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倒要等著看看,你要怎麼解決!我今天就把話撂下,我閻敏璇除了白慧蓮這一個兒媳婦,其他的一概不認!」
蕭夫人氣的食指哆嗦地指著蕭晨責難著,那杏目圓瞪的受驚模樣,整個一看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的感覺。
蕭晨展顏一笑,極盡魅惑。
「周末見,我親愛的媽咪。」
「啊!」
「啊啊!!」
「啊啊啊!!!」
男科的急診室里面沒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嚷的時候,人們就會看到門口一個縮著腦袋的小姑娘身子忍不住一陣戰栗。
「完蛋了」
戴茗兒的嘴角耷拉下來,她掐著手指頭猜測著里面的那個洋鬼子出來之後會不會要把自己大卸八塊剁成土豆泥?
「hit!」
卡梅爾忍著痛和羞澀,萬分憋屈地當著那個男人的面,任由他把自己的褲子 嚓 嚓剪成一塊碎布,然後饒有興致地研究起來。
「恩,問題不大,我給你開幾貼藥,口服外用兼備。一會兒會有護士先替你搽藥給你示範示範。」
中年醫生對于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他從事男科這麼多年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踫上過。只不過,給洋鬼子看那里倒是頭一遭。
「n!iannaher!」
卡梅爾咬著牙,一臉的羞憤難當。靠!他就知道踫上蕭晨準沒好事!他這才剛回國,居然就攤上了這麼難以啟齒的一檔子事,等他回頭好利落了,一定要找蕭晨好好地把這筆賬連本帶利討回來。
卡梅爾听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靠近,他猛地一轉頭,指向正費勁地趴在玻璃窗口偷听的戴茗兒。
對,與其被眼巴巴瞅著自己垂涎三尺的小護士給佔了便宜,哼,他還不如讓戴茗兒那個罪魁禍首將功贖罪!
「看什麼看,還不快進來!」
他咬咬牙,壓低了聲音。
「啊?我?」
戴茗兒愣了一下,卡梅爾刷一下將手指指向自己的時候,她居然下意識地以為自己身邊有人,還扭過頭去左看看右瞄瞄。
結果,到頭來,卡梅爾嘴里的那句「iannaher」,特麼的居然指的自己!
咳,戴茗兒英文一向不利索,她邊乖乖地抬腳往里走,邊揣摩著卡梅爾那句話的意思。咦,他要她嗎?要她干什麼?
戴茗兒的腦子里刷拉一下蹦出來蕭晨那張妖孽的臉蛋,她忽然想起那一夜纏綿的時候,蕭晨在她的耳邊流連,貌似好像可能大概,也說了這麼句︰「女人,我要你!」
靠!戴茗兒的小臉立馬陰轉多雲。這麼腥羶的詞兒那老外都蹦的那麼順溜,看來跟蕭晨那家伙也是一丘之貉!
「rry,ir!i-nt」
雖說對他印象分大減,可人畢竟是她給燙壞的,該有的禮數和歉疚一樣不能少的。
哎,可是那個啥,不是故意的要怎麼說來著?戴茗兒戳著手指頭,小舌在嘴巴里打著轉兒。「故意」那個單詞卻折騰了半天還是沒想得出來。
她只好訕訕地立在一邊,等待著洋鬼子的發話。
「哼!cen!」
卡梅爾鼻孔出氣,深深地鄙視著她那蹩腳的英文。卻見戴茗兒再一次詫異地望著自己時,他煩躁地撓撓頭,郁悶地說道︰「過來!」
「哇塞!你會說中文啊!」
戴茗兒一下子撲了過來,在他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真是的,害她緊張了那麼半天。
「hey,先生,你既然會說中文麼,咱倆交流就順暢多了。我先說吧,首先呢,我為對你,咳,和你的老二造成的傷害表示深深的歉意和深刻的檢討,其次呢,我個人願意做出非物質方面的任何補償。當然了,犧牲色相也是不可以滴!」
哈哈!先發制人!戴茗兒警惕地看著卡梅爾,她就不信了,在中國的朗朗乾坤下,她還能被一個洋鬼子給訛了錢不成麼?
「hutup!」
卡梅爾煩躁不安。這個女人,聒噪起來,簡直跟蕭晨沒什麼兩樣!
「給我搽完藥,你就可以走人了!」
他丟過來一只透明的藥膏。
戴茗兒沒想到卡梅爾居然不要她賠錢哎!可是,她看清楚那只藥膏的使用方法的時候,再清楚地看到外面里三層外三層圍觀的護士眼里射出的妒火,戴茗兒一下子懵了。
「你的意思是,我替你給你的老二搽藥?」
「別忘了,它可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卡梅爾有些咬牙切齒,雖然在他的身上有一床被子擋著,外面的人看不到他的尷尬,但是卡梅爾卻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它此刻的一蹶不振。
「卡梅爾。這麼說,那豈不是我的錯了?沒有看好我的女人,才讓你蒙受了如此,奇恥大辱?」
門把 嚓松動了一下,一道風一般的身影快步走到戴茗兒的身邊,蕭晨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