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有信到
蕭湘哈哈大笑,道︰「外面風光雖好,只是終究江湖人心險惡,縱是賞盡天下風光,亦只是悅目罷了,但看那人心險惡,爭權奪利誅般丑態,實是讓人大感心涼,悅目之情終究抵不過心涼之意的可怕,不如于此處日出而作,日落則觀美景彈琴作畫,如此人生,我便足矣。」
白旭笑道︰「蕭兄倒是看得開。」
無言望向之前那書童死後所倚靠的籬笆之處,卻是不見那書童尸身,不禁開口問道︰「蕭伯伯,你那書童怎的不見了。」這一開口,轉念卻又想︰「哎呀!蕭伯伯正因此事而傷懷,我怎的在此時提這事,真是不該。」
果然蕭湘一听這話,臉上大有失落傷感之色,緩緩道︰「之前我趕到後發覺墨書還有一口氣,便將他抱到我屋中施救,可惜終究是回天乏術,墨書他還是斷氣了。」
無言心道︰「怪不得之前蕭伯伯那麼久才追上我,原來是為了救那書童耽誤了一陣,要不然以蕭伯伯的武功,早便追上我了。」
白旭道︰「人既已死,蕭兄可得節哀順便。」
蕭湘嘆了一聲,道︰「墨書跟我十幾年了,哎!想不到今天卻無緣無故這般慘死。」
白旭道︰「無言,這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來。」
無言正待開口解說,蕭湘卻道︰「待我先葬了墨書先,我們再來說這事。」說罷徑自向屋中走去,過得一陣,懷中抱著那死去的書童行了出來,道︰「墨書生平最喜畫竹,有時整日間都待在竹林中畫竹,便將他埋在那竹林中,讓他以後時時與竹林作伴,想畫竹便畫竹。」幾句話說得甚是淒涼,淒涼之中又帶著失落之意。
這墨書在此陪伴了他十幾年,兩人彼此照應,雖是主僕,但更似知己。眼看這墨書突然慘死,以後此處便只自已一人在此生活,以後彈琴作畫也沒有個伴,如何叫他不感到失落。
白旭三人也不便說什麼,只得各自嘆了一聲。
幾人在竹林後挖了個坑,將墨書埋在了當中。蕭湘將那墨書的墨筆放在了他胸前,道︰「墨書!這筆一直是你最愛的一支,你以後便繼續拿它畫竹。」也不立碑,在墨書的墳上插了一根竹子,上書‘墨書之墓。’又在墨書墳前默默待了一陣,長嘆一聲︰「走吧!讓他在這安安靜靜的畫竹。」
四人又重新回到茅草屋,圍著那石椅坐了下來。
白旭當先開口道︰「無言,你將這當中的事情一一說來,到底是如何回事?」
無言道︰「這事得從我去興隆客棧開始說起。」
無言將這當中的事情詳詳細細道了出來,足足說了約莫一頓飯時間才總算說完。
白旭听罷,道︰「都是你這小子多嘴,你若不多嘴又如何生出這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