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洌手中的杯子落地,飛濺出一片水花。
「她是慕容家的那個女孩。她旁邊的男孩應該是瑾!」洌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的,他想起了十幾年前,那一場彼岸花下的血案。
「怪不得她說恨我。」洌的目光那樣失落。轉頭望了望花圃上的那一角空地。「怪不得她說我毀了它們兩次。」他轉身,合上電腦。往屋外走去。只是在那間空了幾天的房間門口停了一下,又走了進去。她什麼也沒帶來,又什麼也沒帶走。望著窗口那些有些枯萎的彼岸花,他提起另一邊的水,為它潤濕了泥土。然後又捧著它往樓下走去。走到花圃停了下來。都是代表想念,代表母親的花,就應該生存在一起。
他蹲子,開始把彼岸花種下去。或許永遠是他欠她的。許多事也許可以放下了。他明白,明白母親倒在自己眼前的那種痛苦和絕望,他清楚的知道母親意味著什麼。他也明白會有多恨那個凶手。她可以恨他,可他又可以去恨誰。那個當初親手殺了自己妻子的父親,恨他卻又不得不服從他。是他讓自己變成這樣,和她一樣冷血,一樣殘忍。即使當初只是因為服從命令,但也確實是他殺了鑰的母親,現在自己該恨誰,父親走後,自己也只剩一個人,連一個親人都沒有。想愛又不敢愛,想被愛又故意擺出冷酷。也許真是該放手了。把自己偽裝的太冷漠了,太辛苦了——
是天使,就是天使,是惡魔,總會有覺悟。
惡魔上輩子的名字有可能叫天使。
都說了,愛情沒有誰對誰錯,錯的只是命運。上輩子的分別,或許也注定了這輩子的錯過。也許,他們就是要這樣,愛的深,又愛的痛。她早就釋懷了十幾年前,而他卻又陷入了另一份莫名的糾結。也許時間可以沖淡記憶,但無法磨平命運,天意弄人,他們注定是兩條平行線,相依,相伴,到天涯卻到頭來始終沒有交點。注定要錯過,分別。當停下腳步時才發現早已回不了頭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怎樣堅持,結果也是回到了原點,從頭再走一次自己的錯誤與心痛。
天使回到了天使的國度,也許命運不是那樣的過分,或許平行線超月兌了二維,在三維的另一個空間相遇……——
第三卷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