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你們敢?」張馨兒面色極為難看,轉過頭瞪著身後的暗衛。za
張馨兒身後的幾個黑衣人僵了一僵,隨後緩緩地走到女隊長那一邊,暗衛一生只忠于一個主子這是不假,但是前提是主子必須是皇室中人,他們從小就被教導必須忠于皇室,選擇的時候亦沒有什麼為難,他們是暗衛,忠于聖皇是必須的。
「請把。」女隊長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張馨兒。
張馨兒憤怒的指著女隊長,恨聲道,「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我記住你了。」
張馨兒說罷就轉身離去。
女隊長唾了一口,口中罵罵咧咧,揚聲道,「我等著。」
切,什麼東西。
女隊長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們是火鳳的後裔,忠于火鳳有什麼錯?這只不過是禮都邊境的一個小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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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朝。
顧老太太一行人去段府連門都沒進去,隨即怒氣沖沖的去了丞相府。
新的丞相府是皇上親自下旨選的地方,在內一城的中心,距離皇宮並不遠,但是離忠勇侯府就遠了,老太太和顧正還有周氏一行人到了之後已經是中午了,沒有想到又撲了個空,這次是顧四兒接待的他們,言行很恭敬、態度很疏離的說道,「左相進宮還沒有回來,請幾位等候。」
顧正注意到顧四兒說得不是少爺,而是左相,登時火冒三丈又發不出火來,顧四兒說的沒錯,只不過言語之間早就沒有了親近之感,好像是一家人生生的掰成兩家話。
原本從段府出來時候的小心塞,現在簡直變成了心梗。
顧老太太皺了皺眉,陰沉著臉說道,「你先下去,我就在這等著他。」
老太太這回是徹底的惱了。
壓抑的怒火,陰沉的面色令顧正和周氏都沒有敢開口,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老太太身邊,而周氏心中憂心牢中的兩個兒子,面上又不敢表現的太過于明顯,十分煎熬。
而此刻的顧清彥確實在皇宮,正在努力的告著黑狀。
「皇上,已經查清楚了,張家販賣私鹽背後的支持者是……二皇子。」顧清彥十分清楚的將昭坤帝微微皺眉收在眼底,心中冷笑,「而微臣並沒有在張家搜出這筆巨款,做完順天府連夜審問張炬和其心月復,張炬咬牙死不承認,他的心月復卻承受不住大刑交代了……」
「交代什麼了?」昭坤帝面色很不好看,不怒自威的道。
「那筆巨款分毫不差的落到了二皇子的口袋。」顧清彥心思一轉,馬上說道,「皇上,依照臣看,二皇子是皇上您的親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怕就是這個老狐狸在暗中搞鬼,而且表面上竟然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實在是城府頗深,二皇子被幽禁,張家竟然在這個時候撇清了關系,若不是微臣及時發現了他販賣私鹽的罪證,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只怕——」
後面的事情顧清彥沒有說得太清楚,昭坤帝向來是個強勢的帝王,心中自有分明,只是再分明、再強勢的帝王心中也是有著親情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何況人呢?
二皇子奪位逼宮,給昭坤帝下藥這一件事情著實傷了昭坤帝的心,但是同時昭坤帝並沒有要了二皇子的命,只是幽禁而已,這讓顧清彥看到了這個強勢帝王心中的柔軟,顧清彥趁機黑了張家一把。hi
不得不說,顧清彥這一勺油確實澆在了昭坤帝心頭未消的烈焰之上,登時燒起通天大火。
順著顧清彥的言辭,昭坤帝肯定會懷疑,二皇子背後若不是有張炬這個老狐狸的財力和物力的支持,再加上這個老狐狸指不定怎麼蠱惑了他的皇兒,否則,二皇子怎麼會犯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當然,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昭坤帝對二皇子留情,並不代表著對張家也會留情。
顧清彥的一番話讓昭坤帝心里實打實的恨上了張家。
顧清彥確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張家,想到張馨兒花言巧語騙了自己,害了五兒與自己決裂,孩子生死未卜,顧清彥心中幾乎恨得睚眥欲裂,顧清彥垂下眸子跪下,繼續補刀,「而那段時間,有知*稟告,張炬之女張馨兒曾經多次進出過二皇子的府邸……」
一席話,坐實了張家蠱惑皇子的罪狀。
昭坤帝心中的怒焰瞬間升至最高點,販賣私鹽的罪可以看在張家多年未朝廷效力的份上減輕,但是張炬蠱惑老二,就等于將整個皇室玩弄在鼓掌之中,昭坤帝怎麼能忍?
