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這番見解,還真是,新奇。」太後咬牙切齒,她決定不再等了,她就不信收拾不了這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
「那蘇夫人會什麼?不如這樣,只要蘇夫人會的,哀家讓人來跟你比你會的,這樣總可以了?」
「我什麼都會啊——太後不知道嗎?」蘇紫紫眨巴眨巴眼,好像一副太後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見太後實在被氣的不輕,蘇紫紫倒是繼續慵懶地靠在北墨冷煜的懷里,姿勢無比的*,眼紅羨煞了在場一大幫妹子。北墨冷煜也沒有反對,也配和她做出一副疼*愛妾的樣子。
「好,那繼續,青衣——」是你自己找死的,這次要是再不上去,那就等著她把人往煜王府里塞吧。
「各位大人,青衣可是精通音律的才女啊,能自己譜詞,作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太後點點頭,示意陸青衣可以出場了。
眾人再看這陸青衣,人如其名,一身青衣,到不像是那愛慕虛榮的女子,一雙素手生的十分素淨,宛如象牙雕鑿的一般。
青衣抱著一把上好的古琴,不像先前那位夏衣衣那樣鋪張作勢,端坐做殿央就開始彈琴唱到,「上陽人,紅顏暗老白發新。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同時采擇百餘人,零落年深殘此身。憶昔吞悲別親族,扶入車中不教哭。皆雲入內便承恩,臉似芙蓉胸似玉。未容君王得見面,已被楊妃遙側目。
妒令潛配上陽宮,一生遂向空房宿。秋夜長,夜長無寐天不明。耿耿殘燈背壁影,蕭蕭暗雨打窗聲。春日遲,日遲獨坐天難暮。宮鶯百囀愁厭聞,梁燕雙棲老休爐。鶯歸燕去長悄然,春往愁來不記年。唯向深宮望明月,東西四五百回圓。今日宮中年最老,大家遙賜尚書號。小頭鞋履窄衣裳,青黛點眉眉細長。外人不見見應笑,天寶末年時世妝。上陽人,苦最多。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兩如何!君不見昔時呂向《美人賦》,又不見今日《上陽白發歌》。」
這首詩集譜作的是講述一個女子入宮之後的一生,倒是十分生動,還真把在場的幾位妃嬪包括太後都唱哭了幾滴眼淚。
「該你了,蘇夫人。」
出乎意料的是,蘇紫紫沒有拒絕。
「本夫人想給大家也唱一首歌,這首歌詞曲都是——本夫人一個故人,本來這首歌應該是男的唱的,因為,那個人的嗓子,唱出了我的心。」這首歌是古劍奇譚的劍心,是張杰唱的。
但在這里也只好說是故人了。畢竟她連古劍奇譚還沒看就穿越了,但那首歌真的很好听。
「塵封在星蘊重明的魂魄
叫醒了恍惚夢魘的無措
揭開這宿命的脈絡
逃不開這一世的寂寞
往後是陰霾
往前是山隘
想逃也逃不開
命運再主宰
執著的心也不會更改
哪管桑田
哪管滄海
听琴聲瀟瀟
該忘的忘不掉
紅塵困住我年少
原諒我藏在心里燎燎的狂傲
去戰面對天地蕩浩
人生也瀟瀟魂牽夢繞
像烈焰燃燒
前塵看浮沉走一遭
用冷的鋒刃琴的寂寥
寫往事今朝
孤劍指尖談笑
人心間有沒有一種解藥
能覆蓋是非恩仇的喧囂
屠俘了焚寂的劍鞘
斬不斷這一生的桀驁
往後是陰霾
往前是山隘
想逃也逃不開
命運再主宰
執著的心也不會更改
哪管桑田
哪管滄海
听琴聲瀟瀟
該忘的忘不掉
紅塵困住我年少
原諒我藏在心里燎燎的狂傲
去戰面對天地蕩浩
人生也瀟瀟魂牽夢繞
像烈焰燃燒
前塵看浮沉走一遭
用冷的鋒刃琴的寂寥
寫往事今朝
孤劍指尖談笑」
一歌完畢。在座的武將尤其是年輕的感覺是唱出了自己的心聲一樣。
靜默片刻之後。
「好!」「好——」「好!」
「你究竟是誰?」北墨冷寒低低地喃道,哪管桑田,哪管滄海。
若人生真能如此,那該多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要有個相愛的人。
北墨冷煜的震驚也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他從來沒听過這樣形式的歌曲,但卻字字蕩氣回腸,這里面有他最不屑的兒女情長,可是他卻覺得,也許天下真的有宿命一說,難道,這個女人,愛過人嗎?
不!他不準!他不準這個女人愛上別的男人!
北墨冷煜的心徹底亂了,還從來沒有如此,為一個女人心動過。
在場的武將之中也有花非城,花非城看著蘇紫紫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小女子認輸了。」青衣壓抑住眼里的驚艷,低低地俯身施禮。
「你也很厲害。」蘇紫紫是說真的,至少她不會彈琴啊。
「夫人的曲子比小女子的有味道多了,小女子可以听得出,夫人的歌聲里有故事,有留戀,有感情,有向往。」青衣淡淡地說完,就做回自己的位子去了,她本來就不是愛慕名利之人,她這一輩子只愛音律。
有感情?有留戀?
北墨冷煜和北墨冷寒同時在心里尋思著這句話。
前者是以為蘇紫紫留戀的有感情的是給她譜這首歌的人,心中不由得積滿了憤怒,有感情是嗎?好,他把那個人給殺了,看他們還能如何有感情!
後者以為蘇紫紫留戀的有感情的是北墨冷煜,心底不由泛起一陣陣苦澀,他喜歡的女子,心中已充滿了別的男子,他還能說什麼?他注定一輩子孤獨終老,這一刻,他真想用自己的一切向二弟換這個女人。
在場的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