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趙老二一臉嘲弄的看著張馨兒,瞥著她手指顫抖的拿著那封休書,眼中閃過一抹鄙夷。zahi
若說趙老二沒有看過那封休書,基本上沒有可能,事實上趙老二一走出他家姑爺的書房過了拐角他就把信偷偷地拆開看了。
趙老二的目的很明確,他家主子懷著身孕,他就得幫著看著姑爺,決計不能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陳倉的事在他的眼皮底子下發生,所以也就看了那封休書,趙老二不禁承認,字跡很瀟灑,內容很毒辣,大概的內容就是夫妻一體要同甘苦之類話,而你張馨兒不配,所以夫妻緣盡,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之類的話。
具體內容不是他這個粗人能形容的出來的,反正就是那意思。
這下,趙老二十分放心的把休書交給張馨兒了,然後並沒有關門,反而是看這張馨兒渾身顫抖眼楮含淚楚楚可憐的看完了休書。
張馨兒手指顫抖的看著手中的休書,熟悉的字跡,和五年前的一點不差,口中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東升怎麼可能會休了自己?
張馨兒心中亂糟糟的,腦中閃過一幕幕往日恩愛的場景,想著東升對她的體貼和溫柔,想著他們曾經的琴瑟和鳴,張馨兒有些恍惚了,仿佛就在昨天的場景,一夕之間全變了模樣,手中拿著沉重的休書,這令她如何還能自欺欺人?
張馨兒似乎有些魔障了一般,無意識的向前走。
趙老二淡定的關上了門,轉身就唾道,「狐媚子。」
在他一個半百的老頭子面前裝什麼裝,收收那眼淚吧。
「趙二伯。」小廝諂笑著迎了上去。
「以後不許她進門。」趙老二鄭重的警告著門房。
「小的明白。」
「記得不許在主子面前多嘴。」趙老二不忘的警告著。
「小的記住了。」
就這樣,在段小五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趙老二瞞著她、聯合著顧清彥解決了張馨兒。
書房中,顧清彥看著面前的公文,久久不曾動筆,眼中閃過一抹憂慮,他知道那個冒充馨兒的女人只怕不會就此消停,或許將那個女人放在眼皮子地下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顧清彥實在不願意那個女人接近五兒。hi
正好借著他被貶之事的契機,光明正大的休了那個冒牌女人。
正在顧清彥沉思的時候,顧四兒敲了兩下門走了進來,低聲在顧清彥身邊喊道,「爺,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
「怎麼說的、」顧清彥一臉急色,眼中閃過一抹狂喜。
「那邊的人回信說,亂已平。」顧四兒沒有說得很仔細。
顧清彥不用想,心中稍微踏實一點了,若五兒真的是……恐怕大祭司不日就會回到五兒身邊,顧清彥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像顧四兒,「派幾個人保護少女乃女乃,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有情況就要立刻通知我。」
「奴才明白。」顧四兒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快速的退下。
段小五絲毫不知道院中放生了什麼事,此刻正在一臉興致勃勃的跟著段母學習針線活,她雖然在現代的時候也會一點針線,但是僅限于衣服開線了縫縫就好,顯然和古人不是一個級別的,段小五驚喜的看著段母穿針走線,僅僅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做好了一個肚兜兒。
材料是趙二伯特地從店里找來的上好料子,入手細膩的紅色緞子,上面被段母特地配上了金黃色的絲線繡了一個福字。
「娘,這個好看,您教教我唄。」段小五一臉躍躍欲試,腆著臉湊到段母身邊,笑嘻嘻的道。
「你?」段母懷疑的看了一眼段小五,「別藏了我都看見了。」
「嘿嘿。」段小五干笑著從身後拿出一團已經被剪得亂糟糟不成型的布料,強詞奪理的笑嘻嘻,「娘,這個嘛,凡是都要有個學習的過程嘛。」
「你就算了,你少搗亂就成了。」段母無奈的笑著看向段小五,一邊穿針引線一邊疼愛的看著段小五,「再說了,娘在你身邊你費這些心做什麼?娘也沒有什麼事,讓娘來給你做,你呀,負責休息就好,還有啊,年輕人不要不相信,懷孕的時候少動針線活,不然將來眼楮就不好了。」
「娘你真好。」段小五蹭著段母的胳膊撒著嬌。
「只要你好,娘就放心了。」段母憐愛的模著段小五的發絲。
母女倆說說笑笑的聊著,直到傍晚了,段小五奇跡般的繡出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看的段母又好氣又好笑,點著段小五的鼻子,「從前讓你好好的學習女紅,你一萬個不願意,現在知道難了吧?」
段小五一臉驕傲,「我有最厲害的娘親。」
「就你嘴甜。」段母*溺的笑著。
直到傍晚,一起吃完晚飯之後,處理完公事的顧清彥擁著段小五回了西廂,段小五興致高昂的將下午的做的女紅拿到顧清彥面前顯擺,「東升,你瞧瞧我的手藝。」
段小五獻寶似的把段母繡的肚兜放到顧清彥面前,然後手動啊動,不著痕跡的將自己那個歪歪斜斜的花挪到身後。
顧清彥看到了她偷偷地小動作,一臉驚奇的大贊,「顧夫人好手藝,從前倒是我看走了眼,有眼不識泰山哪!」
「那是必須滴。」段小五揚起下巴,臉上有點心虛,干笑著將自己做的也拿出來,眼巴巴的等著顧清彥的評價,「東升,你看這個是不是也不錯?」
「這個嘛……」顧清彥故作沉吟。
「好不好嘛?快說。」段小五急了。
顧清彥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臉戲謔的看著段小五,「顧夫人果然是……人才啊。」
段小五這下明白了,自己被耍了,人家恐怕早就看穿了,不由得裝作惱羞成怒的樣子去搔他的癢癢,口中不住的道,「讓你騙我,你個大騙子。」
