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顧青和躲閃不及,一下子被打個正著。zahi
心中無名火起,狠狠地推開了顧清瀾,聳了聳肩膀,「你做什麼?沒事瘋的向我發火?」
「你還敢說?」顧清瀾不敢置信的瞪著顧青和,氣的紅了眼楮,「為首的那個是不是常英?從小和你鬼混在一起的常英?不要否認,我認得他,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啊?三哥?」
「是——」顧青和憤怒的大吼,「是我做的又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怎麼害娘的?要不是她肚子里那塊肉,顧家的爵位就是我的,要不是有她在,爹怎麼可能處處偏心這那個孽種?」
「那是咱們的大哥。」顧清瀾皺著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顧青和,「你從何處听來的這些謬論?自古嫡長子承襲爵位,這難道還有什麼說的嗎?同是兄弟,父親不可能會虧待我們的。」
「那是你的想法。」顧青和冷笑,「難道你還沒有看明白嗎?在這個家,不爭不奪你什麼都不會有,你說不是讀書讀傻了?你是我親弟弟,我做兄長的會害了你不成嗎?」
「以後不許再對大嫂出手。」顧清瀾深情復雜難辨,低聲說道。
「我看你才是真的瘋了顧清瀾。」顧青和猛地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顧青和一進房門,張瓖兒便驚呼的迎了上去,「爺,您這是怎麼了?」
張瓖兒淚光閃閃的指著顧青和鼻子上的淤青,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拭著。
「嘶——」顧青和氣的摔杯子,「也不知道青瀾是抽了什麼風,不過是對付一個下賤又有心機的女人,他竟跑來和我打架。」
顧青和皺著眉,「你輕點兒。」
張瓖兒皺眉,「什麼?竟有這等事。」
張瓖兒心中暗暗吃驚,這顧清瀾竟然會維護那個女人,有些棘手了,張瓖兒想著想著,手中不禁放柔了動作,給顧青和處理傷口。
「嗯。」顧青和十分火大的低罵,「好好地事竟然被青瀾給破壞掉了。」
「爺。」張瓖兒軟軟的開口,小心翼翼的瞥著顧青和的臉色,嘆道,「本來瓖兒也不想說的,也怕說了之後會讓您覺得瓖兒小氣,如今卻是不得不說了。hi」
「究竟是什麼事啊?瓖兒,和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顧青和依然生著氣。
「之前老太太祝壽的時候,瓖兒來過,當時只是和姐夫說了幾句話,就被」張瓖兒緊緊咬著嘴唇,滿臉的委屈,困難的開口,「卻被嫂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大罵了一頓,說什麼瓖兒想要*姐夫之類的話,瓖兒……」
張瓖兒委屈的嗚嗚哭道,「瓖兒怎麼會有那種想法?當時只有我們兩人在場,瓖兒只得忍氣吞聲,後來嫂子如何對姐夫說的,瓖兒很想姐姐的孩子,就再次上門想看看瑾兒,不但瑾兒對瓖兒一臉敵意,就連姐夫也是冷言冷語的將瓖兒趕出來了,才遇到了爺。」
「可是那日?」顧青和皺著眉,一臉心疼的扶著張瓖兒的肩膀,「那ri你一臉淚水……」
「嗚嗚嗚。」張瓖兒伏在顧青和的背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從剛開始的假哭,漸漸想到她滿腔的痴情被姐夫踐踏,姐夫全心全意都是那個女人,甚至自己嫁給了顧青和這個紈褲,漸漸,淚水竟然真的止不住。
眼圈紅紅的,淚水簌簌滑落。
看起來異常委屈,顧青和心疼的將張瓖兒抱在懷中,滿臉的憤怒,「竟然還有這等事情,果然是個心機深沉的賤女人,我的瓖兒這麼善良她竟然忍得下心去欺負,瓖兒你放心,只要有爺在,一定為你出了這口氣。」
