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的氣氛就好像是灑在地上的汽油,只要遇見明火就會將整個房間點燃。大家都不敢說話,緊緊的盯著掐住小世子脖子的鳳曦。
「世子說這話可當真?」鳳曦狐疑的再一次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那小世子已經快要窒息了,但是為了能夠活下去還是努力的點了點頭,眼楮都已經因為沖血而泛著條條血絲。
白少君見狀擰了擰眉,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悅。
「既然世子都答應了,你還快松手?」白少君眼中釋放的冰冷讓周遭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鳳曦的嘴角略過一絲輕笑,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扣在恭王府小世子脖子上的手松開了。
那小世子干嘔一般的連著咳了好幾聲臉色才微微有些緩和。
「小世子,我已經放了你了,你說的話還算數吧?」鳳曦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冰冷的危險的氣息還是讓小世子連忙驚慌的點點頭。
「算數,算數,這花袖苑我一定買下送給公子你……」小世子面色有些蒼白,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危,還是喋喋不休的跟鳳曦保證。
鳳曦將手中的折扇甩開,垂在胸前的長發隨著一動,秀氣的讓女人看了迷倒,男人看了眼楮也發直。
鳳曦不顧眾人的目光徑直的走到了那少年的身前,啪的一聲少年那被打斷的胳膊就被接上了。
少年吃痛的流著汗珠,臉上的膚色跟白紙一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為什麼救我?」少年抬起頭目光盯著鳳曦,因為他已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不計回報的幫助別人了。這麼久在這煙花之地做琴師的經歷他早就明白了這人情冷暖,而且還知道是冷多暖少。
鳳曦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因為你有用。」鳳曦的話簡短不冗,讓人輕易不敢靠近。狹長的眸子里冰冷的透著寒氣,櫻紅的女敕唇下貝齒輕啟。
少年似乎是苦笑了一下,但是也就是那一瞬。
「我有什麼用?」少年臉上帶著狐疑,嘴角因為剛才的痛楚還在繼續而痛苦的抽動了幾下。
鳳曦停了停,好像是在思考。
「你以後就是這花袖苑的掌事。」鳳曦過了一會才說出來,既然她救了這少年,那麼他為自己做一點事情也算是理所應當,況且還是這花袖苑的掌事,也算是對他的抬愛了。
少年死死的咬住嘴唇,本來就已經非常蒼白的嘴唇現在看起來更是慘不忍睹,臉上的倔強就跟剛才受到小世子的威脅的時候一樣。
「我是琴師!不是老.鴇。」少年幾乎斬釘截鐵的說出來。
啪的一聲,少年下一秒就再一次痛得倒在了地上,握住再一次斷裂的胳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整張臉都痛苦的扭曲成了一團。
「當花袖苑的**,天下名琴,皆可以為你所有。」鳳曦拋出了重磅級的誘餌。
少年的表情還是很倔強,但是相比之前卻有所緩和,鳳曦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點,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淺笑,看出別人的弱點這是鳳曦這麼多年以來當特工積累的重要的本領。
「當花袖苑的掌事,意味著,你可以活的有尊嚴。」鳳曦胸有成竹的轉過臉故意不看那少年略帶猶豫的臉,她知道這少年一定會答應的。
少年執著于琴師的稱謂,一來是痴迷琴藝,二來,是想讓自己區別于出賣色.相取悅恩客的三流藝.妓——讓自己活得更有尊嚴。
「好……我願意當花袖苑的掌事。」少年輕輕的咬住了蒼白的嘴唇,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清晰有力的。
鳳曦的嘴角彎出一個滿意的弧度,將手中的折扇一個甩手合上了,拍在手心上好像一錘定音一般的。
「好,既然這樣的話,以後你就是花袖苑的掌事,我不管你之前叫什麼,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公子鶴。」鳳曦的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容別人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