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貴妻,佞相的悍婦填房 第96章 計中計

作者 ︰ 顧四姑娘

「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za」周紫鳶眼中閃過一抹難堪,小聲與索兒解釋道,「我現在充其量不過是顧家少爺的姨娘,說話根本就不夠分量,一會兒你提神著點兒。」

「索兒明白。」索兒低聲回道。

翠玲剛好出門,見迎面走來的周紫鳶,頓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喲,這不是周姨娘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翠玲姑姑。」周紫鳶揚起笑臉,像是沒有看出翠玲態度的惡劣一般,笑著道,「好久沒有來看姑姑了,我來探望姑姑。」

「還是不必了。」翠玲冷下臉,說道,「夫人病了,不宜見客。」

自打周紫鳶進門,做出一樁樁沒有腦子的事,她就十分不喜歡了,而周紫鳶甚為周家的女兒,胳膊肘向外拐,竟然和白蝶一伙陷害夫人,翠玲如今見到她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蠢貨就是蠢貨。

「翠玲姑姑,您就讓我進去吧,我已經知道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前兒回家爹娘已經教訓過我了,求求您讓我見姑姑一面吧。」周紫鳶放段,眼中帶著眼淚,求道。

「讓她進來吧。」

屋中傳來周氏的聲音。

翠玲登時狠狠地瞪了周紫鳶和索兒一眼,推開門,不情不願的說道,「不要留太久,夫人身子還沒有好利索呢!」

周紫鳶頓時大喜,連聲道,「謝謝翠玲姑姑。」

周紫鳶心中暗喜,若是能借助此事,重新得到周氏的信任,那麼她手中的藥……

想到這,周紫鳶推門走了進去,將索兒留在門外,一進門,見周氏當真是憔悴了些許,慵懶的倚靠在榻上,眼角已經多了幾絲皺紋,手中抱著湯婆子,一臉疲憊的樣子,周紫鳶連忙跪上前,聲淚俱下,「姑姑,紫鳶過來請罪,以前都是紫鳶年紀小不懂事,听信了殲人的讒言,險些害了姑姑,求您原諒紫鳶吧!」

「哼,你還有臉來?」周氏看了周紫鳶一眼,咬牙,「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周家的女兒,以你對我做的,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你還不懂嗎?」

周氏對周紫鳶真的是寒了心了,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

周氏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周紫鳶,若不是哥哥如今需要她爹周定坤的勢力,真的以為是自己的佷女,她就是繞過這個吃里扒外的畜生嗎?

「姑姑。」周紫鳶袖中的指甲狠狠地刺進肉中,眼中頓時閃著淚花,看起來真的可憐巴巴,周紫鳶在地上磕頭,聲淚俱下,「前兒回家爹娘已經教訓過紫鳶了,紫鳶如今也知道錯了,若不是錯信了白姨娘的鬼話,又中了大少***詭計,紫鳶怎麼可能會豬油蒙了心的害姑姑?紫鳶如今願意戴罪立功,請姑姑給紫鳶一個機會。」

只要爭取到周氏的信任,不但這次的事可成,那麼白姐姐給自己的東西想必肯定有辦法下了……

周氏挑眉,「戴罪立功?」

「是的,姑姑。」周紫鳶哭著道,「紫鳶如今真的懂事了,一會定幫助姑姑分擔的。」

「什麼事?」周氏懶懶的靠在榻上,眼皮掀起,「你想怎麼樣戴罪立功?」

周紫鳶抹干了臉上的淚水,沉聲道,「大少女乃女乃處處陷害姑姑,上次的事情就是大少女乃女乃設計的,紫鳶如今一心想為了姑姑出口氣,就派人盯著卿玉齋,終于被紫鳶發現了」

周紫鳶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惡意的光芒,「有個男人經常從大少***窗子中進出。」

「什麼?」周氏面色一喜,但隨即變得不動聲色,「消息可準確嗎?起來說話。」、

「謝姑姑。」周紫鳶低垂著頭,眼中劃過喜色,周氏果然是上鉤了,再抬起頭,眼中已經變得無波無浪,「是紫鳶院中的小丫鬟回報的,肯定是準確的,只要姑姑同意,這次定能打大少女乃女乃一個措手不及。」

