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門,靜室之中,屏退了來報的探子,那一身紅袍的英氣男子,臉上不禁又白了幾分,似乎是受了嚴重的內傷,與那日的雪峰之戰相比,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一頭順長深紅的血發,竟是染了絲絲縷縷的雪白,他雙手背在身後,雙拳緊握,他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牆壁上的一幅畫卷,那是一幅宮裝女子的蒙面畫像,細看去,那女子清麗月兌俗,雖是面紗遮住了部分臉頰,卻讓然給人一種迷幻的感覺,似乎那畫卷中的眼楮,溫柔的注視著畫卷外的一切。他突然低下了頭,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和深深地內疚之色,他正想開口對那畫卷中的女子說些話,卻不料,門外有人輕喚了一聲「門主……」他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深吸了幾口氣卻又瞬間平復了下來,隨後平靜的道︰「說吧!」
門外之人沉吟了半響緩緩說道︰「稟門主,今日所請的醫師……對少門主的病情……」
門外的人似乎有所顧忌,支吾半天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他凝望著畫卷中的女子,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當年是我對不起你,這便是你對我的詛咒,便是我的報應麼……他似是有些自嘲,搖頭苦笑說道︰「但凡上門的醫者,好生招待,下去吧。」
他吩咐完了,門外的人卻是半響沒有動彈,似乎還有事要稟報。
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心里又是一陣煩躁,胸口憋悶的狠,他壓抑著胸中煩悶的感覺說道︰「還有什麼事,一並說完吧。」
門外的人又是沉默半響,然後才說︰「稟門主,四位尊者在前往南離幽谷的途中,被人,被人……被人殺害了……」那探子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次倒不是因為害怕,其實他本身也不是在害怕門主,血刀門,門主對待屬下都是如自家弟兄一般,深受門內弟子愛戴,只是,此次他要稟報的消息實在太過驚人了,血刀門的四位尊者,那可是修行僅次于門主的血刀門頂梁支柱,兵氣造化都已經是皇者之列,與那帝級也是一步之遙,而現在消息卻傳言四位尊者被殺害,怎能不讓人恐懼,他怕的便是這了,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對門主稟報。
靜室的門被一陣勁風推開,憑空中似乎就吹來了腥風血雨,那半跪在地上的人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似乎無形的殺氣將自己籠罩,隨時都會將自己撕碎一般,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涔涔而下。
那一身血色袍服的英氣男子從門內走了出來,他面色平靜,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詭異的紅色。「發生了何事,詳細道來。」
那辦跪在地上的探子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回答道︰「數日前,血鸚鵡傳信回來,內容只有血跡卻空無內容,掌管情報的長老立刻前往打探,今日已經傳信回來……」
那人停了停,似乎有些害怕不管往下說下去了。
「說!」
血刀門主面色已經沉了下來,聲音之中更有幾分驚怒之意。
「長老傳信回來,南離幽谷四千八百里外,因為連番大戰的波及,八百里範圍內……幾乎寸草不生,那八百里地段,幾乎所有生物都被兵氣生生震得形神俱滅,血流漂杵,四位尊者以及隨行弟子……無,無一幸免……」
那探子說完強子鎮定,竟然是有些不敢想象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慘劇,究竟是什麼樣的修為能夠造成那種場面。他想想都覺得冷汗直流,絲絲寒意,直沖腦後、
血刀門主听完之後,臉上也是閃過一絲凝重,他皺眉問道︰「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探子回答道︰「稟門主,這是長老的血鸚鵡傳信。」
血刀門主接過紙條,展開看去,頓時就是目光一凝,血流漂杵,屠殺八百里,正邪兩道死傷二十八位皇級修者……一人所為……一人所為……血刀門主目光之中凝重之色更甚,不是黑白兩道的交鋒,只是單純的屠殺……什麼時候皇級的強者這麼不值錢了,一人酣戰二十八位皇者……
血刀門主揮了揮手示意探子退下,他眯縫著眼,抬頭看向了天宇,這片天空,從什麼時候開始,讓人覺得壓抑無比,要變天了,可兄弟,絕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