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心見欣喜對自己的犯罪事實有些不理解,他勸著︰「你要知道你的犯罪事實是什麼,你可以不理解,但你不能裝聾作啞,你說你是見義勇為,可是法律制裁你就是殺人凶手,是犯罪嫌疑人,你說不是他們為什麼抓你呢?」
欣喜辯解著︰「他們抓我可能是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了,我們並沒有利益關系,我充其量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至于梅子怎麼看我是一竅不通……」周良心看出來了,欣喜是一個腦袋瓜子里沒有任何東西的人,對這種人處理方式比較簡單了,他說︰「你只要對我說明真相對你對梅子都有好處,問題是你想不想救梅子,如果想救梅子就要想方設法找線索……」
欣喜說︰「我們是殺人犯還能有什麼線索?」周良心說︰「殺人有多種形式,看殺人動機是什麼,請問你為什麼殺人?」欣喜被問住了,好久他才說︰「我也不知為什麼殺人,我看見梅子被他們禍害了我就來氣了便幫了她一忙,這也算犯法?」周良良心點頭︰「是的,你這一忙幫的太大了,不僅是犯法,也把梅子推到了火坑里,如果你不幫忙可能沒有這種事的發生了,看來你的確起了不小的作用……」欣喜有些著急︰「我現在怎麼辦,如何幫梅子解月兌不能讓她死刑啊……」
周良心說︰「你好好想一下會不會還有第三者,比如你當時看見周圍還有幾個人與你一起行動了,熟悉的陌生的,還有其他外地人,你好好想……」欣喜順著周良心提出來的線索仔仔細細回憶,可是就是沒有熟人幫忙啊,難道有第三者,他們是誰呢?欣喜問周良心︰「我沒看見熟人,其他人算不算?」周良心說︰「其他人也算,只要有人在場就算……」
欣喜想了想,還是沒想到什麼,可是他不甘心這種公司怎能一個人也看不見,他仔細想,終于他想起來了,當他進公司門口時,有人攔住他問他是干什麼的,他當時說自己是來找公司演員的,當時也沒看見院子里發生什麼事,直到進了屋子才發現有案情發生了。他記得他一開始是逃避現實的,眼不見為淨,他不想參與其中,可是當他看見梅子被污辱後買發安眠藥放在水里酒里時,他沒制止,憑什麼制止呀,他們害梅子,就讓梅子報仇也不遲,于是他什麼也沒說悄無聲息觀察著。直到看到梅子把這些人弄倒了他才站起來幫梅子處理這些人,可是這些人的腦袋瓜子是怎麼掉下來的他並不知道。
其實這種案子還有另外一條線索,只不過是當時沒有誰注意到,這條線索就是公司對面辦公室里的人,他們是公司的對手,也是勁敵,可以說他們極有可能看見了屋子里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當時混亂沒有誰看得清楚,于是忽視了他們這種線索。現在周良心听到欣喜的介紹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警惕性,只不過是現在沒有證據表明他的判斷是對的,還需要調查。
周良心是一個負責任的律師,而且是聰明能干的偵察員,他是從警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優秀生,如果不是律師事務所需要他現在可能是一個聞名遐邇的偵察員,當他听說欣喜感到對面樓的辦公室有人時,他馬上聯想到另一種可能性。這種案子會不會有人趁火打劫,如果有是誰,動機是什麼,現在看來,周良心不得不從另一方面分析研究了。
周良心沒有馬上去調查,而是找秘書長靈魂問情況,如果公司對面也是公司,問題就是自然而然形成了。周良心一見秘書長靈魂馬上就問︰「你們的公司對面是不是還有一個公司?公司是干什麼的?」秘書長靈魂月兌口而出︰「跟我們一樣是一家演出團體,平晨是朋友,關鍵時刻是競爭對手,是敵人……」周良心說︰「這就對了,可能就是他們了……」
秘書長靈魂明白了什麼,他問周良心︰「你是不是感到了他們的存在,是不是他們威脅利誘了我們的人?」周良心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我現在馬上查一下這家公司情況,還有你們的演員與這家公司演員的情況……」秘書長靈魂真的很高興他說︰「用不著查這家演出團體就是與我們競爭能力差不多,矛盾激化,也是越來越多……」
周良心說︰「你們的案子先放一下,允許我搞一個調查,主要針對這家公司,你們沒意見吧……」秘書長靈魂說︰「我們怎能有意見呢,你想干什麼用不著對我們請示,你是隨便的……」周良心說︰「還是打一個招呼好……」秘書長靈魂說︰「案子是由你作主的,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用不著與我們說,如果有必要問我們的我們一定回答不能有絲毫隱瞞……」
周良心說︰「好吧我現在對你說了但以後我的行動要保密,只限你我知道就行了,我告訴你,現在案情有了新變化,如果這種變化成立案情可能會轉變成對你們有利的一面……」秘書長靈魂問︰「怎麼回事?」周良心說︰「如果說你們的對面是一家公司,而且是與你們同樣演出團體極有可能他們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們的公司有的演員與對面公司有的演員有聯系你們的犯罪事實就會減輕很多,有可能與你們無關,當然我說的可能是涉及到的有關與無關,具體還是有關的……」
