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和瓜瓜秘密談話的結論是,,等確定蕭晨和白茗兒沒有絲毫發展可能性後,再決定要不要搞垮蕭氏,但是必要的前置程序可以先操作起來,比如,豆豆打入敵軍內部竊取機密資料的事,完全可以先行動,有備無患。
兩兄弟一拍即合,在維護白茗兒這件事上,他們的意見從來沒有產生過分歧。
與此同時,白茗兒和蕭晨的談話也正圍繞著這一對兄弟展開。
「蕭總,我請求您和豆豆澄清這個誤會好嗎?你知道,你們並沒有任何關系。」
「是嗎?」蕭晨看著坐在沙發另一頭的女人,她看起來有些焦慮,「你確定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嗎?」
蕭晨的問話讓白茗兒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難道是知道了些什麼嗎?不,不對,如果他知道豆豆和瓜瓜是他的親生骨肉的話,他早就派人把他們接回蕭家大宅去了。她要鎮定,不能因為他的一兩句話就亂了陣腳。
白茗兒深吸了一口氣,問︰「你……你什麼意思?」
她看起來很緊張?
蕭晨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白茗兒瞧,剛才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是,,心虛?可為什麼心虛?
「茗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我?」蕭晨單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有節奏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著,那姿態就像是一只瞄準的獵物的獵豹,動作輕柔,卻矯捷敏銳。
白茗兒故作鎮定地挺起胸︰「你覺得我有什麼事情需要向你匯報?」
喲?五年不見,這小妮子知道反擊了?可惜,在他面前,她還女敕了點兒!
蕭晨勾起笑,勾魂的桃花眼眯成兩彎好看的弧線︰「比如……為什麼必須是我要去向豆豆解釋我和他的‘關系’這件事……」
原來是這事……
白茗兒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因為現在豆豆很黏你啊!我去說的話,他未必會信。」說起來就很傷感,失憶後的豆豆居然跟蕭晨親近的程度超過了和她這個親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潛意識嗎?
蕭晨點了點頭,狀似接受了白茗兒的說法︰「那我為什麼要‘幫’你去做這件事呢?你知道,我是商人,而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真是混蛋!!「你想要我拿什麼作交換?」
其實,她還真想不到他能從她這里得到什麼的!他是誰?蕭晨誒,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蕭晨!怪不得人家常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斤斤計較,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原來說的就是他。
「交換?」他喜歡這個詞,「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跟我交換的呢?」
白茗兒咬了咬牙︰「除了兒子,我什麼的都可以給你。」就算他要白石集團的股份,她也拱手相讓,只要他不要跟她搶兒子。
「哦……」蕭晨模著下巴,狀似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半晌,他上下打量了白茗兒一番,「那拿你的身體來換怎麼樣?」
「我、我的身體?」白茗兒差點被口水給噎死。
「是啊……」蕭晨動作優雅地起身,走到白茗兒身邊,隨後俯身在她耳邊吹了吹起,「不然,你認為你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和我交換的?」
「我……」還真特麼沒有!!
既然如此,白茗兒咬了咬牙,索性把外套一月兌,閉上眼︰「你來吧。」
又不是沒有被他上過,大不了當做是被狗咬了!!
蕭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白茗兒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被這個女人打敗了,他蕭晨再不濟也不需要強上了她吧?
蕭晨伸手彈了彈白茗兒光潔的額頭︰「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就你那四季豆一樣的干癟身材,本公子還瞧不上眼!!」
白茗兒睜開眼,趕緊拉上衣服,大喊︰「那你說要我的身體!!」
四季豆一樣干癟的身材?五年前他還不是用得很開心嘛?!再說了,她現在可比五年前強多了!!真沒眼光!!
白茗兒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豐盈,對于蕭晨的「睜眼說瞎話」在心里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蕭晨好笑地把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挑著眉問︰「怎麼?我沒把你怎麼樣,你是覺得有些……遺憾?」
「遺憾?」白茗兒尖叫,「鬼才遺憾!!說吧,你要我干嘛?!」
「幫我去清理坐騎。」
坐騎?
