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劉雨惜伏在牆上哭喊著。
突然只見天上祥光萬丈,雪兒就像天女散花似的徐徐降落,而那些僵尸一遇到祥光便全都倒地不起,昏睡過去。
雪兒將劉雨惜抱下來,見哭成淚人的劉雨惜道︰「雨惜,怎麼了,」四處望了望,接著問道︰「阿岩呢?」
劉雨惜泣不成聲道︰「臭、、臭流氓死了。」
雪兒驚道︰「怎麼回事,我不是給了你們防身玉劍嗎?」
劉雨惜道︰「都是為了救我,要不是救我,臭流氓就不會死,都怪我,我以前還那樣對他。」
雪兒傷心的自責道︰「雨惜,這不能怪你,如果我早點回來阿岩就可能不會有事了。」
雪兒雖然認識李岩沒多久,但她依舊很是舍不得這個整天愛吹牛的朋友。劉雨惜趴在雪兒肩上嚎啕大哭。
「知道錯了,以後就要對我好點。」
突然從門外傳來李岩的聲音,雪兒與劉雨惜趕緊朝門口望去,只見李岩衣服破碎,一瘸一拐的從門口笑著走了進來。
劉雨惜滿臉的不相信,呆呆的站在那里,李岩笑道︰「怎麼,才幾分鐘不見就不認識了?」
劉雨惜擦干眼淚,破涕為笑道︰「臭流氓,你沒死,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你被僵尸圍在那里。」
李岩笑道︰「我都說了我是天之福將,這些個小僵尸怎麼能殺了我?這次多虧牆角有個狗洞,在僵尸撲過來的時候,我早就從洞里爬出去了,這些傻僵尸,還一個個的想鑽過洞來抓我,但他們誰也不想讓誰,擠得頭破血流也沒鑽過來。不過要是雪兒再晚來一會,我可真要去見閻王了。」
雪兒走過去道︰「你受傷了?」
李岩擔心道︰「剛才手腳都被被他們給咬了,背上也被他們抓了幾道痕,雪兒,我會不會也會變成他們那樣?我可不想變成無人性的僵尸,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雪兒從袋里拿出一個藥瓶道︰「放心吧,這里有瓶藥,你將它擦在傷口上,過一兩天就會沒事了。」
李岩接過藥瓶,放下心來,道︰「這些人怎麼了,白天還比較正常,怎麼到了晚上就變得這麼可怕?」
雪兒道︰「他們應該是中了尸毒。」
劉雨惜道︰「尸毒?那是什麼毒,他們還有救嗎?」
雪兒道︰「尸毒是從僵尸身上取得的一種毒藥,一旦染上,重則喪命,輕則變成僵尸,看他們中毒尚不太深,只要找到尸魂珠就可以救他們。」
李岩道︰「尸魂珠,是什麼東西,哪里能找到?」
雪兒道︰「尸魂珠是千年僵尸的內丹,只要殺了千年僵尸,取出尸魂珠兌以水煮給他們服下,就可藥到病除。」
劉雨惜急道︰「那我們趕快去找尸魂珠吧。」
雪兒無奈道︰「我也想盡快找到尸魂珠,但千年僵尸可遇不可求,我們又到哪去找千年僵尸?」
劉雨惜急道︰「那我們就這樣對他們不管不問嗎?」
李岩叫道︰「那可不行,既然叫我們踫見,又豈能視而不見,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想了一會道︰「我想有個人可能可以幫助我們。」
雪兒與劉雨惜齊聲道︰「誰?」
李岩道︰「還記得白天那個瘋老漢嗎?」
劉雨惜氣道︰「臭流氓,到現在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個老人是個瘋子,怎麼可能能幫助我們?」
雪兒卻是會心一笑,道︰「不,雨惜,阿岩說的不錯,根據老人所言,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他也許真可以幫助我們。」
李岩笑道︰「還是雪兒聰明,你這個臭丫頭太笨了。」
「哎呦」,李岩冷不防的被劉雨惜踹了一腳.
