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個人,見過他真正面目的人,不會超過三個,而東方宇,恰好是其中的一個。
在同齡高手中,東方宇最佩服同時最忌憚的,不是伊莎,而是血無痕。
血無痕,當然是一個人的名字,一個身份神秘長著東方面孔的年輕人。
他比東方宇,大不了三歲,但他卻是公認的世界第一殺手。
世界第一殺手,血無痕。
沒有人知道血無痕為誰效力,沒有人知道血無痕真正的實力,但有人知道,血無痕很強,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血無痕,這是一個充滿東方色彩的名字,或許,血無痕是中國某個門派培養出來的吧,東方宇在心底猜想。
東方宇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去猜想血無痕的身世,既然猜想了,就要有理由。
理由很簡單,他看見了血無痕,就在這個大廳里,雖然易了容,但還是瞞不過他作為一個高手應有的敏銳的直覺。
見到了,自然要去客套一番,畢竟,血無痕和自己,是友非敵!
是友非敵,這不僅是東方宇的本事,也是血無痕的本事。
「木子,我的身份暫時需要保密。」東方宇看著木子的眼楮,木子眼神清澈。
「我明白。」木子點了點頭,表情復雜了起來,「如果到時候若是情非得已,我希望我們都不要留情。」
東方宇微微一笑,「不會的,我們不會情非得已的。」
木子心中微微一痛,「但願吧。」
木子施施然離開。
…………
東方宇深吸一口氣,稍微緩解自己的情緒。
東方宇轉過頭,一臉正經地看著司徒白,「我感覺到了殺氣。」
司徒白微微心驚,「殺氣,為什麼我沒有感覺?」
「那是因為這股殺氣隱藏的極隱秘,再加上來人修為可怖,所以極難察覺到。」
司徒白放下心來,「想必你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是敵是友?」
東方宇依舊一本正經,板著臉,「很不幸。」
司徒白心中一涼,既然東方宇如此在意這股殺氣,說明來人肯定厲害非常。
「那怎麼辦!?」司徒白皺起眉頭。
東方宇突然笑了起來,「我說小白,我話還沒說完呢。」
司徒白一臉黑線,知道自己被耍了。
「我靠,你特麼非常欠揍你知道?」
東方宇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說心里話,他很喜歡司徒白這個兄弟,和他搭檔,輕松詼諧。
東方宇依舊擺著欠揍的表情,「很不幸,是朋友。」
司徒白松了一口氣,「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東方宇搖了搖頭,正經了起來,「他這人不喜歡交朋友,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一個殺手。」
司徒白一臉信你鬼話的表情,「那你們怎麼會是朋友?」
東方宇苦笑一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是個殺手,殺手和殺手成為朋友,這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殺手和殺手成為朋友,這一點也不奇怪。
司徒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東方宇也不再多說,往血無痕走了過去。
…………
「居然是你?」打扮成一個外國商人的血無痕略微驚訝,「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殺氣。」東方宇走上前去,和血無痕並排在一起。
「果然,你變強了,听聞曙光遭受重創,不知是真是假?」血無痕看向東方宇。
「你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東方宇並沒有回答血無痕的問題,反而問了先前血無痕同樣的問題。
東方宇很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驟然一冷,接著又恢復正常。
血無痕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通常不回答我問題的人只有一種。」
東方宇笑了笑,「死人。」
血無痕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通常不回答我問題的人,只有一種,死人。血無痕殺手本色盡顯。
「只是,你是一個例外。」血無痕冷冷地看了東方宇一眼,東方宇甚至懷疑,血無痕的眼中,除了冷漠,就只有殺機了吧。
「所以我應該很慶幸。」東方宇自嘲一句。
血無痕沒有說話,還在等著東方宇回答他的問題,足見他是一個高傲的人。
東方宇一笑,「傳言曙光受創,此事只真不假,可惜的是,曙光因禍得福,不僅傷勢痊愈,而且修為暴漲。」東方宇淡淡說道,就像在說他人的故事。
血無痕心中暗暗吃驚,曙光的境界,有了質的飛躍,他能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自己的遭遇,這一點,便可登大雅之堂。
人有時候之所以會犯錯,那是因為沉迷在局中無法自拔,之所以會沉迷局中,全因很少有人能夠做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審度自己的言行。
「雖然你將殺氣內斂到幾乎不可察覺的地步,但殺氣終究是殺氣。」血無痕算是回答了曙光的問題。
「好一個殺氣終究是殺氣,你何嘗不是一樣,殺手內斂,卻還是瞞不過我。」
「因為你和我一樣,同樣是殺手,對殺氣異常的敏感。」血無痕淡淡道。
東方宇輕輕呡了一口酒,嘆了一口氣,「你一直在強調殺氣,那什麼殺氣?」東方宇問了一個問題。
血無痕久久不答,只喝了一口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