。
她不做聲。想要掙扎,可他抱得太緊,她也正好被剛才那股邪惡的力量嚇到,現在有個溫暖的懷抱,倒也不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她每次見他,都覺得他除了對自己之外,對任何其他的人都那麼的冰冷。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她在他眼中看不出他的**,也看不出他的情緒,只覺得冰冷,高高在上,無法洞察。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懷抱,還真的是很暖和的。
他緊緊的擁著她,寒風過境,枯萎的樹木枝椏發出簌簌的響動聲,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只負責緊緊與她相擁。
他很想知道,她能感受到他的疲憊嗎?他也很想知道,如果他開口跟白淺說,不要再努力了,不要再努力成為一個世人敬仰或是懼怕的人,她會同意嗎?他知道她想要的,是光復白家,是不斷地成為更加厲害的人。可是她也許還不清楚,走到更遠更高的地方,必然會付出更多的代價。
他不想她累,也不想她有危險,更不想她有朝一日像自己一樣,得到了一切,卻只能孤獨的活著。
但他沒有說出來,他知道她想要的,是自由和尊重。
白淺只覺得他怪怪的。每次見他,他都是霸氣十足,甚至有時候覺得他頑固的像個孩子,可是現在,她卻只覺得他有些脆弱。她也沒有開口問,她想起他的冰護法,她想起他是邪尊,他的世界,該是更加絢爛奪目的吧。疲累,恐怕也比普通人更多。
她的手,輕輕的,在他的背上輕拍。
‘乖啦乖啦!」白淺這動作,簡直是在拍小狗一樣……
邪尊蹙起眉,呵……
攔著她的腰,纏過她的脖頸,順著月光灑下的淡淡清輝,她身上有著幽幽的香氣,吻下去,霸道的撬開她的唇齒。
她瞪大了眼楮!混蛋!
ps︰
還有一更……今天被新小伙伴咬了一口糾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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