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終于還是不行,重心不穩倒下了。好痛,她跪倒在地上。就這樣跪著,一直跪著,低著頭,仿佛這輩子的力氣都用完在這一刻。
「沒事吧。」一個有力的雙臂把她扶起。另一邊,那個轉角,已跨出了一大步的宇,又收回了步子,轉身,想要離開。
「不要跑了!」一邊煒溫柔的說。苡茹依舊沒有說話,低著頭,腳上傳來陣陣刺痛。血一直在流,終于都滴到地板上。
煒低頭的剎那,見到了血跡。「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務室吧。」于是她橫抱起苡茹。她沒有反抗。在或許她已經麻木掉了。即使她還沒記起眼前的男孩是誰。
「累了麼。不能跑了。」宇不知何時出現。淡淡的說。
「她都受傷了,你還想怎樣。」煒說。
苡茹有了反應,掙月兌了他的懷抱,左腳落地的剎那,右腳直接軟了下去,差一點摔倒。
「你沒事吧。去醫務室吧。」煒關心的問。
「不是還站得穩麼?」宇淡淡一句。
苡茹始終沒說話,而是往跑道上一拐一拐走去。她還想繼續跑嗎?是的,她怎麼能服輸,這一點一直都沒變。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煒轉身對宇說。
「哦,你心疼她。」他依舊雲淡風輕。
「與你無關。」煒揪起他的衣領。宇卻嘴角微揚︰「為何那麼激動。」
一邊快打起來了,另一邊,隨著又一啪的一聲,苡茹爭議最優美的姿勢暈倒在跑道上。兩人同時回頭,煒把宇一推,跑了過去,抱起了苡茹,消失在跑道盡頭。宇看著他們離開,並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
苡茹醒來,望著四面白璧,起身想下床。好痛,左手掛著點滴,而右腳被包得像一個粽子。此時,煒走了進來。「你醒了。」很溫柔,還帶著紳士的微笑。
「嗯,謝謝你。我記得,你叫司空煒。」苡茹坐在床邊。煒搬了個凳子也坐了下來︰「你還記得。」他笑了笑。
「我這傷?」
「醫生說沒傷到筋骨。但至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完全康復。」
「一個月!」苡茹一驚。「我想,半個月就好了。」
「半個月,怎麼可能。」
「我說可以就可以了。我要出院。」說著伸手去拔針。在煒還沒反應過來時,苡茹已經結束了手上的事。
「你這樣不行。我去叫醫生。」煒轉身,「不用麻煩,我自己去辦出院手續。」苡茹拉住他,自己起身。又看了看自己腳上,坐了下來,一圈圈的拆著紗布。
「你在干嘛。」煒疑惑的看著她。「我可不想成為珍稀動物。走出去給人觀賞。這醫院真是的,兩層就夠了。」音落,她也拆的差不多了。便一剪刀了事了。又打了個結,把褲腳一放,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我去辦吧,你呆這兒。」煒也起身。只是當他出門才4秒,苡茹也走出去了。扶著牆走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