劉雨惜嗔道︰「臭流氓,敢說我笨。」
李岩模著腿痛苦道︰「你這臭丫頭,這麼心狠,恩將仇報,我剛為了救你差點當了他們的點心,你還踢我,痛死我了。」
劉雨惜一看李岩一臉痛苦,忙扶住李岩,吐了吐舌道︰「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我剛才忘了你受傷了,誰叫你說我笨。」
李岩道︰「我說的是實話嗎?」
劉雨惜嬌嗔道︰「你還說,再說我可不管你了。」李岩只好繳械投降。
雪兒看著二人,無奈笑道︰「明天我們就去找那老伯,阿岩,你先進去把藥敷了。」
劉雨惜扶著李岩進了房間,李岩坐在床沿,劉雨惜忙打開藥瓶,幫李岩挽起袖子。只見手臂上一個深深的齒印清晰可見,鮮血淋灕,劉雨惜心疼道︰「你忍著點。」說著將藥水倒在自己手上,輕輕的涂在李岩傷口上。
李岩本以為會很痛,但那藥水涂在傷口上,清涼舒爽,絲毫不痛。
李岩道︰「雪兒的藥真是不錯,一點不疼。」
手臂上好藥後,劉雨惜準備月兌掉李岩的鞋子,為其腳背的傷口敷藥,李岩趕緊阻止道︰「被狼妖關了那麼久也沒洗過,腳肯定有異味,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不由分說,拿過藥水,準備站起身來,可腳上的傷口疼的他直咬牙,哪里還有力氣站起來。
劉雨惜不由分說奪過藥瓶,以命令的口吻道︰「坐下,到現在還逞強。」
李岩沒辦法,只好乖乖的坐在床上。劉雨惜蹲來,只見李岩的鞋子被生生咬破了,劉雨惜小心翼翼的月兌掉李岩的鞋襪,生怕弄疼了李岩。李岩腳上的傷口更深,血水彌漫了整個腳,分不清那里是傷口,劉雨惜只好慢慢的將血污清洗干淨。
敷好腳上的傷後,劉雨惜站起身道︰「把衣服月兌了,到床上趴下。」
李岩緊張道︰「你想干什麼。」
劉雨惜笑道︰「你背上不是被抓傷了嗎,當然是給你上藥了,還能干什麼,你想什麼呢?」
李岩尷尬的笑道︰「沒,沒想什麼。」連忙乖乖月兌掉上衣,趴在床上。
劉雨惜坐在床邊,輕輕的為李岩的抓傷敷藥,李岩傷口上完藥後,原本火辣辣的疼的傷口變得清爽冰涼,十分舒服。
李岩躺在床上想︰「這臭丫頭,居然也有溫柔的時候,要是她天天想這樣該多好啊。」也許是因為今晚太累了,一陣困意襲來,李岩竟不自覺的睡著了,不時傳來呼嚕聲。
劉雨惜嗔道︰「你這個臭流氓,居然睡著了。」舉手便想打下去,但想了想道︰「臭流氓,看在你救過本姑娘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看著李岩熟睡的樣子,心想︰「你這個臭流氓,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帥的嘛。」劉雨惜上完藥後,給李岩蓋好被子,笑著關好房門走了出去。
天剛蒙蒙亮,外面嘈雜之聲將李岩從睡夢之中吵醒了,李岩醒來一看,身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喜道︰「雪兒的藥真是厲害,才一個晚上,傷口已好得差不多了,以後要是能回到現代,一定要向雪兒多討要幾瓶帶回去。」
李岩穿好衣服,打開房門,走下樓來,只見雪兒與劉雨惜已在大廳等候。
劉雨惜關心道︰「你的傷不礙事吧?」
李岩道︰「我已好了七八成了,這還要多虧雪兒的靈丹妙藥。」李岩一眼望去沒看見村人,接著道︰「村里人怎麼樣了?」
雪兒道︰「村里人一大早就醒了,但對昨晚之事絲毫沒有印象,都已經全部回去了。」李岩道︰「那你們知道瘋老漢的住處嗎?」
劉雨惜笑道︰「這個自然,我們已打听清楚了,那瘋老伯姓王,是一名大夫,無兒無女,為了種植藥草,一個人住在西面山上,而且我們知道他很可能是村里唯一一個正常的人,也一定知道許多事。」
李岩好奇地問道︰「喔,為什麼這樣說?」
雪兒道︰「因為王老伯經常說村里人有病,還說村里人都變成了食人魔,但村里人根本不信,甚至把他當做瘋子。」
李岩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那麼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到王老伯再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