昭坤帝低沉壓抑的聲音響起,「張炬,販賣私鹽、大逆不道意圖謀反,著打入天牢,誅九族。」
顧清彥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顧清彥從皇宮中出來後,沒有回丞相府,直接去了段府,心急如焚的想看一看段小五好點了沒有。
王嬤嬤從西廂中走了出來,就見到顧清彥直直的站在門外,神情落寞,幾日下來,早已不復當初翩翩公子的樣貌,幽深的眼中因為睡眠不足,滿是紅血絲,眼中說不出的苦澀,見到王嬤嬤,顧清彥的黯然的眸子驀地一亮,「王嬤嬤,五兒好些了沒有?」
王嬤嬤皺了皺眉,她已經知道段小五與顧清彥和離一事,冷漠的看了顧清彥一眼,「公主與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怎麼還在這?」
「不。」顧清彥急聲道,「我不答應和離,我絕不答應,嬤嬤,請你讓我見見五兒好不好?我只想看她一眼,就一眼。」
顧清彥苦苦求道。
「不答應?」王嬤嬤嗤笑一聲,「你們從前的婚書並不奏效,我見你對公主是真的好,私心承認你,要怪只怪你自己,怨不得別人,走吧。」
「嬤嬤。」顧清彥眼中頓時黯然,「求您。」
王嬤嬤正要說什麼,就听到屋中傳來一句,「讓他進來。」
正是段小五的聲音。
顧清彥頓時欣喜若狂,幾個箭步走到西廂的房門前,手放在門上,緩緩推門而入屋中的景象映入顧清彥的眼中。
屋中的門窗關的很嚴實,屋中很熱,而段小五卻穿著厚厚的衣衫倚在榻上,面容依舊蒼白透明,眼神卻失去了以往溫暖的笑意,眼神空洞,神情冷漠的嚇人。
顧清彥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多想在自己面前的是從前那個調皮可愛、驕傲的五兒,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他狠狠地傷害了驕傲的五兒,才讓別人有機可趁,重重的傷了她與孩兒。
想起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顧清彥心中抽痛成了一團,小心翼翼的靠上前,「五兒。」
段小五神情空洞的看著前方的窗幔,看也不看顧清彥一眼,冷聲說道,「你的東西我已經讓蓉娘收拾好了,一會兒你就帶走,還有不用再為我熬藥湯了。」
顧清彥身子一震,神情異常苦楚,看到牆角已經收拾出來的包裹,顧清彥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轉眼之間已經淚流滿面。
五兒這是要徹底的將自己驅逐嗎?
他的心痛的不能呼吸,他做錯了事,只想求得五兒的原諒,難道真的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麼?他每日深夜起來偷偷地來到廚房為五兒熬藥湯,五兒竟然知道。
段小五從沒有見過顧清彥哭,甚至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哭得這麼傷心,顧清彥小心翼翼的上前,想拉住段小五的手,卻在空中慢慢地收回,像是不敢觸踫一般,最後,將段小五緊緊地抱在懷中,「五兒,我想照顧你,求你給我個機會。」
段小五心一動,面上卻悲哀的笑了,「顧清彥,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屁用都沒有,你和你那前妻一個個比著賽著傷害老娘的時候,你想什麼去了?你究竟什麼時候走,給個痛快話,沁兒是我女兒,留在我身邊,瑾兒要不要留下你去問問他的意思,我沒有別的和你說的了,你走吧。」
「五兒。」顧清彥急了,嘴唇翕動,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五兒說得句句話都像是刀子一般扎進他的心中,顧清彥頭一回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麼的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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