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第一個下的飛機,重臨非洲,木子懷著異樣的心情。
她和東方宇,就是在這塊土地上相識的,往昔的一幕幕,漸漸浮上心頭。
木子嘆了一口氣,一步邁出,踏踏實實地踩在這塊熾熱的大地上。
東方宇已經死了!木子在心底再次告誡自己,就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
這世上再也沒有其他人能讓我再動心,木子對此深信不疑。
「木子小姐,我們先在這里住一夜,還是即刻趕往撒哈拉沙漠?」山村次郎恭恭敬敬向木子征求意見。
「準備好水和壓縮干糧以及沙漠行走必備的工具,我們現在就走。」木子下了命令。
「是!木子小姐!」山村次郎領命而去。
「和氏璧,勢在必得。」木子沉吟一句。
既然木子接受了父親白木的請求,她就一定要不辱使命,盡管在內心深處,木子很不贊同父親白木。
…………
木子一行人剛走不久,東方宇和司徒白乘坐的飛機也降落在了非洲機場。
乘客紛紛下車,司徒白和東方宇提著各自的行李,走出了機場。
「我們要在這里先住一晚?」司徒白問向東方宇。
東方宇若有所思,「必須要住一晚,我敢說,這段時間來到非洲的所有人的信息,都將會出現在某一張辦公桌上。」
「我倒是用了一號給我的假身份過來。」司徒白挑釁地看著東方宇,那意思就是我猜你小子肯定沒想到這招。
看著司徒白的表情,東方宇不屑一笑,「我就是一個隱形人,在非洲,不會有我絲毫信息。」
司徒白干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切~」東方宇啐了一句,「不過我們還是不要高興太早,說不定我們此刻的談話和容貌正出現在某個電子屏幕上呢。」
司徒白點了點頭,他很欣賞東方宇的細心,無論什麼時刻,必須步步為營。
「所以,現在我們倒不如住一晚,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們準備一下,干一票大的。」東方宇笑了笑。
司徒白興奮舌忝了舌忝嘴唇,「我喜歡干大票的。」
…………
沙漠和海洋,無疑是地球上最神秘的兩處地方,一處是生命絕跡之地,而另一處卻是生命奇跡之地。
這正如死和生,都充滿著未知的迷,但正因為如此,才令人深深著迷。
木子騎在駱駝上,頭上裹著白布,戴著太陽墨鏡,身上用白色寬松的大袍套的嚴實,沙漠行走必備的用品,木子準備充足。
木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著沙粒發出熾熱,木子一陣難受,烈日炎炎,駝隊蜿延向前,深一腳,淺一腳,漸行漸遠。
遠處的沙丘,像少女袖珍但卻挺拔的乳fang,嬌小玲瓏,光滑細膩,微風像一個頑皮的男孩,一陣又一陣拂過少女的乳fang。
足跡漸漸被黃沙掩埋,此刻沙丘的形態維持不了多久,也許過不了多久,剛才駝隊走過的路,已經完全改變了形狀。
駝隊一路沉默,只有叮當叮當駝鈴的聲音,大家都不說話,就要消耗能量,特別是在這熱不可耐的大沙漠,能量流失的速度遠遠大于平常,撒哈拉沙漠深處奪寶大會所在之地,還遙不可及,大家只好默默前行。
木子一行人駝隊的後面,遠遠吊著另一只駝隊,人數不下于木子一方。
山村次郎張口欲言,木子一抬手,阻止了山村次郎發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無事就好,一切到了奪寶大會再說。」
…………
是夜。但並非夜涼如冰。
夜晚的來臨,並沒有消去半點漫漫黃沙的炙熱,沙粒依舊入手可燙。
駱駝跪臥著,東方宇靠坐著駱駝,抓起一把沙子,緊緊握住,只是最後手里卻一粒不剩。
「怎麼,有什麼感慨嗎?」司徒白扔給東方宇一個皮囊。
皮囊里裝的卻不是水,而是荷露。
大寒之品,在這燥熱的大漠里,堪比無上佳釀。
「我能有什麼感慨。」東方宇接過皮囊,暢飲了一口,呷了呷嘴。
司徒白打量著自己身上寬松的白袍,袍子已經泛黃,「我們都已經走了三天了,路上也不見什麼人。」司徒白坐了下來,靠著駱駝,駱駝打了一個響鼻。
東方宇模了模駱駝的腦袋,駱駝使勁仰起頭,迎上東方宇的手,伸出舌頭舌忝東方宇的手心。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各個勢力都深明這個道理,早就趕到非洲並且趕往撒哈拉深處,像我們這樣逗留許久才啟程的恐怕沒有,所以見不到人也很正常。」東方宇愜意的享受著駱駝舌忝著手心的感覺。
「去晚了我們怕是湯都沒得喝。」司徒白咕噥了一句。
「放心,本少爺心中有數,沙漠的夜景,一生之中也遇不到幾次,為什麼不好好欣賞一下?」東方宇臉上充滿自信。
司徒白雙手抱枕在頭後,愜意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反正我是你的跟班,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叫我賞夜,那我就賞夜。」
東方宇沒有說話,靜靜望著星空,也不知在想什麼,司徒白也出奇的安靜,望著天空偌大的月亮怔怔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