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和蕭晨通著電話,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五個月。
當然這幾個月白茗兒也沒有閑著,除去開頭兩個月瘋狂的找尋蕭晨,剩下的三個月白茗兒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業。白氏夫婦把白氏賣掉,倆人兩袖清風開開心心的出國旅游去了,剩下白茗兒無所事事。
白茗兒在家閑的發慌,總想找一些事情做,對生意白茗兒是不感興趣的,以前是為了幫助自己的父母減輕他們的壓力才逼迫接手白氏的一些業務。現在沒了白氏,白茗兒也樂得一身輕松。但是真的閑下來了,白茗兒又覺得渾身不舒服。
所以白茗兒決定了,她要開一家武術館,把他們戴家的武術精神發揚光大,告慰戴老爺子的在天之靈。
當然開武術館的事情白茗兒並沒有告訴蕭晨,因為她百分百的肯定蕭晨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畢竟天高皇帝遠的,等蕭晨回來,她的武術館已經開成了,到時候就算蕭晨想要說什麼,已經木已成舟,沒辦法。
為了避免自己開武術館的事情走漏風聲,白茗兒甚至威脅倆個孩子不準在蕭晨面前提起。不然就打他們的**。這兩個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白茗兒打**,因為丟人。就這樣戴家武術館在白茗兒的急切中風風火火的開張了。
國,醫院,蕭晨站在窗邊,微微凌亂的發隨意的披散在剪頭,五個月沒有修理的發絲有些過長,筆直的身姿,健碩修長的腿,哪里還有當初那落魄的模樣。站在那里的蕭晨分明就是一個俯瞰著世界的帝王。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著站在窗邊的蕭晨,笑著開口︰「蕭先生,你是我見識過最有意志力的人,居然可以在短短的五個月之內就行動自如,我想不用一個星期,蕭先生就可以完全康復出院了。」
听著醫生的話,蕭晨沒有開口,目視著前方,薄唇微微向上勾起,茗兒,我要回來了。
當初來國的時候,蕭晨只是抱著微弱的希望。因為國所謂的最先進的假肢其實是不被允許的,是違禁品,找到這家醫院著實費了蕭晨一番不小的功夫。
天價的花費還是其次,只是那種萬千穿心的疼痛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忍受得了的。
這種假肢是通過提取你的血液樣本dna制造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不僅和你肌膚是一體的顏色,就連你斷裂地方的筋脈也會和這個假肢貫通融合。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的創作,就好像失去的雙腿再生長出來一般。
當然過程也是痛苦的。磨合期是最為難以忍受的痛苦,每天有兩個小時蕭晨都必須忍受猶如萬千螞蟻蝕骨的疼痛。那是蕭晨最難熬的時期,也是他必須戰勝的時期。
那時候蕭晨還很慶幸,幸好他沒有心軟讓白茗兒跟來,不然以白茗兒的性格,一定會寧願讓他殘廢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受這種苦。
有許多人就是因為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而選擇輕生,更有的被活活的痛死。就因為這樣,這種假肢才不被國認可,被列為違禁品。
不過蕭晨卻用他非人的意志力抗過來了。痛苦和回報是等值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後,如今的蕭晨已經和正常人無異,所以蕭晨覺得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普通人正常情況下適應這個假肢的時間是一年,半年的磨合期,半年學會行走奔跑,而蕭晨卻比普通人簡短了一倍多的時間。蕭晨用三個月的時間就和這個假肢融合在了一起,然後利用兩個月的時間行走。只因為思念白茗兒心切,所以蕭晨才會有無盡的力量。
這種假肢被取了一個很好听的名字,rieagain,簡稱ra,也就是再生的意思。蕭晨覺得這個名字很貼切,因為他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再活了一遍似的。
n市的機場,蕭晨穿著單薄的衣服,一陣涼風吹過,蕭晨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蕭晨在國的時候,國是一年都四季如春,很暖和。可是現在的n市已經進入了初冬。蕭晨穿的如此的單薄自然感覺到了寒冷。不過蕭晨也沒有站在機場多久,韓琦就開車過來了。