「這件事情我不會管的。」周氏沉吟片刻,面色難看的看向周紫鳶,「若不是你糊涂,我如今怎麼會如此被動?」

「姑姑您放心,這件事情只要您同意就好,紫鳶願意戴罪立功。」周紫鳶連忙表明心跡,「介時只要您請動老太太過來就好。」

「你下去吧。」周氏淡淡的揮了揮手。

周紫鳶大喜,她知道周氏這是默認了,帶著索兒退下了。

「夫人,這周姨娘可靠嗎?」翠玲一進門就憂心忡忡的和周氏道,「能不能是白蝶那邊又出了什麼ど蛾子?」

「無妨。」周氏眼中劃過一抹冷光,「讓她去做。」

「夫人,您就這麼輕易的相信她了嗎?別忘了若不是她……你當初也不可能……」翠玲疾聲說道,提高了聲線。

「誰說我信了她?」周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翠玲,「小白眼狼就是小白眼狼,有再一就有再二,讓她去吧,又不損失咱們什麼。」

周氏冷冷的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狠意,「她若是成功了,皆大歡喜,正好成全了在咱們,若是不成功,正好拔出了這個釘子。」

「您是說?」翠玲了然道,面色一喜。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留著何用?」周氏冷笑。

「夫人高見。」翠玲豎起大拇指。

片刻之後,翠玲從房中走了出來來,夫人最近身子很虛弱,需要進補,她得去廚房熬點補湯,剛走出房間,就見一個小丫鬟蹲在院子的東南角,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一見翠玲慌忙站起身,恭敬的道,「翠玲姑姑。」

那丫鬟抬起頭,翠玲認出,院子里的粗使丫鬟。

「你在做什麼?」翠玲皺著眉問道。

「奴婢剛剛丟了一條手鏈,正在找呢!」丫鬟急忙回道。

「嗯。」翠玲也沒有放在心上,「小心著點,不許進夫人房間,也不許打擾到夫人听見了嗎?」

「奴婢曉得。」丫鬟低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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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玉齋。

屋中地龍炭火很足,屋中一片暖洋洋的氣息。

「嬤嬤,外面怎麼樣了?」段小五懶洋洋的倚在榻上,晶亮的一雙鳳眸似乎在想著什麼,輕聲問道。

「少女乃女乃,如今所料。」王嬤嬤輕輕一笑,回答的言簡意賅,「蠢蠢欲動。」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段小五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低罵,「真是應了那句話,不作會死。」

那個小丫鬟王嬤嬤已經調查過,沒有出段小五所料,正是張瓖兒院子里的。

段小五想到這兒冷笑一聲,只怕不日就要上門來,正好,她段小五等著接招。

「嬤嬤,東西準備好了嗎?」段小五側過頭,輕問道。

王嬤嬤微微一笑,「香料對奴婢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這種香料致幻效果明顯,少女乃女乃您就等著好吧,只要她們存了不好的心思來了,定要給她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是呀。」段小五喃喃自語,「也不能總被動挨打不是?」

夏湘匆匆走了進來,見到段小五,笑道,「少女乃女乃,已經安排好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況且,周氏院子里那位,只怕已經徹底的恨上了周氏了,不用咱們用錢,她都願意的。」

「甚好。」段小五輕笑一聲,眼中閃過狡黠,「咱們只需要坐等就好。」

坐等麻煩上門。

坐等有人倒霉。

「等著什麼?」顧青彥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進來,門被推開,顧青彥大步走了過來,在爐火前烤了烤火,去掉身上的寒氣,才走到榻上,坐著,掐了一下段小五的小鼻子,「咦?最近夫人很是乖巧。」

「那當然。」段小五得意的揚起下巴。

夏湘撲哧一笑,悄悄地隨著王嬤嬤下去了,把空間留給夫妻二人。

「夫人還沒有告訴為夫,坐等什麼呢?」顧青彥的吻輕印在段小五的額頭。

「害人哪!」段小五不甚在意的隨口一提道,挑著眉頭看向顧青彥,一臉促狹,「要是有人告訴你,我給你買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你敢?」顧青彥頓時陰沉下臉,不懷好意的等著段小五,「你要是真有膽子那麼做,為夫就將你鎖在chaung上,日日……,讓你不停地生孩子,看你還有沒有機會爬牆?」

段小五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廝太狠了,訥訥道,「要不要這麼狠?」

「男人不狠地位不穩。」顧青彥挑眉。

段小五驀地瞠大鳳眸,伸手扯著顧青彥的臉,這男人不會也是穿越前輩吧?

