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要去皇宮見那晉國的皇帝。」
李進此番來到玉京城,便是要與那晉國皇帝商量對抗大遼國入侵的事情,這才是正事。
修士之人不食五谷,一塵不染,所以也不用洗漱,李進直接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出門前,李進囑咐了那看門的婢女,並讓她轉達別的佣人,讓他們不要進入自己的臥室。
此時的玉京城已經不再是陰沉沉的了,天空中已經掛起了太陽。
李進乘著馬車,向著玉京城的中心行去。
剛一到那皇城跟前,李進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這晉國國富民安,皇宮修建的也極為壯觀。
李進在地球時,曾去過首都北京的紫禁城,也為那古代人血汗所建造的壯觀建築心感敬畏。
而眼前的這座皇宮,就算是比之那紫禁城,也毫不遜色。
那皇城外的護城河上有九座白色石頭所築的石橋,每座石橋上都雕刻著神龍。
每座石橋上都有著守衛在站崗,那些守衛身披黑色鐵甲,一個個站的猶如標槍一般,身體氣血極為旺盛。
雖然這些守衛並沒有修煉過,但絕對比得上那納氣期的修士。
城牆之內是那無數亭台樓閣,一眼望去,層層疊疊,根本望不到邊。
「好家伙,這晉國皇帝倒也厲害,皇宮修建的比法蘭宗宗門大殿還要奢華。可見這晉國國力之強悍。」
李進隨後便坐起了轎子,慢悠悠的朝著那皇城之中行去。
不知行了多久,那轎子才放了下來,隨後便听那傳信的太監,朗聲向內傳達。
「法蘭宗仙師到……」
過了一會,那殿中的太監便傳來聲音。
「宣仙師進殿……」
隨後,李進便踏步走進那皇宮大殿之中。
剛一進殿,李進便發現有兩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李進當即扭頭一看,只見殿中側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身穿青衫,面如冠玉,另一人頭戴包巾,身材壯碩,面容剛毅。正是那天道宗二人。
李進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起了軒然大波,他不由暗道︰「這兩人怎麼到了皇宮之中?他們不是天道宗的人麼?來這晉國的皇宮想干什麼?」
晉國和大遼國本身就勢同水火,猶如死敵一般,這天道宗是大遼國的修士宗門,可卻偏偏來到這晉國的皇宮之中,這怎能不讓李進心生疑惑。
李進本就是心思深沉之輩,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外表上根本毫無變化,仿佛根本不認識那二人一般。
他直接越過那二人走到殿上,向那晉國的皇帝行了一禮,朗聲道︰「法蘭宗修士李進見過人君。」
修士之人無需向人君行大禮,但是基本的禮數還是要盡的,雖然對方僅是一個凡人,但畢竟也是一國之主,主宰著上萬萬凡人的生死。
就在李進進入大殿的時候,那天道宗二人低頭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
「師兄,這人便是那天馬車之中的修士,我當時沒看出他的修為,今日就近一看,這人精氣還未圓融,顯然並沒有達到築基圓滿。沒想到法蘭宗竟然派了這麼一個軟腳蝦來玉京城。」那青衫男子不屑的說道。
「那天道宗估計僅是派人來和那晉國皇帝老兒商議如何對付大遼的,那人只是個傳話的,修為不高也屬正常。」那頭戴包巾的壯碩男子淡淡道。
那青衫男子眼楮一轉,嘴角翹起了一絲冷笑,低聲道︰「師兄,那法蘭宗修士此番一來一回,必然會攜帶大量的物資返回法蘭宗,不如咱們半道截殺,將那物資奪走。如此一來,師尊必定會夸獎你我二人。」
那那戴包巾的男子並不作聲,似乎是在思索著可行性。