坐在車內,看著車窗外的景物,明明只離開了五個月而已,蕭晨卻覺得自己好像離開了五年似的,是那樣的漫長。
在被醫生宣布他已經完全康復可以出院的那一刻開始,蕭晨就馬不停蹄的趕回n市,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讓蕭晨看上去很疲憊,但是蕭晨的嘴角卻始終掛著一抹完美的弧度,彰顯他的好心情。茗兒,這次我不會再獨自扔下你離開了,等我。
蕭晨並沒有告訴白茗兒他要回來的消息,就連兩個孩子他也沒有通知,他要給他們一個驚喜。踏在n市的土地上,蕭晨才有了歸屬感,去的第一個地方自然就是白家。
走進白家,佣人看到蕭晨全都一陣的呆愣,尤其是看到蕭晨如此完美的模樣更加難以置信,直到听到蕭晨的問話才如夢初醒。
蕭晨微皺著眉頭,目光向四處看去,確定這個家里的主人全都不在家,才不耐煩的問道︰「茗兒和孩子呢?」
「小姐去上班了,兩個小少爺去幼兒園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佣人恭敬的回答。誰都知道蕭晨和白茗兒的關系,在白家蕭晨儼然已經是男主人了。
上班?一個新鮮的詞匯涌進蕭晨的腦海中。蕭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與白茗兒天天通電話卻從未听過她說起上班的時間。她上什麼班?在哪里上班?一個個疑問出現在蕭晨的腦海中,蕭晨剛想問佣人,門口就傳來一陣小小騷亂的聲音。
「瓜瓜,我告訴你,麗麗是我先看上的,所謂哥哥妻不可欺,再讓我看到你和麗麗說私話,小心我告訴媽咪你早戀。」豆豆雙手交叉在胸前,稚女敕的聲音說的是那樣的義正言辭。
「那叫朋友妻不可欺,不懂成語就不要亂用,免得丟人。」瓜瓜很不給面子的諷刺了豆豆一番然後越過豆豆就向家里走去。
「好你個瓜瓜,敢這麼說我,看小爺不讓你好看。」豆豆生氣的追上瓜瓜,倆個孩子打打鬧鬧一路走進了大廳。
一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眼含笑意蕭晨,倆個孩子同時傻掉了,手里的書包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就那樣瞪著一雙圓圓的眼楮,連眼楮都不敢眨,好像一閉眼蕭晨就會猶如夢境一般消失。
「豆豆,瓜瓜……」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小傻子,蕭晨寵溺的笑了笑,然後叫著兩個孩子的名字。
直到听到蕭晨喊著他們的名字,倆個孩子才終于確定他們的爸爸回來了。立馬高興的撲到蕭晨的懷中,又哭又笑的喊著蕭晨爸爸,軟軟的聲音听在蕭晨的耳中,別提有多高興了。
分開了數月,倆個孩子想念蕭晨想的緊,緊緊的貼在蕭晨的旁邊,好像怕蕭晨再次離開一般,不斷的對蕭晨撒嬌。
逗弄著倆個孩子玩了一會,蕭晨才開口問道︰「豆豆瓜瓜,你們媽咪去哪了?」剛才蕭晨就想要問了,只不過被這兩個小家伙打斷了。
一提到白茗兒,兩個孩子都很有默契的離開了蕭晨的身邊,低垂著頭,眼神閃爍,緊抿著唇瓣不肯言語。
蕭晨一看到倆個孩子如此神情就肯定倆個孩子有事瞞著他。
微微的沉下臉,蕭晨嚴肅的看向豆豆問道︰「豆豆你說,媽咪到底去哪了?」
為什麼不是瓜瓜,是我啊?爸爸你欺負人。豆豆心里那個委屈啊!「這個,那個……」豆豆不斷的對旁邊的瓜瓜使眼色,發出求救的信號,可是瓜瓜卻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豆豆,無言的告訴豆豆愛莫能助。
豆豆心里那個氣啊,好你個瓜瓜,真是不講義氣,等晚上媽咪回來讓他打你的小屁屁。
倆個孩子在蕭晨的眼皮底下使眼色,蕭晨又不是瞎子看不到,板著臉,蕭晨的聲音更加低沉了,「豆豆,學校的老師應該教過,撒謊不是好孩子,會打**的。」
听到蕭晨的話,豆豆的小手下意識的就模上自己的**。告訴爸爸,媽咪會打**,不告訴爸爸,爸爸會打**。看來自己的小屁屁今天是鐵定挨板子了。
豆豆正在思考出賣誰比較好,媽咪生氣的樣子還能忍受,可是爸爸生氣的樣子好恐怖啊。
無疑的,豆豆選擇出賣了白茗兒,閉著雙眼,豆豆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模樣,一張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媽咪去戴家武術館了,媽咪說她空有一身武藝毫無用武之地,所以決定開一家武術館,把我們戴家的武術精神發揚光大。」
豆豆聲音響亮一口氣說完,微微的掀開眼簾,偷瞄蕭晨此刻的表情,只見蕭晨此刻表情比剛才更加恐怖,豆豆哇的一聲大叫就撲進了旁邊瓜瓜的懷中,尋找安慰。他們的爸爸真的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