肋骨是顧清彥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只要一踫就會哈哈的笑著不停,段小五懷著身孕,顧清彥哪里敢躲,咬著牙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笑的滿臉通紅,求饒,「為夫、、、、知道錯了,顧夫人放過小的吧!」
「哼哼。」段小五輕哼一聲,正要說這什麼,突然一臉古怪的僵住了,眼巴巴的看著顧清彥,驚叫,「東升、東升。」
顧清彥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扶住段小五,急了,‘怎麼了五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
顧清彥說著就要向外跑去。
卻被段小五一把拉住了袖子,「別——」
段小五一臉驚喜的拉著顧清彥的手覆在她的月復部,幾乎屏住呼吸。
顧清彥一臉狐疑。
驀地——
兩人驚喜的對視,異口同聲的開口道,「他動了。」
段小五幾乎喜極而泣,只覺得心中滿滿的幸福感和濃濃的母愛,顧清彥的眼竟也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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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顧清彥小夫妻的幸福,張馨兒回到顧家之後就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一臉憤恨的砸了屋中所有的東西。
她不信。
這肯定不是東升的本意,肯定不是,張馨兒自我催眠,再看看手中的休書,張馨兒不由得悲從中來,口中忿恨的咬牙切齒,「段潤玉,我不會放過你。」
正當張馨兒滿心怨憤的發泄的時候,蔣氏上門了,張馨兒索性也不裝了陰測測的看著蔣氏,「有什麼事嗎?」
自從周氏去了之後,掌家之權一直在蔣氏手中,也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將權力收歸在自己手中,也會偷偷地轉移走一點銀兩,可是這個張馨兒,蔣氏提到她就皺著眉頭,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砸壞了她房中的東西了,不說別的,家具都是前朝的古董,還有花瓶裝飾,砸一次就是幾千兩銀子的支出,已經是第四次了。
張馨兒砸的蔣氏一陣心疼肉也疼,若是這些錢留下來給倫兒的話,那就是兩萬多兩的銀子,結果就這麼白白的打了水漂,若是從前蔣氏還能睜一只眼閉一睜眼的忍了過去,可是如今顧清彥一家都被趕出去了,這個張馨兒究竟是以什麼身份留在顧家?還這般浪費,將是找上門了。
「馨兒。」蔣氏笑了,依舊是一副老好人的笑臉,話里有話,「听下面人說你剛從外面回來,好像神情不太對,你見到了彥兒吧?他過得如何?」
張馨兒沒有作聲。
蔣氏看看屋里一片狼藉,自顧自的說道,「哎,老太太這回是真的火了,就這麼將彥兒夫妻趕了出去,他們怎麼受得了那份委屈啊?也難怪你心里難受。」
言下之意,顧清彥都搬走了,你還賴著不走。
張馨兒如何听不出來,也懶得虛以委蛇,直接不客氣地冷笑,「當年二叔二嬸不也受著了嗎?」
蔣氏面色一變,道,「以前的事畢竟是過去了,不過現在的日子還得過呀,不怪二嬸多嘴,馨兒你這一不高興就砸東西,砸出去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府中賬面上並不寬裕,你看……二嬸如今掌家也為難,馨兒要多多體諒二嬸的難處啊。」
「砸的東西我自己會賠,二嬸還有話說嗎?」張馨兒冷眼看著蔣氏,心中火氣蹭蹭的上竄,牆倒眾人推,如今這蔣氏也敢來落井下石了,豈有此理。
張馨兒袖中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
「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蔣氏頓時臉上堆滿了笑,不住的夸獎,「馨兒就是懂事啊,難怪老太太這麼喜歡,若是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媳婦兒,肯定也疼到骨子里。」
張馨兒心中冷笑,場面話誰不會說,嘲諷的看向蔣氏,「二嬸的難處馨兒理解,要不然馨兒在老太太面前提上一提?讓瓖兒幫您分擔一下,畢竟我那妹夫承襲了爵位,這個家以後還是他們的,咱們啊,哎,如今都是外人了。」
張馨兒的話刺得蔣氏面色一百,面色不快的轉身就走了。
張馨兒重重的關上門,看著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黑衣人,張馨兒心中煩躁,「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聖女。」黑衣人連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要不然您再去找一次老太太,也許……事情還有轉機的。」
「換作是你,你還會回心轉意嗎?」張馨兒陰森森的看向黑衣人。
她了解東升,老太太此舉,等同于割斷了他心中的親情,也許本家出了事情他還會伸出援手,但僅僅是出于道義上的罷了,再多了就絕對不會有了,顧老太太這顆棋子等同于廢了。
張馨兒手中攥著休書,心中劇痛。
「可是聖女……」黑衣人急道,「這不是普通的蠱蟲,您若是超過三天沒有催動,這蠱蟲就等同于化在體內了,再也沒有效果了,再說禮都那邊。」
黑衣人頓了一下,困難的開口,「咱們的人頂不住了,已經撤出了禮都,只怕大祭司不日就會回到義朝了。」
「下去吧,我好好想想。」張馨兒心亂如麻的開口。
張馨兒哪里有心情去管顧老太太,結果三天之後,老太太將所有人召進了她的院子里,核心意思只有一個。
讓顧正去重新找顧清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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