「唔。」顧青彥痛的悶哼一聲,又不敢強行掙扎,怕傷了段小五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模糊不清的道,「夫人這是要報復為夫麼?」

段小五干笑一聲放下自己揉虐顧青彥俊臉的手,鄙視的瞪了顧青彥一眼,「我會這麼蠢麼?」

「咦?」顧青彥驚奇,「夫人這是一孕精明三年啊?」

段小五簡直無力吐槽了,想了想,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顧青彥了。

「什麼?」顧青彥頓時皺眉,臉色難看,「他來做什麼?」

「額……」段小五頭皮頓時發麻,她差點忘了,她家這個是移動的醋桶的,「送藥。」

「經常來?」顧青彥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呃呃呃……也沒有幾次。」段小五一窒,干笑了幾聲,看著顧青彥的臉色,頓時炸毛,「我是清白的。」

「混賬。」顧青彥狠狠地拍了一下*榻,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冷笑,「看來三皇子的事情太少了,竟有時間來覬覦他人之物。」

他人之物?

段小五頓時不樂意了,她在他眼中就是一物品?不過這種時候段小五是說什麼都不敢嗆聲的,鳳眼轉了轉,裝空白。

不知何時。

只听顧青彥深深地嘆息一聲,將俊臉埋在段小五的腰間,「娘子,我嫉妒了。」

聲音中帶著微不可察覺的恐慌。

他清楚五兒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只是——

他在害怕。

三皇子此舉定是對五兒存了心思了,想到在皇宮外三皇子不顧與二皇子的沖突,救了五兒,還有泉陽城的那次。

他是真的怕失去五兒。

「五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顧青彥聲音中有斯微不可查的脆弱,低聲說道。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段小五的腰間。

「痛。」段小五輕呼一聲。

顧青彥頓時緊張的查看,「我弄痛你了?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事。」段小五低聲道,心中有些感動。

段小五听到顧青彥的話,心中說不出的不是滋味,自己似乎做錯了,三皇子墨子言時不時的上門,雖然自己沒有那種心思,可是她是不是已經傷到了他?設身處地的去想,若是張瓖兒和東升如此,她會怎麼想?

她的脾氣一根筋,她會哭、會鬧、會傷心。

而東升,他也會傷心也會吃醋卻只是委委屈屈的說了一句,‘娘子,我嫉妒了。’

一瞬間,段小五的心酸酸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段小五嘴唇翕動,想要告訴他,她不會離開,最後卻變成蠻橫的一句,「孩子都有了,你讓我去哪?」

顧青彥頓時狂喜,深深地看了一眼段小五,神情激動,精準的吻住了段小五的紅唇,輾轉吸允,如品嘗著上等的花蜜一般,扣在她腰間的大手,越發有力,半響,顧青彥啞聲說道,「有五兒這句話,無論何時,我定要護著你和孩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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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

