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李岩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劉雨惜比他傷的輕很多,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李岩渾身還是疼痛,不過他可是個閑不住得主,怎麼會听劉雨惜的話安分守己躺在床上養傷,見劉雨惜不在,一個人偷偷跑出房間,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笑道︰「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還是活著好啊。」
「臭流氓,叫你在床上好好躺著,你怎麼起來了?」李岩正在感嘆生命美好時,忽然听見右邊一人叫道,嚇了一大跳,轉頭望去,看見劉雨惜、雪兒走了過來。
「臭丫頭,你別一驚一乍的,沒被老鼠咬死,到讓你給嚇死了。」李岩一副受驚之容,拍著胸脯道。
「你說什麼,我這是為你好,真是好心沒好報,哼。」雨惜嘟著嘴嗔道。
「阿岩,雨惜也是關心你,她那天為了救你可是不顧一切,受了不輕的傷呢,你怎麼能惹他生氣呢。」雪兒笑道。
「雪兒,你放心好了,臭丫頭度量大著呢,怎麼會為這點小事生氣呢?」推了推劉雨惜道︰「是吧,臭丫頭。」想起那天,臭丫頭舍命救自己的情景歷歷在目,心中一陣感動,語氣也溫柔許多。
劉雨惜笑道︰「我當然不會那麼小氣,但是臭流氓你現在必須回去躺下。」
李岩央求道︰「姑女乃女乃,你也知道我一向活動慣了,讓我整天躺在床上這不是為難與我嗎,再說我心里一急,那豈不是更不能好好養傷,我就在外面走走瞧瞧,不會有事的。」「姑女乃女乃?好啊,你敢說我是姑女乃女乃,我有那麼老嗎?」雨惜一听李岩將自己比喻的那麼老,似是很生氣,佯裝要對李岩拳打腳踢。
李岩連忙圍著雪兒跑著叫道︰「好了好了,我認錯了,別打了,去,我去還不行了嗎。」李岩一甩衣袖,大步走進房間。
看著李岩乖乖走進房間躺下休息,二人皆是忍俊不禁。
幾天後,李岩的傷勢已痊愈。三人決定離開這里,好盡快與雪兒的師兄會合。也許雪兒的師兄有什麼辦法讓李岩二人回到自己的世界。
「三位,這是趙某的一點心意,請三位務必收下。」趙尚杰拿過下人一盤黃金遞給李岩。
「不用了,這些我們用不著。」李岩正欲伸手接過黃金,忽然雨惜打斷道。
「這、、、、、、」李岩怎麼可能讓這些唾手可得的黃金白白流失,正欲開口,劉雨惜快人一步將黃金推了回去,回頭一臉鄙夷的盯著自己,意思自是不言而喻。李岩只得尷尬的縮回雙手。
「對,不就是一些黃白之物,對我李岩來說視如糞土,要他何用?」李岩自我安慰道。但心卻在滴血,一臉肉痛。
「真的?可不要勉強喔,要哭就哭出來吧。」雨惜自是看到李岩一臉痛苦樣,拍著李岩肩膀打趣道。
「切,不就是黃金嗎?爺不稀罕。」李岩甩開雨惜的手,沒好氣道。
「臭流氓,沒想到你的覺悟提高了不少啊。」劉雨惜很是詫異,李岩居然這麼容易就放棄這麼多的輕手可得的黃金。
「去,我覺悟什麼時候低級過?」李岩氣道。
「我們走吧,還要趕時間呢。」李岩可不想與這麼多黃金呆在一塊,這些終究不是屬于自己的,時間久了,他恐怕連死的心都有。
三人向趙尚杰辭謝而去。
三人行至一處深林,業已黃昏,但四周蒼山聳立,更無一處人煙,三人只得在這荒山野嶺將就一晚。
「誰?」李岩與雨惜正在熟睡中,忽然雪兒一聲驚呼,頓時驚醒,但見黑夜了一個黑影慌忙躥向林子。一襲白衣閃過,雪兒早已毫不猶豫飛身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雪兒帶著一個人走來。
「是你!」當借著皎潔的月光,看清來人面目時,李岩與雨惜頓時驚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人偷了李岩乾坤袋的小偷。
「你們認識她?」雪兒自是很奇怪。
