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朔越看蘇雲歌越覺得奇怪,理不清那心頭的感覺。
真是奇怪,他那麼厭惡人的觸踫,尤其是女人,那更讓他覺得惡心至極,那骯髒的感覺讓他覺得給予一個眼神都是浪費。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從初初見面,他都無那往常的厭惡之感。
他可以觸踫她,可以與她說話,到了現在,卻是可以親吻她。甚至,他想親吻她,想要更多。
那全身的血液似都在叫囂,他想要踫觸她,想要將那紅唇據為己有。
何時,她居然讓他有如此不一樣的興趣。
而這樣的感覺,他卻是不討厭。
「不張。」蕭南朔眼眸一眯,冷哼一聲。
「哼!你膽子倒是真不小。」他冷聲說完這句話。
長臂一伸,右手摟著蘇雲歌縴細肩膀往上一提,讓那臉龐被迫抬高,復又狠狠又覆上自己的唇。
這次已不是剛剛暖和的感覺,而是帶著滿滿的掠奪之意,狂暴霸氣,唯我獨尊之意。
他狠狠的在她那紅唇上肆虐著,毫不憐香惜玉。
蘇雲歌緊閉著牙關,眼眸也是緊閉著,她似一朵嬌弱浮花,承受著他帶著掠奪的狂暴索吻。她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入美好的弧形,似乎每一下微微的顫動,都如那蝴蝶振翅,帶著微微地顫意。
蕭南朔見那紅唇絲毫不放松,眉梢一挑,薄唇微張,狠狠向那柔軟下唇咬去。
「唔……」蘇雲歌吃痛,一聲低低痛呼,卻將那紅唇失守。
蕭南朔舌尖探入那唇內,左沖右撞。他的舌尖掃過她唇內的每一寸地方,掠過她的貝齒,又勾起她那丁香小舌,逼迫著她跟著他一起起舞,纏繞。
那唇內的芳香甜蜜讓蕭南朔更加確信了。
他不討厭這個女人。
蕭南朔摟著蘇雲歌那縴細肩膀的力道,似要將她捏碎,又似要將她揉碎至懷里,他帶著狠意的力道讓她連連皺眉。
口中的纏繞將那氣氛帶得越發曖昧起來,蕭南朔緩緩放開她丁香小舌,有那甜膩香津絲絲溢出唇角,也將那如花紅唇染得越發清涼,帶著邪肆的味道。
蕭南朔伸出舌尖輕輕舌忝舐著下唇方才被咬的傷口處,一下一下掃過,帶著殘酷的溫柔。
那舌尖輕掃著那小小的月牙傷口,一絲一縷的痛意從那唇上傳入心間,勾起蘇雲歌身體的酥麻之意。
蕭南朔做著這般溫柔的動作,眼眸卻是依舊冰冷如斯,與那充滿春意的動作格格不入。
奇異的氣氛圍繞著兩人,掠奪之中的暖意,狂暴粗吻里的曖昧。
他似在做一件無比認真的事情,舌尖不停輕舌忝著那月牙傷口,如那羽毛輕掃。
靜謐氣氛里,只有蘇雲歌被吻後紊亂的喘xi聲,那cu重的喘xi聲使得曖昧氣氛更加濃重,那喘xi聲听在蘇雲歌自己的耳里,使得自己身上的殷紅越發濃重。
那有些些羞紅之意從那粉女敕臉蛋上蔓延至白皙脖頸,使得身上暴露于空氣中的柔女敕白膚也有粉紅陣陣,夾雜著若隱若現的魅惑之感。
蕭南朔的眼眸里,紫色惑人的光芒若隱若現,至尊之感。
蘇雲歌眼神迷蒙,卻也將那眼眸里閃過的絳紫色看了個真切。
紫色,帝王顏色。
這家伙的眼眸是帶了美瞳不成,她記得他的眼眸明明就是黑顏色,那種深入骨髓的暗黑,孤寂的如同最深的夜晚,最高的夜空。
今晚卻又是看到了紫色流光,下次是不是又要鑽出個別的顏色來。
蕭南朔正欲再次覆上那唇,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那手指骨節敲在那檀木門上的聲音,在夜里顯得異常清晰,打破了一室曖昧的春情。
蕭南朔難得的皺了皺眉,哪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敢挑如此時候打擾,他定要將那人拆了。
「主子,睡了嗎?」
蘇雲歌听得若梅的聲音,眼眸里一絲光芒微閃,現在的情況像是她等著被捉奸一般,讓她有些懊惱。
「睡了。」她毫不猶豫的開口。
門外的若梅侍女似是猶豫了一會兒,便又開口說道。
「主子,若菊說您臉色不好,我給您熬了點湯,您喝完再歇息吧,畢竟身體要緊。」那柔柔的語調卻透著堅持之意。
「我……」蘇雲歌還未開口說話,就又听得若梅出聲。
「主子可是厭惡我了,明明燭火還未熄滅,怎麼還騙我說您歇下了呢。」
蘇雲歌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腦袋,她怎麼忘了這茬,燭火都沒熄滅。
失策失策。
她抬眼,卻看得蕭南朔那帶著不屑的眼眸,那眼眸里明顯的擺著兩個字。
蠢貨。
蘇雲歌不禁暗暗撇唇,她也是太過大意,才出這馬虎錯誤。
「主子,這參湯熬了很久,您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喝盅參湯吧!」若梅那柔軟的語調讓人起不了拒絕之心。