周紫鳶接道丫鬟回稟,立即帶著一眾奴婢趕到卿玉齋,從外面一看,果然,冬日寒冷,而那個女人房間的窗子果然開著,在寒風中不停的晃著。

不合常理,周紫鳶心中冷笑,那個女人懷著身孕,卻開著窗子,只怕這次的事情屬實了,讓索兒趕快去老太太的房中報信——這幾日,周氏日日和蔣氏陪著老太太。

索兒不敢耽誤,急急地離開了。

「我們進去,倒是要看看有什麼貓膩?」周紫鳶冷笑了一聲,對著身後的奴婢揮了揮手,示意道。

一眾人浩浩湯湯的走進卿玉齋。

王嬤嬤突然擋在卿玉齋院子門口,不客氣的道,「周姨娘請回吧,我們少女乃女乃今兒早起身體不舒服,不宜見客、」

王嬤嬤心中冷笑,果然是有人按捺不住。

可是來人竟然是周紫鳶,那日在卿玉齋外的小丫鬟明明是張瓖兒院子里的,這其中的貓膩王嬤嬤不清楚,心中卻對張瓖兒的手段感到心驚。

「哦?」周紫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不宜見客還是不方便見客啊?」

「請周姨娘改日再上門吧,我們少女乃女乃定會好生招待。」王嬤嬤堅持的擋在門口。

「我若是非要進去呢?」周紫鳶不懷好意的冷笑,「白日緊緊關著門,只留了一個奴才擋路,只怕是屋中還有這貓膩吧,來人,還不將這個不識好歹的奴才弄走?」

「是。」兩個丫鬟頓時面色不善的上前,用力的將王嬤嬤推倒在地。

王嬤嬤順勢倒在地上,面上去急道,「周姨娘,這是我們大少***院子,你莫要撒野,否則還有老太太為我們做主的。」

「老太太來,還說不上是整治誰呢。」周紫鳶鄙夷的看了眼王嬤嬤,嗤笑了一聲,大步走到段小五的房門前,用力一推。

周紫鳶頓時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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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院子。

周氏和蔣氏小心的侍奉著老太太。

蔣氏時不時的說句笑話,逗得老太太也是滿臉笑意。

只是,周氏被放出來一些時日了,老太太依舊沒有提將掌家之權交還給周氏的意思,依舊是由蔣氏代替,蔣氏曾經和老太太听過幾次,卻被老太太不咸不淡的給推了過去,而周氏竟然也是不上心,只是日日的侍奉在老太太跟前。

似乎真的是有心改過了。

「這和兒媳婦兒真是個性子好的,每日不多言不多語,晨昏定省日日不落。」蔣氏笑著對老太太說道,「若幾個月後有了身孕,就更好了,嫂子真是好福氣啊,也許一年之後就能含飴弄孫了呢!若是我的倫兒日後也娶上這麼一房媳婦兒,恐怕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老太太您瞧。」周氏打趣,「我這弟妹越來越會打趣了,不過瓖兒也確實是個好孩子,倫兒那麼優秀以後娶得姑娘定然不差,弟妹大可放心吧!」

「清和最近收斂了不少。」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了,瓖兒這孩子也不錯。」

「可不是嘛。」蔣氏一臉溫和的笑著道,「嫂子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房門之外傳來陣陣呼聲,似乎有人喊著要見二夫人。

蔣氏皺著眉頭,「何人在老太太房前大呼小叫,真是沒了規矩,我去看看。」

周氏心中一動,與翠玲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雙方都了然,蔣氏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面色難看的回來了,對著老太太欲言又止,「老太太,這個」

「什麼事?」老太太皺眉,「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我……」蔣氏欲言又止,突然嘆了一口氣,忽然轉頭,「你進來吧,你和老太太說。」

索兒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老太太面前,「見過老太太,奴婢是周姨娘房中的索兒。」

「周姨娘?」老太太不悅的等著索兒,有些不耐煩,「又怎麼了?」

「回老太太的話,姨娘路過卿玉齋,見到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大少***房門口,有些疑心就進去了。」索兒低頭想了想,見老太太面色頓時一變,心中一喜,咬咬牙,想到小姐這時候差不多已經將那對狗男女逮住了吧,遂添油加醋的說道,「姨娘現在已經將大少女乃女乃和那個陌生男子堵在房中了,讓奴婢請您過去一趟。」

「荒唐。」老太太頓時面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霍的站起身,「我們去看看。」

趙嬤嬤急忙拿出一件狐皮大氅給老太太披上,周氏和蔣氏不敢怠慢,具是一臉小心謹慎的跟在老太太身後。

屋外,天色不知何時陰沉的下人,寒風凜冽的刮得人臉上生疼,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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