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好妹妹,你怎麼每天都哭喪著一張臉啊!我們家又沒死人。」我無奈的說道。自從我決定替她去參加選秀之後,她每天都擺著這張臉給我看。
「姐姐,今天已經是六月初一了,距離選秀還有五天了。我本不想讓你趟這趟渾水的,現在……」惜鈺說著說著,又掉下了眼淚。
「惜鈺,我想讓你明白,這不是渾水,我是不想你變壞。我進去了以後,你就要忘記自己是惜鈺的身份,你是婧,蘇婧;而我就是鄭惜鈺,知道嗎?不要擺這個臉給我看了,你不是從來沒有出過府麼?今天我帶你偷偷地溜出去,看一下外面的生活吧。」我記得那古色古香的路燈還有那玉佩,都不像是平常人家會有的,我想進去看一下,這些東西是不是在皇宮里面,如果是的話,我就能想想辦法怎麼回去了。
「這……要是被現……我們……」惜鈺猶豫的說道。
「我們是偷溜,然後換成男裝,放心,我們早點回來就沒事的。好啦,走了啦。」哪有這麼多這這那那的,想好了就要去做啊,這是我們新世紀人的想法啊。說完,我便推著她到我的房間去了。
惜鈺穿了一身慘綠羅衣,頭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蘭麝的木頭的香味。慘綠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態閑,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我穿了一身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頭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少年的味道。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楮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我們一出現在集市,就引出了一陣陣的議論聲。
「多俊俏的兩位公子啊。」「不知道娶了妻沒有。」「是哪兩家的公子,我叫我家老爺去提親也好啊。『**言*情**』」……
「姐……哦……哥哥,集市好多人啊!」看到我一個白眼過去,惜鈺知道了自己說錯了便立即改口。
「弟弟啊,我們初來乍到,必須要去一個地方走走的。」穿越就听多了,穿越也沒少看,既然來了一次,怎麼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不去一下呢?
「什麼地方啊?好玩麼?」一听到我帶她去玩,她馬上笑開了。十六歲的年紀對于現代來說,也是一個未成年人,不過現在不是現代嘛。
「好,當然好玩,我保證你樂不思蜀。哈哈哈,走!」我豪氣的說道。
倚紅樓門口
「哥哥,你確定你要來這個地方嘛?不是太好吧?」惜鈺看見我要去的地方,雙眼不禁瞪圓,小嘴不禁張大。
「當然十分確定,這個地方我們對于我們來說非常重要,進去看看吧!」說完,我先跨進了倚紅樓的大門。
「多俊俏的公子啊,來讓我小紅來伺候來吧。」「兩位公子真的很俊俏,來讓我小翠伺候你吧。」……里面的裝潢都是紅通通的,中間還有一個蠻大的舞台,充滿著男人的調戲聲、女人的嬌笑聲,還有就是胭脂味很濃。
「兩位是第一次來我們倚紅樓嗎?我是倚紅樓的媽媽呢!我們這間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我們的花魁雪梅可是大家評選出來京城第一美人呢!」只見一個身材略顯臃腫、但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走了過來。這大概就是青樓老鴇了吧?本就厚重的臉因涂了太多的粉而顯得有些、別扭,卻能透著那張厚重的臉看出那獻笑的嘴角。手中的絲帕扣在手掌里、折扇有些不搭的張弛著。
「哦?那本公子的確要看看花魁長得如何了,那勞煩媽媽叫雪梅出來見見吧。」我輕佻的說道。我也真的很好奇到底有多國色天香呢。
「哎喲,這位公子,我們雪梅只賣藝不賣身呢!不過你走運了,今天是我們雪梅表演的日子呢!待會兒兩位公子得好好看看呢!」老鴇掩嘴笑著說。
「好好好,那本公子就坐下等著。」說完我把一錠銀子放到桌上。
「呵呵,公子出手真大方。來來來,小翠小花來陪兩位公子。」老鴇立馬收下了銀子,對著不遠處兩個女人招手喚道。
「哥哥,別玩了。」惜鈺拉拉我的衣袖,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噓!別吵。難道你不好奇京城第一美女長什麼樣麼?」我轉頭對著對惜鈺說頭。
倚紅樓的間
「公子,那兩位長得非常俊俏的公子,可真有趣哪。」一個斯年輕男子端著酒杯,微扯著嘴角說道。
「嗯。的確很有趣,兩個女的來到這種地方還真是少見。」一個異常俊美年輕的男子冷冷的說道。他眼中閃過一絲趣味,但很快被冷酷代替了。
「噗」年輕男子把剛喝下去的酒都噴出來了,瞪大眼楮一直看著那兩位「公子」。
「好好好,各位等久了吧。今天是雪梅表演的日子,那我們現在讓雪梅為各位獻舞。」老鴇剛說完,便響起了音樂聲。
只看見一個絕世美女,她黛眉輕掃,嘴巴輕啟。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像是勾引著這里每一個人。眼波一轉。流露出的神情讓人忘記一切。紅色的外袍包裹著潔白細膩的肌膚,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細白的小腿。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出零零碎碎的聲音。她走到了舞台的中央,台上還有一張白紙。她玉足輕旋,在紙上留下點點畫痕,水袖亂舞,沾染墨汁勾勒眼里牡丹,裙擺旋舞,朵朵蓮花在她腳底綻放,腳上的銀鈴也不停的在出聲音,柳腰輕搖,覺得魂魄都要被勾走了,暗送秋波,一時間天地競相為此而失色。可謂是絲竹羅衣舞紛飛!
舞畢,雪梅朱唇輕啟︰「謝謝各位今天的捧場。」然後伴隨著腳上的銀鈴聲離開了。
「這舞跳得可真好。」「雪梅,今晚來陪我吧。」「多少錢我都願意給啊。」男人們出一聲聲贊嘆聲。她真是一朵開得極為茂盛的牡丹花。
「哎,每次只要雪梅一出來,我們這些就要靠邊站了。」「對啊。只要雪梅一出來,那些男人的眼珠就會圍繞她。」「那有什麼辦法,她的確是花魁,沒人斗得過她。」……那些女人的話語一直傳入我的耳中。
「哥哥……這真是個大美人啊。樣子漂亮,舞也跳得很好。」惜鈺驚訝的說道,她還沒有從那個舞蹈回過神來。
「的確是個大美人。好了,我們走吧。」是一個絕世美人,但是怎麼會有一種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她並不是一個青樓花魁這麼簡單。
「哦!對對對,被現了就慘了。」這小妮子終于回過神來了。
我往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然後和惜鈺離開了倚紅樓。卻沒有現,有兩雙眼楮在一直看著我們,知道我們的身影消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