蘇雲歌看了眼還在床上的蕭南朔,再望了望那檀木雕花門處,一陣輕嘆。
「主子不說話可是答應了,那若梅進來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在這電光石火間,蘇雲歌眼疾手快扯過那錦被,無視蕭南朔那凍死人的眼色,將他按在了錦被里,自己也並肩躺下,垂下那青絲紗帳,遮住一簾旖旎春色。
若梅手里端著一方烏木托盤,托盤上有一精致小盅。她跨進門來,眼眸看向那放下的青絲紗帳,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主子,您今日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蘇雲歌身旁的錦被里躺著那蕭南朔,蕭南朔那清淺的呼吸撩在她的耳尖,讓她麻癢無比。
她忍著那有著些許顫意的聲音,輕聲回答道。
「沒有,勞若梅費心了,你快去睡吧!」
若梅听得蘇雲歌的回話,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那主子起身喝點參湯可好,這參湯已是熬了幾個時辰,火候剛夠,味道也是你最喜歡的味道。」
蘇雲歌看著那青絲紗帳外,若梅的身影在那紗帳的隔絕下,顯得有些朦朧。
那身姿雖然朦朧,卻依然掩蓋不住那娉婷氣質,眉頭不期然一皺。
「我待會就起來吃,你還有何事嗎?」
蘇雲歌詢問的語調已是帶著明顯的送客之意,不是她願意送,而是身旁有個嚇死人的定時炸彈。
那蕭南朔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耳邊,還掠入了她的脖頸,讓她說話的語調都不能平穩。
若梅的眉眼更是黯淡了幾分,主子似乎對她並不是很友好。
「那我先走了,主子您一定要記得趁熱喝。」
蘇雲歌心里松了一口氣,她滿口答應。
「嗯,知道了,你快去歇下吧。」
待那關門的響聲清脆響起,蘇雲歌才敢坐起身,撩開紗帳,輕吐氣息。
「你很好,膽子很大。」
她還未將那呼吸調整勻淨,身後冷不丁冒出這帶著寒意的語調。
「 」一聲,天旋地轉,她的身子被蕭南朔扯回,狠狠壓在那床榻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放肆,該懲罰。」
傾狂抬眼看得蕭南朔那凜冽眉眼,他的手壓著她的肩,那力道不輕不重。舒殘顎
她似要陷進那柔軟錦榻里,身心一下疲累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眸,看著蕭南朔的臉都有些霧影綽綽,還有那懸在床頂的青紗帳,也變得似夢似幻起來。
蕭南朔正想說什麼,卻發現身下的人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
居然睡著了。
膽大包天的女人。
他看著她安靜的眉眼,帶著濃濃的疲倦氣息。她在他的身下,毫無防備的睡去,只有那輕淺若蘭的呼吸。
蕭南朔深深看了眼那安靜的容顏,隨後便輕輕坐起身,袖口一揮,桌上的燭火熄滅,留了一室的寂靜黑暗。
屋外的月光偶爾透進玲瓏窗隙,印著那青紗軟榻上的人。有一玲瓏女子安然的睡在那錦榻上,青絲如那瀑布散開,憑添三分嬌媚。
那櫻唇還帶著些許紅腫之意,似在訴說剛剛的粗暴。
有一身影坐在她的身旁,似是守護,似是休憩。
一室暖意。
天晨微光,露珠兒在那青蔥葉子上打了個滾,又溜下地。有一縷陽光透過那清新的薄霧,灑在大地萬物上。
蘇雲歌緩緩睜開了眼眸,她坐起身,眨了眨那還帶著霧氣的眼眸。
她睡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安穩的覺,沒有做任何的夢,也沒有任何東西打擾到她。
她僅有的感覺,便是溫暖,安心。
咦?
蘇雲歌忽然想起了蕭南朔,她用眼眸巡視了臥房內一圈,卻是什麼都沒看到,那蕭南朔像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般。
桌上那青台紅燭留下了半截,燭台內滿溢著燭淚,燭台旁還有一青瓷湯盅擺放著。
她帶著疑惑穿起衣衫,下了床榻,光luo雙足踩在那柔軟繡花地毯上,淺淺陷進兩分。
待她梳洗完畢後便走到桌旁,她本想沏杯水來潤潤有些干渴的嗓子,但是眼角卻瞟到那擺放在一旁的青瓷湯盅。
這是若梅昨晚上送來的參湯。
蘇雲歌看了那盅參湯半晌,伸出手端起了那湯盅。小巧精致的湯盅在白皙手掌間,越顯玲瓏有致。
居然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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