「認識,怎麼不認識?你這丫頭片子,今天總算是落入我的手里,我可是心狠手辣之輩,你快將乾坤袋還給我,否則,我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我的外號可是辣手摧花毒公子。」李岩裝作凶神惡煞之樣,一是為了嚇嚇她,為自己出口惡氣,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錢財都還沒捂熱就被她偷了去,心中甚是氣憤,但他可不會真的對她怎樣,只是說說罷了,再者是錢財丟了就丟了,這乾坤袋可是好東西,他以後回去發財就全靠它了,無論如何都要要回來。
「哼,你們這些壞蛋,要殺就殺,本姑娘才不怕。」女子一臉無懼,根本看都不看李岩,似是眼前根本沒有這人。
「你、、、、、」自己居然被人無視了,李岩心中郁悶之極。
「臭流氓,你干什麼,干什麼嚇唬人家?」雨惜一把將李岩拉開,責備道。
「小妹妹,不要怕,告訴我們,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雪兒溫柔微笑的看著女子。
「哼,不要假惺惺了,你們就是壞人,否則為什麼要拿我的東西。」女子根本不相信,一臉憤恨。
「什麼?拿了你的東西?」雪兒與雨惜一臉茫然,忽然同時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李岩。
「喂,你們這是什麼眼神,你們不會認為是我拿了這丫頭片子的東西吧,這怎麼可能?」李岩一臉無語,若是只有臭丫頭懷疑自己就罷了,這次沒想到雪兒也懷疑自己,我李岩做人也太失敗了吧。
「是你,就是你。是你拿了我的東西。」女子指著李岩,不容置疑道。
「喂,小丫頭,你可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東西?」李岩一臉無辜茫然,心中更是氣憤,他根本沒有拿過她任何東西,現在卻無緣無故被冤枉。
「臭流氓,你到底拿人家什麼東西了,快還給人家。」雨惜見女孩神情堅定,不似假話,更何況女孩沒必要跟臭流氓過不去,從月光城跟到這里來,想必定是臭流氓拿了人家東西。臭流氓平時便喜歡些小便宜,這次肯定又是。雨惜已經完全相信了女孩的話。
「我真沒有,你們怎麼能相信一個外人。我才是受害者,是她偷了我的東西,你們怎麼和她站在一個陣線?」李岩心中憋屈,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來審問小偷的,怎麼現在她們三個女人一個戰線,問起自己的罪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眨眼間,被害人與受害人就對換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東西就在他的衣服里,你們不信,可以去搜他的衣服。」女孩指著李岩叫道。
「臭流氓,快點拿出來吧。」雨惜將手伸向李岩。
「什麼東西?我真沒有。」李岩大聲爭辯。
「真的?」雨惜一臉壞笑的望著李岩,李岩的話她自是不信。
「好啦,拿出來就拿出來,不過,這些可不是我偷來的,是趙家給我的。」李岩被雨惜望的發毛,只得投降,從懷里拿出幾錠金子還有一張畫軸。
「我就說嘛,當時臭流氓你居然那麼容易否決了趙老爺的答金,原來你早就從趙老爺那里得到這麼多的黃金了。害得我誤認為你改邪歸正了你呢。臭流氓,你太可惡了,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們?」雨惜很是氣憤,她沒想到李岩居然騙了自己。
「是,這次是我錯了,我承認我愛貪小便宜,但我可沒偷沒搶,你們不會再受這小丫頭騙了吧?」李岩道。
「這畫軸就是我的。」女子見李岩拿出畫軸,欣喜異常,跑過去不由分說請了過來。
「你胡說,這是我從趙家拿來的,這可是古董,我拿回去可是可以賣個好價錢,怎麼會是你的?」李岩氣憤不已,這可是自己的寶貝,怎麼能讓別人拿去。
「我看二位姐姐不是壞人,告訴你們也無妨。」女子看了看雪兒雨惜她們,似是下了決心。
