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閣,今早來了一個異客。
之所以說是異客,因為來人並非中國人,而是一個外國人。
東方宇受傷的消息傳到了英國皇室,英國皇室派出駐華大使館的使者前來表示慰問。
送走了駐華大使館的使者,東方傲看著老外送來的各種特效藥以及先進的醫療器械,苦笑搖頭。
「閣主,又有人求見。」一個屬下報告道。
東方宇又是一愣,又有人求見了,東方傲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來求見的人來。
來求見的人形形色色,黑白兩道皆有,身份五花八門,但他們來雲中閣的目的出奇相同,都為了東方宇的傷勢而來,盡管他們愛莫能助。
「來著是客,請他進來。」東方傲不敢托大。
一個精瘦的少年捧著一個檀香木盒拾級而上,看起來眉清目秀,但身法卻是詭異非常,身後殘影一閃而逝,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東方傲的面前。
東方傲欣慰地笑了起來,他當然認識來人。
來人,正是「偷星手」司徒白,司徒白是俠盜「偷星手」司徒空之後,司徒空一脈,傳承千年,一脈單傳,千年老店,只此一家。(關于「偷星手」司徒空與雲中閣的關系,詳見《孤星之江湖》)
「東方叔叔,小宇呢?」司徒白問了一句。
東方傲滿意地看了司徒白一眼,「好久不見,你小子修為見長啊,你老爹司徒飛呢?佷兒子受傷了,也不來表示表示!」東方傲最後啐了一句。
在一個晚輩面前說晚輩家長的不是,恐怕也只有東方傲才會這樣隨意。
司徒白干笑一聲,「東方叔叔不要責怪我老爹,他實在是月兌不開身,這不托我來雲中閣了嘛。」司徒白舌忝了舌忝嘴唇,遞上手中的檀香木盒,陪笑道︰「叔叔,這可是千年人參,難得一見的很。」
東方傲剛想伸手去接,隨即反應了過來,「這不會是偷來的吧?」
司徒白笑容一滯,又是干笑一聲,「東方叔叔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堂堂俠盜,怎麼能說偷呢?這頂多算撿的,嗯,對,就是撿的。」司徒白鄭重其事。
東方傲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小子,跟你老子一個德行。」
司徒白又是干笑一聲,「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臭小子!」東方傲開了玩笑,結果了木盒,「進來喝杯茶吧。」
司徒白跟在後面,搓了搓手,「早就听說東方叔叔有一奇茶名曰荷露,不知道東方叔叔介不介意讓我這可憐的跑腿嘗一口?」
「哈哈……」東方傲笑了起來,「臭小子,看在這只千年人參的份上,我就親自給你沏一杯。」
所謂荷露,就是將上好的干茶葉于子時(按現在的時間算,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放在盛開的荷花中,再在卯時(早晨五點到七點之間)將干茶葉取出,在這段時間里,茶葉吸收凝聚在荷花上露水,更吸收了荷花的香氣。
如此反復十五日,荷露制成。
東方傲沏了一杯荷露,遞給司徒白,司徒白貪婪地嗅了又嗅,「不僅茶香四溢,荷香更是令人沉醉。」
司徒白呡了一口,在口中久久含嘗,「啊!清香宜人,入口甘涼!還有一股寒氣游走經脈,令人精神一震。」
「哈哈,你小子倒是一個行家!」東方傲笑罵了一句。
司徒白笑了笑,「那是自然,對了,東方叔叔,小宇呢?」
東方傲臉色一黯,隨即恢復常色,「小宇不在雲中閣。」
司徒白自是精明之人,東方傲臉色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楮,司徒白正經了起來,「那他在哪里?」
「聖毒軒禁地。」東方傲沒有打算瞞司徒白,司徒家和雲中閣的交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司徒白起身,「既然如此,叔叔,我還有東西要當面給小宇,我就不逗留了,告辭!」司徒白還沒等東方傲回答,就溜沒影了。
東方傲反應了過來,「臭小子!這次有你受的!」
原來司徒白走的時候順手拿走了剩下的大半包荷露。
…………
這已經是第十天了,慕鐵和玲瓏長空在這個小亭子里坐了十天,也下了十天的棋。
「臭小子!」慕鐵輕喝一句,手中捏住一顆白子,往「聖毒軒禁地,來人止步」石碑的方向射去。
「哎喲!」司徒白一**坐在石碑前,模著自己的**,疼的嗷嗷叫。
「慕爺爺,下手不要這麼重吧。」司徒白苦著臉,一瘸一拐的走向亭子。
玲瓏長空笑盈盈地看著司徒白,「你這個臭小子,肯定又是溜進聖毒軒來的。」
「這還用說?」慕鐵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玲瓏長空,玲瓏長空老臉一紅,干咳了幾聲。
「你小子往禁地里沖干嘛?」慕鐵看著司徒白,看得司徒白心底發毛。
「小宇不是在里面嗎,我要進去找他。」司徒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