「不要。」張瓖兒連忙用手指撫著顧青和的嘴唇,咬著最近痴痴的看著顧青和,「瓖兒不想讓爺因此和大房關系緊張,兄弟反目,家和萬事興啊,瓖兒不值得爺如此的。」
「誰敢說不值得?」顧青和橫眉冷目,「爺先打斷他的腿。」
「爺。」張瓖兒感動的看著顧青和,哀哀的嘆了一口氣,「瓖兒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麼呢?只是——」
張瓖兒頓了一頓,看向顧青和,一字一頓,「瓖兒猜想,四弟只怕也被嫂子迷了心智了,不然怎麼會不幫著爺反而因為一個外人和您……您想,瓖兒可是瑾兒的親姨娘,而嫂子只是一個繼母,可是瑾兒卻被嫂子教的不但不親近自己的親姨母,反而一臉敵意,甚至教給瑾兒的話粗俗不堪入耳啊。」
張瓖兒嘆了一口氣。hi
張瓖兒這麼一說,顧青和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想想剛剛青瀾他口口聲聲讓自己不許再對那個賤女人下手了,他憤怒的樣子,青瀾向來一身書卷氣,也是他們兩兄弟之間最喜讀書的一個,很少動手,卻因為一個下賤的女人……
顧青和心中瞬間警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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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
書房中的燭光依舊明亮,紙質的窗子上映出了一個英俊的剪影。
顧清彥坐在窗邊沉思,五兒今兒受了不小的驚嚇,他親眼看著她熟睡過去才悄悄的出來,顧清彥眼神幽深,心中思緒紛紛擾擾的不停。
一直以來,他一直知道後院不安寧,五兒卻很少告訴他,只是獨自的承擔著,如今,五兒懷著身孕,本就已經辛苦至極,卻依舊躲不過來自後院的明槍暗箭,顧清彥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很絕之意。
顧四兒輕輕地推開門,輕聲的喚了一句,「爺。」
「嗯。」顧清彥轉過身,眼神微微眯起,沉聲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為首的是常大人的獨子常英。」顧四兒輕聲說道,驀地感受到一股陰森寒冷的殺氣,顧四兒心驚的看向顧清彥,仿佛如從地獄歸來的煞神一般,口中困難的說道,「其余幾個也是京城中幾位大人家的公子。」
顧四兒頓了一頓,咬牙道,「幾位公子經常與……清和少爺廝混在一起。」
踫的一聲。
顧清彥表情凶狠的一拍桌子,「好個顧青和。」
顧四兒沒有出聲,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顧清彥的指令,心中不停的祈禱,爺可千萬不要大開殺戒啊,這種敏感的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可再樹敵啊,上天似乎听到了顧四兒的祈禱。
下一刻。
「每人打斷一條腿。」顧清彥忍了又忍咬著牙道,「做得干淨漂亮點。」
「屬下明白。」顧四兒低聲回答,突然想到王嬤嬤和夏湘最近的異常,便將事情和顧清彥說了一遍,「奴才斗膽猜測,這事可能是少女乃女乃授意的,對著那位……」
「何不做的更絕一點?」顧清彥陰冷的一笑,直直的看先顧四兒,「你知道該怎麼辦的。」
他的五兒。
顧清彥突然心疼起來。
顧四兒身子一抖,「奴才這就去辦。」
寒風凜冽的夜晚。
一道黑衣人影,快速的掠進周氏的房中,手中一股青煙灑向周氏,周氏原本因為異響而微微動著的身子徒然沉沉的睡去,黑衣人影居高臨下的憐憫的看了周氏一眼,隨即嘴角掀起嘲諷的冷笑,從懷中拿出幾個布女圭女圭,放在屋中不知名的角落中。
月光下。
每個女圭女圭的胸口赫然插著一根鋼針,映著月光,透著絲絲寒光。
周氏依舊沉沉的睡著。
黑衣人原路返回,悄悄地掩飾了有人進入的痕跡,退出房間,室內,又是一片可怕的寂靜。
日升日落。
