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種是什麼……」
「第二種是天使族的禁忌,應該不會有人知曉,所以不說也罷。」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
「誒,臨死都不知道,我真為你們感到悲哀。」那魔族的人繼續說道。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想怎樣。」蒔影長老氣憤的說。
「我要用你們祭奠我的母親。」突然在殿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我們並未對不起你,反倒是你對不起落族,乃至整個天使族。」一個天使族的人帶著許多人開始不停議論。
「若非你們無能,落族怎會落入魔族之手。若非你們無情,為何任憑魔族人奴役落族的人。若非你們,便不會導致我母親的死亡……」若非你們,母親怎麼會瞞著我一個人背負一切,卻讓我最後背上弒父之罪,讓我一輩子無法原諒我自己,一輩子不敢再愛,不敢再相信。若非你們我怎麼又會無處可歸,我只是個未曾被人承認的天使,淪為魔,或者我本該為魔,才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恨你們,但是,我也恨自己。「你們又拿什麼來指責我,又以什麼資格來指責!」灕冷漠的說。
「原來是為了這些。」茹似是自言自語的一句。
「世事本無絕對的對錯,但若你執意如此,那麼天使族對你的虧欠就由我來償還。」隨著茹的音落,鏡內族人的腳下出現一個蝶形的魔法陣,慢慢的光從茹的腳下開始凝聚。
「破蝶!」蒔影長老幾乎狂喜,但又馬上面露哀色。
「蒔影爺爺,我對不起您,一直以來都讓您操心,我並未為我族做過什麼,如今我願意也只能這麼做。」茹淡淡的居然笑了。
「傻孩子,你叫我如何舍得讓你為我們做這麼多。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我的孩子,‘破’消失後,你便會灰飛煙滅,你竟然使用天使族的禁忌之術,即使僥幸免除灰飛煙滅之災,你也要接受這輪回之罰。」長老幾乎悲痛欲絕。
隨著光的涌聚,茹的翅膀開始顯現,那是種藍,純粹的無任何雜質的天藍。羽翼開始飄散,光涌聚到她的膝蓋,而那光一掃而過下,飛出無數蝴蝶,與此同時,她的身軀開始消散……
「茗主……」大家驚慌感動,卻又不知所措的叫著。而不遠處,灕淡淡的看著這一幕,眼底毫無波瀾,若不是他攥緊的拳頭,就好似他不曾為此牽動一絲情緒。
「不要……」伴隨著一聲呼喊,茹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只剩下一只只魂蝶,慢慢的飛出鏡,飛到上空盤旋,在看得目瞪口呆的魔族人還未反應之際,那些魂蝶竟驀地撒下,好似碎了一地的鑽石,伴著羽翼飄落。在觸到鏡的那一剎那,鏡就那樣,消融了。
「茗主……」天使族的眾人看著天空中僅余的一只藍蝶,默默地從身上拔下一根專屬的羽翼,默契的舉過頭頂︰「天憐吾族……」不知是誰開的頭,接著眾人應聲而起︰「天憐吾族!神,我們願意已翼起誓,我們願用永久的歲月來祈禱,只求您免除茗主的罪責,我們定然愛護天使族每一族人,不會再有落族的悲劇發生!」
音落,自每個天使的手中羽翼間發出一抹光,匯聚在一起,如一條彩虹。而那只藍蝶則在光的另一端盤旋,卻似在慢慢變大……
隨著突然其來「嗖」的一聲,一只利箭直直的射向那只藍蝶,而尾隨它金色的箭尾的是一抹黑色,他伸手,快的讓人無法反應之際就向箭尾抓去,可是,隨著一片金色的羽毛飄落,他的手見紅,而箭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