「我們家族是一個特殊的家族,族人雖是可以修煉,但不能像一般修煉者一樣,將法元之力發揮出來,形成巨大的破壞力和防御力,因為我們族人體質特殊,雖空有法元之力,但毫無用處。在這個世界,沒有實力,根本難以生存。後來,族中一個天縱之才,發明了一個畫軸和馬良之筆。以法元之力注入馬良之筆中,在畫軸中作畫,那些畫上之物就會立刻化為實體,為你作戰。」
「一個族人一生只能擁有一套畫軸和馬良之筆,因為要想使用畫軸與馬良之筆,首先就要印上使用者的靈魂印記,一旦印上自己的靈魂印記,就能與畫軸馬良之筆有了心靈感應,但是印上靈魂印記後,就不能使用別的畫軸和馬良之筆。」
「我的畫軸被人偷去。憑著與畫軸之間的心靈感應,我終于發現我的畫軸不知何故落在趙府,我想進趙府,可是失去了畫軸,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根本進不去。于是我便想使用金錢買通趙府的人,好讓我進去。可是我身無分文,無奈,只得去偷東西。那天踫巧遇到你們,我就順手牽羊偷了你們的東西。」
「有了這些錢,我終于買通了趙府的人,進了趙府。本以為只要進了趙府,就可輕易拿回畫軸,可是我卻是找不到畫軸被放在哪里了。」
「也許是天意,那天我看見他。」女子望著李岩頓了一下,接著道︰「看見他拿著畫軸從趙老爺房間出來。因為先前偷了你們的東西,我不敢與你們正面相遇,只能偷偷跟著你們,想乘夜里偷回來。至于以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女子說完望著雪兒她們,不知自己實話實說,是不是做對了。
「原來是這樣。」雨惜與雪兒恍然。
「不對,你在說謊。那天明明不止你一人,至少有一個老婆婆再幫你。」李岩叫道。
女子微微一笑,用衣袖掩住面孔,當她拿去手臂時,眾人頓時吃驚,剛才的妙齡女子早已不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這老人面孔李岩極其熟悉,就是那天被自己跟丟的老人。
「易容術!」雪兒驚道。
女子右手在臉上一拂,有恢復了原貌,笑道︰「正是。」
「乖乖,原來是這樣,我就是這樣被你騙了。」李岩呆呆望著女子,心中一切疑惑頓時全無。
女子微微一笑。
「你剛才說只要你的馬良之筆配合這畫軸,就能化為實體,是真的嗎?」雨惜啥時好奇。
女子也不答話,打開畫軸,畫軸上面白如雪,一字也無。女子從懷里拿出一只毛筆和一盒墨汁,將毛筆蘸了蘸墨汁,在畫軸作起畫來,不一會兒,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浮現在眾人眼前。
「吼」,忽然一聲怒吼,雨惜與李岩嚇了一跳。瞬間一只與真虎不相上下的墨虎從畫軸飛身而出,張開大口,對眾人虎視眈眈。
「去」,女子一揮手,「啪」猛虎瞬間化作墨汁散在地上。
「咦」,看著地上的墨汁,雪兒一聲輕嚀。
「怎麼了?」雨惜奇道。
「那天鼠妖出來,是你救了阿岩他們?」雪兒沒有回答雨惜,只是望著女子問道。
「是,那天我看見他們被老鼠圍困,便畫了幾只花貓嚇跑了鼠群,但沒有畫軸相助,這些花貓只是有神無形,只能嚇嚇那些老鼠。」女子慢慢道。
原來雪兒發現當時在雨惜旁發現的墨汁與現在女子的墨汁氣味相似,散在地上的形狀有極其相似,故而認為是女子在暗中相助。
「原來是你救了我們,謝謝你。」雨惜抓著女子的手感激道。
「不用了,要謝也是我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怎麼拿回畫軸呢?」女子微微一笑。
「剛才那個易容術還厲害喔,你能不能教教我?」雨惜拉著女子的手央求道。
「沒問題,不過這易容術學起來要花一段時間,嗯,這樣吧,反正我現在沒什麼事,我就跟你們一塊,我也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女子爽快的答應了。
「真的?謝謝你。」沒想到女子這麼容易答應了自己,雨惜欣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