「你的車嗎?哪一輛?不是全部吧?」
蕭晨受夠了她的聒噪,索性直接伸手拉住她,往外帶︰「別廢話,等到了你不是知道了?」
「等一下!!你車那麼多,我要洗到猴年馬月啊!直接拉去洗車店里可以吧?蕭晨,誒,你等一等,蕭晨!!」
「住嘴!」蕭晨回頭,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不然我們去床上解決你的身體問題?」
白茗兒一听,把雙手往嘴上一堵,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然後乖乖跟他走了出去。
可是,還沒半分鐘,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蕭晨……」
蕭晨倏地停住腳步,作勢要去抱她︰「我們還是去做床上運動吧。」
「別!!」白茗兒攔住他,「我只是想問,我們走了,豆豆和瓜瓜怎麼辦?」
蕭晨斜睨了她一眼︰「這個用不著你擔心。」
「什麼叫做這個用不著我擔心?我是他們的媽咪,我當然要擔心!!」
蕭晨無奈︰「我請了特級保姆來照顧他們,而且……昱遠也會留下來看著,以防萬一,這樣,你放心了吧?」
好、好吧……這家伙卻是部署得相當周到,讓她連想不去當洗車工的借口都沒了。
想了想,白茗兒還是覺得不放心︰「你發誓等我洗完車回來,你會和豆豆澄清誤會?」
「嗯,我發誓。」
「喂,你能不能別那麼敷衍?!稍微虔誠點行嗎?!」
這個女人……他能不能現在就掐死她?
蕭晨深深吸了口氣,伸出右手,三指朝天︰「我發誓。」
「你的表情那麼猙獰做什麼?」白茗兒依舊嫌棄著。
「女人……」蕭晨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柔無比,「你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嗎?」
「我……」白茗兒吞了吞口水,「我們出發吧!趕緊去洗你的坐騎!蕭總,您小心腳下,別絆著!我來給您開門!!」
「……」看著眼前這個正殷勤地替自己開路的女人,蕭晨徹底無語,他實在是不知道這五年她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才讓她的人格出現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分裂。
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正要敲門的程昱遠,蕭晨讓白茗兒先去車庫等自己,程昱遠一見這等陣仗就知道蕭總這是有事要自己去辦,也就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候著。
等白茗兒進了電梯下去後,程昱遠不等蕭晨發話就主動請纓︰「蕭總有事要我去辦?」
對于他那敏銳的觀察力,蕭晨投給他一抹激賞的眼神︰「給我派人去查一查那豆豆和瓜瓜的詳細情況。」
那一對兄弟的詳細情況?上次調查白茗兒的時候不是已經把報告交給他了嗎?
縱使是程昱遠也對蕭晨的這個命令表示不甚理解。
蕭晨知道程昱遠為何疑惑,索性跟他說了個明白︰「我要那對兄弟的出生明細,什麼時間在哪家醫院哪個醫生接生的,還有他們的血型過敏史,甚至于dna血樣。這樣說懂了嗎?」
白茗兒,他說過,在他面前耍花招,她還女敕了點兒!!她那點小把戲,他怎麼可能看不透?不說破,是因為連他自己都有點驚訝……
如果說,豆豆和瓜瓜真的是他的兒子,那麼五年前,她就是帶球跑路。
白茗兒,如果你真的是偷了他的種再離開他身邊,他一定會把你掐死,然後再鞭尸!!
剛到車庫的白茗兒莫名地打了一個冷戰,不知為何,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不祥,就像是有什麼滅頂之災即將發生。即使是在五年前,她一個在異鄉生下豆豆和瓜瓜,差點死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她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寬敞的地下車庫里,白茗兒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紅色卡宴。
這五年,一直都沒再見蕭晨開這輛車,本以為他已經把它淘汰了,沒想到他一直留著,而且,從外觀看起來,他把它包養得很好。
他曾經用這輛車載著她走過了n市的大街小巷,他開著這輛車把她帶到他在海邊的別墅,他對她訴說他內心的苦悶,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本以為,這些記憶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磨滅,早已不見絲毫輪廓,沒想到,它們卻還是那樣清晰。
瓜瓜問她還愛不愛那個男人的時候,她說了謊,她說曾經愛過他,可事實上,她的心一直都只為他鼓噪,因為她對他的愛從沒有消失過……
蕭晨下來的時候,正看到白茗兒站在那輛紅色卡宴旁,模著車窗發怔,他走到她身旁,輕聲問︰「怎麼?還記得它?」
「不……」白茗兒恍然抬頭,直覺否認,「無所謂記得不記得,只是突然間見到了舊日里見過的物件,就像是在異鄉的街頭听見鄉音,總能勾起很多回憶……」
「是嗎?」那你的回憶里可有我?
接下來的話,蕭晨並沒有繼續往下問,他是個驕傲的男人,他可以假裝不知道她從不曾在意她,可也不能讓她當著面明著說。
因為在她「無所謂記得不記得」的這五年里,他卻為了她把這輛他深愛的卡宴長鎖地庫,可即使長鎖,他又無法徹底忘懷,還委托專業公司定期維護保養,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他無法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