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轉眼又是一天。
金色的光芒照進凌亂的新房,段小五痛苦的醒了,在現代習慣睡懶覺的她穿來後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整日天不亮就被段母拎起來,痛苦極了,半月下來段小五每日醒的倒是早,除了頭痛的後遺癥。
唔,段小五難受的扭了扭,身上似有重物壓得她喘不上氣,驀地——
段小五猛地睜開眼楮,瞠大鳳眸,震驚的看著光落落(並非錯別字,那啥,筒子們懂得)的自己,腰上橫著一條很瘦卻精壯的男人胳膊。
段小五的睡蟲瞬間消失,往後一退卻撞進一個溫熱的胸膛,身後一聲悶哼,她嫁人了?
清晨罷工的腦袋終于反應過來了。
「夫人,你這一大早就想撞壞你的小相公嗎?」顧青彥低沉的一笑,抓著段小五的手壞壞的放在自己的某處。
段小五頓時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白希的身上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慌亂的避開顧青彥灼人的視線,結結巴巴的道,「你別、別亂說,我沒有。」
「那娘子就是對小相公很滿意嘍?」顧青彥看著自己害羞的驚慌失措的娘子,心情甚是好,他貌似撿到寶了,她的反應實在不像是有一個三歲女圭女圭的婦人,反倒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你——」段小五扭過頭,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躲閃道,「我要起來了。」
「我的母親早已亡故,父親不在此地,夫人不用早起敬茶立規矩,至于下人們他們有分寸,」顧青彥一把拉回顧小五,擁在懷中,壞笑的湊到段小五的耳邊,「夫人昨晚的功課還未熟練,我們再次溫習一邊如何?」
「唔……」
室內頓時響起**的聲音,顧青彥的一句話,可憐了早已等在房外的丫鬟嬤嬤,還有十幾個等著給新夫人立規矩的下人們,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過後。
待兩位主子終于起身用膳的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匆匆走了進來,小聲道,「爺。」
段小五認得此人,正是顧青彥身邊的小廝,昨兒拿婚書給蕭子鈺的顧四兒,一雙眼楮滴溜溜的轉,一副討喜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個會辦事兒的。
顧四兒模著袖中的信,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顧青彥的面色,每次收到本家的來信,爺的面色都異常難看,心想著又得忍受低氣壓幾日了,顧四兒看著旁邊的段小五,有些遲疑。
「何事盡管道來,無需瞞著夫人。」顧青彥皺了皺眉,看著桌上的菜色,筷子略微停頓,夾起一塊兒豬肝放在段小五的碗中,模樣溫和,「夫人可嘗嘗這個,補身子是極好的,府中的廚子是廣東人,這豬肝做的甚是地道。」
段小五自然的吃到口中,倒是驚得旁邊的顧四兒一跳,自幼跟在自家主子身邊,自家主子什麼樣他最了解不過的了,看似溫和實則冷血至極,甚少有人和事放在心上,除了那位,哪里還有人讓自己主子放低身段的伺候別人?
心里不由得對新進夫人重要性重新掂量一番,輕咳一聲,「本家有信來了。」
啪的一聲——
顧青彥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面色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