太陽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映著金色的光輝,而是被沉沉的烏雲遮蔽住,西北寒風刮起,格外寒冷。
翠玲早早的起*,準備了熱水和早點,卻見周氏仍沒有醒轉的跡象,進了房門,輕輕叫醒周氏,「夫人,洗漱吃飯了。」
周氏紋絲不動,睡得依舊很沉。
「夫人?」翠玲又是輕聲叫了一聲,輕輕地推著周氏的身子。
直到叫了第五聲,周氏才困難的睜開雙眼,「唔,已經兩天了嗎?唔,這一覺睡得好沉,*無夢啊。」
「夫人您最近是累了呢!」翠玲微微一笑,給周氏擰了一個溫熱的帕子,遞給周氏,「您先淨臉吧。」
「嗯。」周氏結果帕子,擦拭著面部,「這一覺睡得身子好沉啊。」
主僕二人正在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卻听見外面喧囂聲起,周氏皺了皺眉,「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等翠玲開門,門已經從外面打開了,趙嬤嬤往日笑米米的臉變得嚴肅陰沉,面無表情的說道,「奉老太太之命,搜查後院。」
「這可是夫人的房間。」翠玲忍不住出聲道,「趙嬤嬤,您是不是搜錯了房間?夫人身為一府的主母,也要搜查?」
「奉老太太之命,搜查後院的每一個房間,每個人都要搜查,當然也包括夫人的房間。」趙嬤嬤公式化的表情和聲音,看在翠玲眼中似乎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兒。
翠玲心中琢磨這老太太這是想做什麼?
翠玲與周氏對視一眼,周氏微微一笑,「那就麻煩趙嬤嬤了。」
周氏轉過頭對著院中的小丫頭說道,「你們讓開,讓趙嬤嬤搜查。」
翠玲心中不停地盤算著,最近是否有什麼把柄,似乎她和夫人出來之後一直安安靜靜的,上次陷害卿玉齋的事情有了周紫鳶頂替,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些天了,老太太不可能再拿來做文章,心中也就微微放下了。
不過是一個例行的搜查而已。
翠玲已經有了預感,這次老太太似乎是動了怒氣的,只怕有人要倒了霉了。
趙嬤嬤二話沒說,帶著下面的丫鬟娘子們就開始仔細地搜查。
周氏見一行人將院子里的每一間屋子翻個底朝天,面上有些不悅,強忍著沒有做聲。
片刻之後。
陸續有著丫鬟娘子手中拿著從各處搜來的布女圭女圭,紛紛道,「趙嬤嬤,已經找到了。」
那些布女圭女圭,有的從房間搜出來的,甚至還有的從地下翻出來的,無一例外,每個布女圭女圭胸口都插個一根鋼針。
周氏震驚的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向趙嬤嬤,嘴角顫抖,「趙嬤嬤,這是不是搞錯了?」
翠玲連忙扶著周氏,面如菜色。
「我也希望是搞錯了。」趙嬤嬤冷笑,眸光冰冷的看向周氏,「隨奴婢走一趟吧,夫人。」
趙嬤嬤嘲諷的加重‘夫人’二字。
趙嬤嬤心中的怒火強忍著,自從老太太做了那個夢之後,就一直心有余悸,若不是大少女乃女乃提醒,她自己恐怕都想不到這一層,竟然有人這麼大的膽子要害了老太太,她細心調查之下,竟然真的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仔細盤查之下,竟然發現了這個黑了心的。
趙嬤嬤冷冷的看著周氏,若不是老太太幾次看在周家和兩位少爺的份上,護著這個毒婦,她早就被趕出門了。
如今貪心不足坐下這等惡事。
周氏心中冤枉,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被帶走。
竟然到了祠堂!!!
周氏驚恐的瞪大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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