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宇漫無目的的走著,四周都是濃濃的霧,伸手不見五指,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這是哪里?東方宇在心底自問。
「隊長?隊長!?」東方宇耳畔,傳來幾聲呼喚。
「誰?是誰在叫我?」東方宇抬起頭,似乎要尋找叫他的人,可是抬頭依舊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于是,東方宇發足狂奔,想要逃離這個霧的世界,可是這個世界似乎大的沒有邊際,無論東方宇怎麼掙扎,都逃不出這些白霧魔爪。
「啊!」東方宇怒喝一聲,發泄對自身處境的不滿。
「宇兒?」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宇兒,宇兒?」女子的聲音中,帶著莫名的急切與哀傷。
東方宇身體一震。
「媽媽,媽媽。」夢囈一般,東方宇完全忘記了自己,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他的心神,完全沉醉在女子的呼喚中。
「媽媽,媽媽,是你嗎?」東方宇淚流滿面,「媽媽,我是宇兒,你在哪里,媽媽!」
東方宇像發了瘋一樣,狂奔起來,「媽媽,媽媽!宇兒來了,你在哪里?」東方宇邊跑邊哭著呼喚。
霧似乎變淡了,似乎可以看得清十米開外的地方。
前方,一個女子的身影慢慢從白霧中顯現出來,白衣飄飄,風姿綽約,驚世的容顏,任何人見到都會贊一句傾城傾國。
女子若隱若現,飄渺不定,如果不細看,分不清到底是霧還是人。
「宇兒。」女子親切的呼喚著東方宇。
「媽媽!」東方宇跪了下來,「媽媽,宇兒來找你來了。」東方宇哭的一塌糊涂,十年的思念,全部傾瀉出來,淋灕盡致。
「我的傻孩子。」女子用手輕撫東方宇的頭發,眼中一片憐愛。
東方宇跪在地上,盡情的哭。
時間仿佛定格,這對母子,在盡情訴說著無盡的思念,沒有言語,只有眼淚,只有東方宇顫動的雙肩,只有母親慈愛的目光與溫柔的手掌。
…………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宇哭累了,依偎在母親的懷抱里,盡情享受著錯過的母愛。
「隊長!隊長!?」東方宇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呼喚,他抬起頭,望向母親。
可是,不知為何,母親的面容依稀不清,就像蒙上了一層薄紗。
母親笑了,「傻孩子,回去吧。」
「媽媽,我們一起回去吧。」東方宇請求道。
「哎,我的傻孩子,媽媽已經回不去了。」母親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悲涼。
「為什麼?」東方宇很好奇。
「呵呵……」母親憐愛的模了模東方宇的頭,「宇兒,你還小,媽媽說了你也不懂。」
「不,媽媽,宇兒長大了。」東方宇反駁道。
「傻孩子。」母親笑了笑,「宇兒既然長大了,就要听媽媽的話,回去好不好?」
東方宇點了點頭,他不想惹媽媽生氣。
東方宇戀戀不舍里開母親的懷抱,母親遙遙招手。
…………
「隊長?隊長!?」黑蛛語帶喜悅,「隊長,你終于醒了。」
烈火和魅影圍了過來,木子也走上前去。
東方宇艱難的睜開眼楮,入眼的是幾人焦急期盼的神色。
東方宇想要棲身,卻被一只手攔住了,東方宇轉頭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你先不要動,等我取掉銀針。」中年男子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這是丹波行良。」木子介紹道。
東方宇看了看自己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東方宇也是行家,精通身體的每個穴位的作用以及針灸之時入針的深淺。
東方宇苦笑一聲,「看來我命不該絕,我是東方宇,很高興認識丹波閣下。」
關于日本的丹波家族,其他人不知道情有可原,若是東方宇不知道,那就天理不容了。
日本丹波家族的祖先丹波元簡,曾經批注過《黃帝內經》,並在日本流傳,《黃帝內經》分成《靈樞》和《素問》兩篇,丹波元簡批注成《靈樞識》和《素問識》,在日本廣為流傳。
《黃帝內經》被古代醫家尊稱為醫家之宗,其地位可見一斑。
「東方宇閣下是一個很奇特的人,你能醒過來,這並非全部都是我的功勞。」丹波行良邊說著邊遞給東方宇一碗湯藥,「喝完這碗湯藥,你應該沒事了。」
東方宇接過湯藥,一飲而盡,「不愧是丹波元簡的後人。」東方宇贊了一句,因為這碗湯藥里的草藥,全部都是就地取材。
丹波行良笑了笑,「這麼說來,東方宇閣下也是行家,希望有朝一日你我能夠切磋一番。」
「一定一定。」東方宇也希望有這麼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