「師尊此番叫我們下來,給我們的任務是將那妖狐在遺跡之中所得的修煉典籍帶回來,別的事咱們不要亂管。」
青衫男子一听,面色有些不愉,說道︰「師兄既然不管,那倒時師兄便先回去吧,師弟一人前往。」
「隨你好了,到時師尊怪罪下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那青衫男子哼哼了一聲,也不作答,他知道自己這師兄修為高強,也深得師尊喜愛,就是為人太過穩重死板。
這時,那晉國皇帝帝孝見李進行完禮,便朗盛笑道︰「仙師快快免禮,不知仙師此番過來,是否用過吃食了?來人!快給仙師上座。」
帝孝說話間神情顯得極為的親和。
「回稟陛下,本人吃過了。」李進也顯得極為的客氣,畢竟對方對他也極為客氣,他也不好拿大。
李進剛在大殿左側落座,那帝孝便向李進介紹道︰「這兩位是游歷到咱們玉京城的散修,玄真子、玄靈子。」
那帝孝剛一介紹完,那叫玄真子的戴包巾的人便站了起來,遙遙向李進行了一禮,「貧道玄真子。」
那青衫男子顯得有些不情願,但是見自己師兄都站起來了,便也站起來行禮道︰「貧道玄靈子。」
李進也向他們行了一禮,「本人法蘭宗修士李進。」
「什麼玄真子玄靈子,恐怕這二人就叫玄真玄靈,是天道宗玄字輩的修士。」李進心中暗道。
這天道宗和法蘭宗的門規並不一樣,天道宗的修士進了內門,就要把名字改為道號,比如原來名叫李進的修士,入了內門就要改名成玄進。
而天道宗祭拜的是一個名為天道老祖的道君,是信道教的,所以他們自稱為貧道。
而法蘭宗並不祭拜任何道君、菩薩,所以門人弟子都以修士自居,稱自己也為本人,而不是什麼貧僧貧道之類的。
「這二人,真是愣頭青,即便我昨夜沒有神魂窺視,今日听他們所說之話也能知道這二人是天道宗的。」李進心中冷笑。
在這地靈界,修士大多都是極為聰明的,但都沒什麼心眼。
李進此時並不打算揭破他們。雖然這里有皇宮的禁衛軍,但是這麼近的距離,若是強行和這二人打起來,那二人拼了命將李進擊殺當場也不是不可能。
李進便不動聲色的和那二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玄真子突然站了起來,向李進一拱手,說道︰「此時天色已經不晚,我和師弟二人也要回去了,便不再久留。告辭。」說罷,便向皇帝也行了個禮。
等到那二人走遠,李進向那帝孝說道︰「陛下,那二人本是大遼國所屬天道宗的修士,此番來到我們晉國也不知打的什麼鬼主意……」
那帝孝微微一笑,說道︰「仙師不必多言,我早已知道那二人是大遼國的。」
李進一听這話,便明白眼前這位皇帝心中所想。
此時若是將那二人強行拿下,必然會遭到反抗,憑借兩個修士的力量,這里恐怕會成為一片血海,就算最後將那二人擊殺,也會損失大量的精兵強將。
李進心中有顧慮,沒有和那二人翻臉,那晉國皇帝心中自然也有顧慮。
這殿前所坐二人,都是人精,自然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隨後李進便和那帝孝商量了一番,關于兩國征戰的事,把門中長老的意思帶到。便起身告辭。
等到李進回到居處,天空中已經升起月亮了。
李進還要在這玉京城呆上幾天,要等那晉國所供的物資湊齊,好一並帶回法蘭宗。
李進推開房門,掃視了一番屋內,發現屋中並無一人,雪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心中微微升起了一絲失望。
雖然與那雪凝僅僅相處了半天一夜,但李進對那身世可憐的小狐狸已經產生了幾分親近之意,此時見到對方走了,多少有一些不舍。
「這個小狐狸!竟然自己跑了,真是白眼狼啊。」
李進的話剛落下,屋頂上便傳來一個嬌嗔的聲音︰「可惡,你說誰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