秘書長靈魂說︰「我們不懂法律,具體有關還是無關我們听你的就是了,盼望你能查出一個結果來……」周良心說︰「如果有一絲蛛絲馬跡我們也會查出來,看來這案子有結果了……」周良心也為案情有變化而興奮,畢竟是他發現的線索。
按周良心的發現線索他返回北京,在秘書長靈魂的公司住下來,他發現這樓上下都有其他公司,有的一個樓台就是十幾個公司,在如此復雜環境里發生案情能沒有變化和轉折嗎?周良心住下後,開始每天一查的記錄在案,他把自己觀察到的事情記在本子里,有的地方還錄像或拍照。能做的他做了,不能做的他也做了,能做不能做他都在做。
現在他憑記憶開始整理自己的印象了,這是一座現代規模的高樓大廈,共有一百零九層,還有三層地下室。周良心走到地下定一層時,發現這里是停車場,南來北往的車流如水一樣駛來駛去,周良心感到如果在這種地方停車是城朵時間的。當他上了一層時,看見樓下是巨大超市,還是人來人往的,如果在這種地方隱藏也是可行的,或者說沒有注意到。
一百多層樓台,周良心想要一層一層走,夠他走的,他只好隨便抽查乘電梯了。十幾層後全是電梯,不乘是不行的,沒有人走了,然後周良心發現每一個樓台都有監視器,鏡頭里能是什麼樣,周良心想到了監視器。每一個樓台不可能沒有監視器,而每一個鏡頭不可能不被拍攝,周良心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公司樓台,要案發當天的監視鏡頭。這是一個大膽猜測,周良心經過縝密思索,這種監視器不是隨隨便便能帶走的,于是他給老警察打了電話︰「我們發現新線索……」
「你是說有線索了?」老警察邊打電話邊問,周良心說︰「我是感到這里存在矛盾的可能性,你們是不是來查勘一下?」老警察說︰「我們查勘完成任務,你的判斷是正確的,的確存在有他殺的可能性,你可以回來了……」周良心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在鏡頭前浪費時間了,我想繼續查勘現場如果你有必要跟我一起研究也是可以的,我們歡迎你指導工作……」
老警察說︰「你這律師是有聰明才智的,我告訴你吧我們對這種案子早有懷疑,只不過是我們沒有聲張,現在看起來這種案子背後復雜說不上哪里就會掀風鼓浪,不過我們希望你能了解到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怎麼樣可以辦到嗎?」
周良心說︰「放心吧什麼樣的案子我們也會了解到第一手材料的,我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告訴我們不能忙于結案,要給我們一個機會……」老警察問︰「你還有什麼事對我說?」周良心說︰「沒有了,如果有我一定問你……」
關了手機,周良心沒有馬上返回,而是在公司的樓台繼續觀察,反復分析研究查勘案發現場。案發現場是在一間屋子里,十幾個人是如何走進來的,當時梅子在哪里,欣喜是在什麼時候來的,見到過哪些人,干什麼,這些問題看起來是漫不經心,實際上哪個也不是等閑視之。周良心站在出事屋子外面觀察著,他從一個角落走到另一個角落,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反復分析研究著,時間動作,走路,甚至在哪里吃飯,在哪里上洗手間,男洗手間與女洗手間距離有多遠。這些看起來沒什麼的細節在周良心眼里都是線索,尤其是公司對面的公司是什麼樣,他們的人在哪里,有沒有人逃走。
周良心在對面的公司門前走著,徘徊著,奇怪的是對面公司也沒有幾個人,他們的去了哪里,什麼時候離開的,與案子有沒有關系。如果有關,他們的人肯定會離開,如果沒關系他們的人不可能離開,案情的變化莫測給人帶來思索。周良心反復查勘現場,由里到外,屋子里他仔仔細細觀察,屋子外他也反復測試,檢查到底是哪個位置出了問題。
可能是查勘累了,周良心坐在椅子一休息,當他眼神漫不經心掃過屋子每一個角落時,一個意外發現讓他驚喜交集。他看見這里有一個大鏡子,出于好奇他上前查看,一看這面大鏡子能看到對面公司辦公室門前的人。按這種發現推理,對面公司的人也能看見這里發生的情況,就是說,雙方不可能一點也沒發現什麼,如果對方發現了而沒有人管會有人趁火打劫嗎?如果有人趁火打劫效果能是什麼樣呢?周良心為自己的發現驚喜,也不安,這樣一來調查的線索擴大了。
為了讓自己的情緒穩定,周良心問一問保安,他們可能會听到什麼情況,如果保安听到情況無動于衷又是什麼樣,現在周良心就是想問保安,而誰是保安呢?周良心有些左右為難,他不知問哪一個公司的保安,因為哪一個公司都有保安,而且是不是一個,有幾個,就是這幾個保安也夠他問一陣子的,可是他不能不問,調查案情不問如何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