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射箭。」無情的字眼從法司嘴中吐出。希釉與苡茹都準備保護眾人。
就在這時,一陣刺眼的藍光升起,周圍的桃樹竟自己移動起來。
「海瀾爺爺,你快停下。」桃花陣一向是海瀾長老布的,而現在,他顯然是壓制了體內的藥性,強硬的要使用法術,這必然會自損。
由于桃花陣的擾亂,箭也有亂射的趨勢。苡茹與希釉用法術抵擋著亂飛的箭,並保護著眾人。桃樹不停的變換方位,海瀾長老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傾向。最後,一側的桃花自然排行,露出一條安全的通道。「你們快往那里。」海瀾長老在慌亂的情況下喊道。眾人往一邊撤,接著後側的桃花開始收攏。
「海瀾爺爺你……」希釉回頭,想乘著桃花還未完全收攏時,去拉他。
「快點抓住他們。」法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希釉,你快點走,不要回頭。」說著,海瀾長老抬起右手,一串桃花便這麼沖向希釉,最後她被沖力沖向遠方,在桃花樹合攏的剎那,「不……」希釉的叫聲劃破天際。她就這麼看著自己敬愛的海瀾爺爺,被三支利箭穿透。鮮血吐出,希釉的眼中滿是鮮血的紅。
天漸黑,待希釉醒了。
「希釉。」渾厚卻又略顯滄桑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那一剎那,希釉的眼眶濕了。
「父親。」她起身抱住父親。
滄寒撫上希釉的法司,滿是觸動的說︰「我讓你受罪了。」
「父親~」似乎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那麼兩個字。
待過了許久,回過神︰「父親,海瀾爺爺他……還有壁呢?」
滄寒看著女兒滿是悲慟的看著自己,無法言語。最後還是雲微先開口︰「海瀾長老,他死了。你該是知道的。」雲微的眼眶也濕著,言語間有著些許顫抖。
「壁他在冰殘洞。」滄寒靜靜開口。
「壁他怎麼了,為什麼沒有回來。」希釉抓著他的手。已經失去了海瀾長老,如果再失去壁,她不敢想象,她慢慢滑倒,癱坐在地上。
「他沒有死。」滄寒看著她的樣子,繼續說著。「但是,他被冰封在冰殘洞了。」希釉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不語。冰封,冰封,冰殘洞的冰又怎是輕易能解封的。「希釉你要振作起來。」風嵐長老抓住她的肩。「你是我們的希望,如果你這樣消沉,我們怎麼與沛族抗擊。」希釉像失了神的木偶,不哭不鬧就是不講話。
「要哭就哭吧。」苡茹蹲下,輕輕抱住她。「壁不會想看見這樣的你的。」希釉緩緩抬手,抱著苡茹,把頭靠著她,就這麼靜靜落淚。「壁在等你,等你收拾完這里的事去找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苡茹。」她的聲音略帶嘶啞。「為什麼我和他就一定要與一個人離開,我醒了,他卻睡了。」她的聲音低低的,卻那麼叫人傷心,叫人落淚。壁等了她那麼久,她又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的歸來。
雲微看著她,也漸漸掩面落淚。
為什麼,這麼坎坷。
都是這麼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