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48小時 第22章 夢中相見

作者 ︰ 葉愉

心里有事睡不著,梅子只好讀詩,。她先讀晚唐詩人李商隱有一首詩《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李商隱是晚唐詩壇上的大家,對後世影響力相當大,梅子就是典型之一。她是在讀了李商隱的詩後,又,讀著讀著漸漸入睡的,而且是馬上進入了夢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即使是白日做夢也是如願以償。梅子就是想白日做夢,實現自己的願望,果然,梅子在夢里游遍了山南海北,最後在一座寺院與秘書長靈魂見面了,梅子很激動。

梅子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與秘書長靈魂見面,當她入夢時心里還在讀李商隱的詩,還在想像小說中的情節,她想不到自己的白日做夢行之有效,真是幸運中的幸運兒。不知不覺就听見有人在輕聲問她︰「你在讀誰的詩?」是男人的聲音,而且是很熟悉,很輕松,她心向往之說︰「李商隱的,你讀過這種詩嗎?」她問著,轉頭看說話的人,原來是秘書長。

「你怎麼也到了這里,你來干什麼,陪同領導來的嗎?」梅子問,他看著梅子,若有所失地說︰「不是,我是自己隨隨便便找一個地方旅游的,沒有陪誰,踫到你算是陪你吧……」梅子笑了,這是多少天來她第一次笑了,陰雲終于有了晴天。

因為是在夢中相見,梅子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她問秘書長︰「你這次回來干什麼,是返回家鄉看親人還是另有所指?」秘書長靈魂說︰「我這是返回家鄉看親人,順便看自己的戀人……」梅子問︰「你的戀人是誰能告訴我嗎?」秘書長靈魂說︰「我的戀人是誰你無權知道,你又不是我的戀人……」梅子感到心灰意冷,他對自己還在抱怨,否則怎能這種態度。

梅子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是忘恩負義,是不是以為我是背叛你的,實際上你不了解情況……」秘書長靈魂嘲弄地說︰「你還有什麼情況,還有讓人想的事嗎?」梅子說︰「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忘記我們彼此之間產生的信任了嗎?你為什麼變成這樣呢?」秘書長靈魂憤憤斥責︰「你還想什麼樣,如果不是你我們能這樣嗎?」

不知是秘書長靈魂有了發現,還是梅子醒悟,梅子忽然醒了,睜開眼楮左右觀察沒有一個人,難道這就是夢中見面嗎?莓子有些不甘心,怎能這樣啊?可是她不甘心也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她醒了,睡不著了,如果繼續夢多好,可惜。

雖然這只是幾秒鐘,但這幾秒鐘恰巧說明梅子的心中是有秘書長的,如果不是她秘書長也不可能被市長害了。現在,市長百般刁難,目的不就是阻止她尋找秘書長靈魂嗎?他在哪里呢?能不能給自己發一個信息,讓自己感到心有靈犀。

心中有事不論干什麼也不踏實,梅子感到坐臥不安,剛剛在夢中見到的秘書長,現在是不是還能見到。她想睡覺,又睡不著,她站起來在房間里走動,都說白日做夢現在她真做了,而且是白日見鬼成為現實。她不想繼續睡了,她要找到市長告訴他自己見到了秘書長靈魂,想到此,她朝外走去。當她走到院落門前時,保姆囑咐她︰「你找點回來吧,否則市長知道會批評我的……」梅子說︰「我知道了,我何時回來與你沒關系你不必慌里慌張的,有事我兜著……」

保姆沒敢再說什麼,眼巴巴看著梅子走出院門,消失在街頭巷尾。對于保姆,梅子不是不了解,保姆也是市長的人,當初她認識市長時,就是保姆暗中幫助才讓市長佔上風,孤立了秘書長,結果她成為市長的人,秘書長被市長害了。當然對這種事梅子沒有證據,因此她只是懷疑,她想見秘書長靈魂就是想問的是不是這種事,是不是市長害了他。

市長正與人開會,梅子找到他說了自己的想法,市長問︰「你怎能又來找我呢?不是說了嗎不能到這種地方來找我會出事的?」梅子抱怨著︰「能出什麼事呀,不就是與市長見面嗎?至于嗎?」市長解釋︰「不是至于不于是,現在全國都在掃黃打非,都在反腐倡廉,你這時找我不是給我上眼藥嗎?成雙一有人揭發你我有關系怎麼辦,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梅子說︰「誰不讓你活了,現在不是你不讓人活嗎?秘書長靈魂不就是典型的你不讓他活嗎?」市長吃驚地問︰「你這是從哪里听到的,不能胡說……」梅子說︰「你還不承認啊,我看見他了……」市長一听大驚失色︰「什麼?你看見他了,是他跟你說的?他在哪里,在你身邊嗎?」市長有些慌亂,左右觀察,梅子嘲笑著︰「我是在夢里見到他了……」

市長長出一口氣,對梅子請求︰「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嚇死我了……」梅子冷嘲熱諷︰「嚇死好呀,你可以隨時隨地能看見秘書長靈魂了,就在這種膽量還能當官,我看當平民百姓都不夠格……」市長哪有心開玩笑,對梅子陰陽怪氣地說︰「你不要說三道四了,我問你來找我干什麼,是不是問秘書長靈魂的事?」梅子說︰「你知道還問我,干什麼對我隱瞞啊?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種事能隱瞞得了嗎?」市長解釋︰「我不是隱瞞你,我是不能得罪你……」

