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送走了王子純,又感到一陣失落,這王子純雖與自己是同年出生,如今卻也在軍中做了校尉,而自己仍然一事無成。
可是柳逸玄心里也清楚,自己並不屬于這個時代,他仍然想盡快返回到八百多年後的北京,只是天不遂人願,他至今仍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如果這次時空旅行只沒有返程票的話,那麼他就再也無法回到北京,回到他的爸爸媽媽身邊了。
柳逸玄不敢再往下多想,因為想得越多,痛苦也就越多。
柳逸玄來到公主住的別院,看看那位嬌慣的公主殿下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剛進了門口,就看見公主的丫鬟珠簾正在門口玩耍,忙問她︰「珠簾,你家公主呢?在屋里嗎?」
珠簾道︰「公主不在這邊,她去了老夫人那院了!」
「哦,那好吧,我到母親那看看!」柳逸玄離了東邊的小院,繞過角門往範夫人房中來,正遇到丫鬟春蘭從屋里出來,柳逸玄忙走上前去問她︰「春蘭姐姐,我母親可在房里?」
春蘭笑道︰「夫人在屋里呢,正和公主說話呢!你是不是得罪公主了啊?公主可是跟夫人說了,你們偷偷跑出門去,小心老爺知道了打你!」
柳逸玄笑道︰「呵呵,不會的,只要你們別跟老爺說,老爺怎麼會知道呢?」說著就進了屋。
範夫人正在好言勸著公主,讓她別跟柳逸玄一般見識,卻見柳逸玄走了進來,連忙訓斥他說︰「玄兒,我正要找你呢?你帶著公主出去,怎麼不告訴為娘一聲,越來越不懂事了!還滿口胡言,惹得公主生氣,哪是個做哥哥的樣子?若讓你老子知道,肯定又要打你!」
柳逸玄知道範夫人最疼自己的兒子,這麼說他也只不過是給公主出口氣,于是笑嘻嘻的說道︰「哪有啊,我…我那是…」
「姨娘不要怪哥哥了,是靈兒讓玄哥哥帶我出去的,怪不得他!」靈兒真怕範夫人生氣,萬一告訴了柳安國,又怕柳逸玄挨罵,所以連忙又為柳逸玄開月兌。
範夫人听到公主在為柳逸玄說情,也知道她已經不再生氣,畢竟是小孩子吵架,過兩天就好了。于是走到柳逸玄身邊說道︰「你看看你,自己惹得妹妹生氣了,還要妹妹來說情,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還不向公主賠不是?」
「啊?我都賠過不是了,在大街上我都給她作揖了!」柳逸玄說道。
「那不算,現在當著我的面,你得給妹妹好好道歉,以後不準再胡言亂語,惹妹妹不開心!」範夫人對他說道。
柳逸玄听了這話,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是公主呢,你既然得罪人家,就得知道什麼叫委曲求全。連忙走到靈兒面前,笑著說道︰「大美女,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我給你賠禮了,你大人大量,別跟我這小民一般見識!」說著又做了個鬼臉,引得靈兒也笑了起來。
「誰跟你一般見識了,我是覺得你的話對我父皇和皇兄很不敬,所以才生氣的,你以後不許那麼說我的父皇!」
「好好好,我絕對不當著你的面說他,行嗎?」柳逸玄笑道。
「背後也不能說!無論我父皇是不是一個好皇帝,他都是我的父皇,我的一切都是她給我的,我不允許別人對他不敬,特別是你!」靈兒瞪著他說道。
「好好好,我都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說了。」柳逸玄只好妥協,但他心里還在為這位妹子感到好笑,「傻丫頭,你堵住我的嘴,你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嗎?我可以不說他是昏君,但不能保證後人也不說他是昏君啊?唉,可憐的娃啊!」
靈兒見他知錯,也就不再跟他生氣,又有說有笑起來。
範夫人笑道︰「你看看你們兩個,都老大不小了,還跟孩子似的!公主想要出去玩,可以跟我說嘛,我派幾個家丁跟著,你們不就可以出去逛了嗎?何必偷偷跑出去呢?」
柳逸玄道︰「您派人跟著多沒意思啊,那麼多人在街上引人注目,我們還怎麼玩啊,過兩天我們還打算去城外騎馬呢?」
「騎馬?騎馬哪是女孩子家玩的?公主是千金之軀,都跟你似的,野猴子一般?不行不行!」範夫人說道。
「姨娘,靈兒長這麼大,還沒騎過馬呢?你就讓玄哥哥教我騎馬吧?好姨娘!」靈兒拉著範夫人撒嬌道。
「這怎麼能行呢,騎馬那麼危險,萬一再摔著,我怎麼跟太後交待啊,萬萬不行!」範夫人沒有應允,靈兒還想再勸她,卻見柳逸玄在旁邊對她搖頭弄眼,意思是︰別費勁了,沒用的。
靈兒見他這樣,也就沒再說什麼,畢竟自己是客人,不能給柳家添太多麻煩。柳逸玄把靈兒拉到身邊,悄悄說道︰「我母親不會答應的,不過沒關系,我們還可以偷偷出去嗎,就像今天一樣,多刺激啊!」
靈兒雖然貴為公主,但也是個嬌慣任性的主兒,听到柳逸玄說可以偷偷跑出去,自己也覺得好玩,便悄悄說道︰「下回再出去,我可不穿你的衣服了,難看死了!」
「行行行,隨你的便,到時候我帶你去汴河邊上抓魚,讓你好好彌補一下快樂的童年!」柳逸玄說道。二人高興地計劃著,關系和好如初,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