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且空曠的室內修行場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相對而立。
嗖!
突然,兩個人先後有了動作。佐助手握苦無,一個箭步欺身而上,以流暢連貫的體術開始不斷發起攻擊。而在這樣的攻勢下,皆斗則選擇了防守,他以一把小叉子滴水不漏地擋住了刺來的苦無,同時也不會忽略用腿腳將對方的踢擊格開。
伴隨著兵器撞擊的金屬聲,兩個人不斷騰挪翻轉,時而拉開距離,時而貼身較量。幾個回合下來後,佐助心里不由有些焦躁——無論他的速度有多快,攻勢有多凌厲,眼前的人都沒有慌亂,更沒有露出破綻,穩穩地守住了所有的攻擊。
「戰斗中存有雜念是很危險的哦。」
听到這忽然飄出的一句話時,佐助稍怔了下,而就在這一眨眼間,一把纏繞著絲絲電流的叉子已經飛到了他眼前。
()猩紅的色彩旋即染上雙瞳,佐助睜大眼楮猛一偏頭,讓過了這迅猛的一擊,可還沒等松口氣,一只手就已經附上了他手中的苦無。
擰!
從金屬刃尖傳向手腕的強勁扭力瞬間就令苦無月兌手飛出,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記膝擊。佐助反應卻也很快,當即抬起另一只手臂去架招,但這一舉動無法抵消全部沖力,他還是被撞飛出去,滑了十幾步才穩住身子。
「還能繼續吧?」皆斗放下腿,試探著問道。
回答他的,是刺耳的電流聲,宛如千只鳥同時尖鳴。
佐助稍沉,右手扶住左臂,左手處匯聚著一團散發耀眼光芒的雷電,那是近乎實質化的查克拉。
「千鳥!」
佐助揚起左手,猛撲過去,速度瞬間就飆到了極致。在這高速的移動中,憑借寫輪眼那獨天得厚的力量,不單能準確地捕捉目標,還可以判斷出對方是否有閃躲的跡象。
那麼……對方有躲避的舉動嗎?
沒有!此時的佐助距離皆斗不過數米遠,最多一秒便能沖到,但皆斗卻完全沒有動。
棄療了?
佐助忍不住想著,雷光已經映亮了雙方的臉,這樣的距離下,這記千鳥肯定不會落空。
只不過,緊跟著發生的事情卻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皆斗略略向旁邊側了體,盡管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但這動作的速度,卻已完全超過了佐助前沖的速度。
——那簡直是非人一般的反應能力。
佐助眼楮睜得更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術與皆斗擦身而過。這一幕對他來講是何等的眼熟,此前在驛站小鎮對上鼬時,鼬便是這樣閃過了千鳥的攻擊。可眼下他的動作比那時要快上許多,而且也做好了隨時調整的準備,居然還是被輕易避過了!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便是理所當然一般的了,皆斗在讓過千鳥之後,就勢揮手一砸,隨之將佐助整個人都按在了地上。
「還太弱了。」然後,他超直白地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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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與地面保持親密接觸的佐助咬了咬牙,沒有吭聲。
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回頭一巴掌。他確實有心推翻皆斗這個前浪,不料前浪回頭這一巴掌,打的還挺重。
因為是鼬的隊友的緣故,佐助很早就認識皆斗了,偶爾也見過幾回皆斗出手,但兩人這樣一對一較量卻還是第一次。而僅這一次,就讓他頗受沖擊——
這個看著不怎麼靠譜的家伙,竟如此厲害?
「你這樣要想成功復仇的話,恐怕得指望鼬呆站在原地不動讓你砍了。」
今天的皆斗似乎興致滿滿,評價完畢後,還順帶著把嘲諷也開了。
「可惡!」
簡單想想也能知道,此情此景下帶有「鼬」字樣的嘲諷又是何等的厲害,佐助當下便用力一掙,與此同時,一道道黑色紋路突然自他的左側脖頸處開始向全身擴散。
「哎,慢著慢著!」
見狀,皆斗立即手上加力,牢牢地制住了這名意欲爆發的少年︰
「我不是說過麼,不要動不動就釋放咒印的力量,你也很清楚這並非什麼‘善物’吧?」
「那些都無所謂。」佐助的聲音頓時冰冷了起來,「我要的……只是盡快得到強大的力量而已。」
「但是,你也不想在目的達成前就被蛇侵蝕掉了吧。」
皆斗松開手,直起身子四下望了望,想找回剛才被丟出去的那把叉子︰
「不要急,你需要修行的東西還很多——‘弱’只不過是暫時的。」
皆斗確實表明過不打算干涉自主道路的態度,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眼睜睜地看著佐助奔著死路一去不回。
大蛇丸費盡心思將佐助弄到手,毫無疑問是準備將他作為轉生的容器。而皆斗曾向自來也打听過關于轉生之術的事情,知道每次轉生後,至少要間隔三年才能進行下一次。
這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總之便是僅有的、能夠用來變強的時間。
——正因為相信這段時間足以讓佐助成長,皆斗才會放他來。
「別小看我。」佐助板著臉站起身來,只見那黑色紋路的擴散已經中止,而且在迅速地縮回原處,「再來打一次。」
「先到此為止吧,已經是午飯時間了。」終于尋到目標的皆斗撿起小叉子,順手塞進了忍具袋中,「話說有機會去弄把刀如何,我可以教你幾個既炫酷又好用的術喲。」
「無聊……」佐助表示沒有興趣。
「皆斗君。」就在這時,兜的身影在修行場的門口出現了,「你……」
「是午飯好了嗎?有沒有做我的推薦菜品?」皆斗忙不迭地問道。
「不是!」向來冷靜淡定的兜此時卻感覺自己的血壓似乎陡然向上躥了一截,「是大蛇丸大人有東西想給你看看!」
「東西?」皆斗疑惑地撓了撓頭,「哦……好,我這就去。」
「我回屋了。」
佐助倒是沒有跟著一起去的意思,他自顧自地向門口走去,經過兜身邊時卻冷冷地扔下了一句——
「兜,給我找一把趁手的刀來。」
「……」
要同時伺候研究狂+挑剔吃貨+宇智波大爺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在這一瞬間,兜真的有了換工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