「你現在就得罪我了……」梅子又耍起了小性子,對市長又是埋怨又是嘲諷,弄得市長沒辦法,只好勸著︰「行了行了你不是找他嗎?等我看見他時我通知他讓他找你行了吧?反正他也是要找你的,到時你別害怕就是了……」梅子冷嘲熱諷︰「我怕他干什麼又不是我害死他的,人活著我都不怕死了有什麼可怕的?」市長說︰「說是說,看是看,到時你就知道了……」梅子說︰「知道了怎麼樣,還不是你害他害成這樣了,到時吃盡苦頭的是你,誰讓你害人了……」

梅子沒給市長留面子,把他損公肥私害人不淺的事說長道短,氣得市長臉色鐵青,可是又是無可奈何。市長現階段管不了梅子了,自從秘書長靈魂死後她對他念念不忘,對自己很反感,盡管市長想方設法討好梅子得到的仍是冷若冰霜。然而為了自保,市長不得不對付梅子,他現在不怕梅子見秘書長靈魂,他最擔心秘書長靈魂了解到是自己害了他後會對自己采取不正當手段對付自己,到時候他是吃不了兜著走。想來想去,他決定還是不能讓梅子見到秘書長靈魂,不能讓他們彼此之間消除隔膜,為了自保他必須要讓梅子與秘書長靈魂恨之入骨,只要他們彼此之間產生怨恨他自己就會魚目混珠。

市長對梅子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回去,他什麼時候來我什麼時候通知你……」梅子知道市長拖拖拉拉,只好說︰「你開會吧我不打攪你了……」梅子想離開,可是走了幾步後忽然站下來對市長說︰「我看見陳秀雅了,她想你了……」

梅子這樣一喊,嚇得市長慌忙擺手︰「知道了,你回吧……」然後轉身去開會,市長擔心梅子的叫喊招來其他人,萬一哪個有心人听到不揭發才怪,陳秀雅與他的事已經有人在議論了,在這種時候被人說東道西不是自取滅亡嗎?

梅子的確是有意這樣說的,自從她知道市長害了秘書長後她就心浮氣躁,感到是自己對不起秘書長靈魂,因此她想方設法見秘書長靈魂說明情況。可是市長不讓她見,說明市長心里有鬼,看來,她想見秘書長靈魂必須另闢蹊徑。然而更大的問題是如何對付市長,不能總是被市長牽鼻子走,她要走自己的路,市長是什麼人她是一清二楚,為了安全她必須與市長斗,否則她想干什麼是達不到目的。當然她也知道市長不是省油的燈,有些事她是斗不過他的,必須有策略。

離開市長後,梅子沒有馬上返回住處,她在街上行走,希望這時秘書長靈魂能看見自己。可是她走了好久也沒發現什麼,相反是她走累了,累得腰酸腿痛,不得不返回住處躺下,她想盡快睡著進入夢鄉可能會見到他。可是奇怪的是,她躺下後仍是沒有睡意,相反興奮得很,睜大眼楮看世界,沒有絲毫影子。她感到奇怪,為什麼睡不著呢,不是想睡嗎?

就在梅子翻來覆去在床是折騰時,秘書長靈魂恰巧從空中飄過,他無意往下一瞧,感到這種地方似乎眼熟,以前來過這里嗎?他在問自己,一時又想不起來了,自從離開人世後他和靈魂總是飄著,記憶力明顯下降。是不是我死了都這樣,沒有了記憶力,沒有了親情,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友情,而自己恰巧想找的就是這種親情,友情,愛情,難道都沒有了嗎?

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記憶力在下降,秘書長靈魂越來越感到自己不能這樣飛翔了,他要盡快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完成自己的使命,滿足心願。時間有限,他不能這樣任何時候都可以停滯不前,還是抓緊時間尋找吧,只有找才是出路。可是到哪里找呢?飄了這樣久茫無頭緒,宇宙之大還往哪里飄呢?他想降下休息,不知不覺就落在別墅門前,觀看走路的人。

保姆從眼前走過,他似乎看著眼熟,可是還是想不起來是誰了,可能記憶力在下降他是不可能想起來是誰了。沒辦法,他只好坐在花壇上,看著花,想著自己與女友見面的情景。他曾舉著一束玫瑰送給女友,跪下求婚,可是她忽然失蹤。她去了哪里呢?他找不到她,不甘心默默無聞,再找,還是沒找到。于是,市長每天請他喝酒,漸漸地,他喝出病來了。

記憶力下降,他還是想到了一些模糊的片斷,他拉著女友走在路上,忽然被一伙人劫持。當時他是為了救女友,挺身而出攔住一個劫匪,任由劫匪的刀子扎入自己的肚子,他倒下了,可是女友得救了,她什麼事也沒有。可是自己有了事,昏頭昏腦,後來是住院,治病,養傷,女友看他,女友的家人也來看他。不知為什麼,女友想方設法不想與他結婚了,他詢問她也不說,借口只有一個,就是他工作不行。後來他知道,是她的父母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于是他與她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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