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芳想得好,真正做起來是如此的艱難曲折,每當她與有關人員談到這種事時,對方都要問她你是不是有病啊,沒病為什麼提出來這種事,可能嗎?李芳吃了閉門羹,心有余悸,如果照這樣調查自己沒病也要氣出病了,她想打取新方式。
李芳找到當天拿心的人,問他︰「你把心拿到哪里去了?」對方說︰「放在杯子里收藏起來了……」李芳說︰「可是現在沒有了你說怎麼辦?」對方說︰「你問我怎麼辦我還想問你怎麼辦,你說怎麼辦這種事問我有關嗎?」李芳說︰「怎能沒關系呢?你不是拿到心的第一人嗎?」對方說︰「我不是第一人,真正第一人是院長……」李芳奇怪了︰「院長怎能拿心呢?」對方說︰「院長怎能不能拿心呢?你知道現在一顆心多少錢嗎?」李芳問︰「多少錢啊?心還能賣啊?」
通過了解,李芳知道一顆心能賣幾十萬,因此每當有人捐獻器官時院長就拋頭露面,為的就是搞移植。李芳找到院長問他︰「听說你收藏心是真的嗎?」院長說︰「作為醫務工作者收藏人的器官很正常,你有什麼感冒嗎?」李芳說︰「我沒有感冒,是有人感冒了,有人的心失蹤了現在想找回來,不知你肯不肯幫忙了……」院長奇怪地問︰「人都死了要心有什麼用,現在醫院搞器官移植,死的人要心不是開玩笑吧……」李芳說︰「不是開玩笑,找到心就可能起死回生……」
院長笑逐顏開︰「現在的人真是異想天開,人死如燈滅,怎能起死回生?」李芳說︰「是這樣,有一個秘書長死了閻羅王答應如果他找到自己的心就放他返回人間,他的女朋友找到我幫忙查找,于是我找到你請你幫忙了……」院長明白了,原來又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可笑故事,他嘲弄地說︰「我可以幫忙,可是我幫忙有什麼好處,找到心有好處嗎?」
李芳說︰「有好處,在這種行業中有沒有好處你不知道嗎?一顆心能賣幾十萬這不是笑話吧?」院長說︰「不是笑話,好心幾百萬,可是你找的這種心是不是最好的我不能說,現在的人心壞的多,好的少,找到好心可能性極小……」李芳說︰「只要找到他的心就行了,至于他的心是好是壞與你我沒關系,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他的心……」
李芳解釋著,院長現在才算明白,他問︰「如果我們找到了他的心如何與你聯系?」李芳說︰「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找梅子,就是不能找市長……」院長問︰「為什麼不能找市長,我們很多工作必須有市長批準才能實施……」李芳說︰「可能你還不知道,市長就是殺害他的凶手,听說他的死與市長有關……」院長心有余悸︰「這麼說也與我有關了,醫院里每死一個人都有院長審理,死亡原因也是有據可查的,如果說市長是凶手我這當院長的自然而然是凶手了……」
李芳一看把事鬧大了,就說︰「現在我們不能確定,等到找到心後查一下就可真相大白……」院長說︰「查就查吧,只有查才能水落石出……」李芳問︰「我們查找心你不介意吧?」院長說︰「不介意查就查吧,又不是沒查過……」
院長說這話時,臉色有些嚴峻,李芳知道可能捅馬蜂窩了,于是她找借口離開了。
李芳一走,院長馬上找來辦公室主任吩咐他︰「你查一下收藏室還有多少心?有沒有一個叫什麼秘書長的心……」辦公室主任答應著去查了,他來到收藏室,看守心的門衛不讓他進收藏室,他說︰「是院長吩咐我來查的……」門衛問︰「查什麼?」辦公室主任說︰「查一下還有多少心,有沒有一個叫秘書長的心?」門衛一听慌忙說︰「有一個,可是被人拿走了……」辦公室主任馬上部︰「誰拿走的,拿走干什麼?」門衛說︰「听說是市長拿走的,可能是為了研究心吧……」
辦公室主任返回院長室向院長匯報說︰「還有多少心都有記錄,的確有一個叫秘書長的心……」院長說︰「去把叫秘書長的心拿來我有用……」辦公室主任說︰「已經被人拿走了……」院長問︰「誰拿走的,還能拿回來嗎?」辦公室主任說︰「可能拿不回來了……」院長有些惱火︰「是誰拿走的,怎能沒有我的批準?」辦公室主任說︰「是市長拿走的……」
一听是市長拿走了心,院長有些惱火,可是他也沒辦法,人家是市長說拿就拿,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為了確定自己的院長權威性,院長吩咐辦公室主任︰「以後你記住沒有我們的批準任何人是不能隨隨便便拿走心的……」辦公室主任說︰「是的,一定按院長指示辦,可是我不明白市長拿心干什麼,搞研究嗎……」院長惱怒地說︰「他搞什麼研究,賣錢……」
辦公室主任恍然大悟,自己在醫院這些年還沒賣一顆心,市長已經賣了幾顆心,看來不是院長勝似院長。
院長打電話通知李芳︰「你說的心我們查無實據,沒有這種心,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李芳說︰「不可能的,我們是有證明書的,再查查吧……」院長說︰「再查也是查無實據,沒有這種心,我看算了吧,否則對你們是不利的……」
院長沒有說心被市長拿走了,他不能捅馬蜂窩,如果說市長拿心賣還不反了天,老百姓能答應嗎?院長不明白的是現在的人怎麼都鑽錢眼里了,干什麼都講錢錢錢的,難道沒錢不能活嗎?沒錢不能辦事嗎?想來想去,自己不也如此嗎?
李芳找到梅子說了院長的事,梅子當時就說︰「不沒有吧,火化時已經有通知書的,這是不能錯的,心就是被甚麼院拿到的,他們干什麼我們不知道,還是再查一下吧……」李芳說︰「我們查無實據沒辦法再查了,是不是算了……」
梅子的淚水在眼里旋,她說︰「不能算了,我們還要結婚登記還要戀愛呢,如果算了這一切不是落空了嗎,求你再幫我查一下吧……」李芳被感動地說︰「好吧我們幫你再查一查,可是人家提出來要好處的,我們是不是一面送錢一面查……」
事在人為,梅子是不怕送錢的,她當副市長每天都有人送錢,或多或少是一個意思,她照單全收了。
梅子當時就給李芳一個銀行卡說︰「這里有500萬,你隨時隨地可以支出,至于人情如何你找到心最好了……」李芳很震驚,500萬找一顆心這對她來說還是開天闢地第一次,她說︰「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到的,否則對不起你這些錢了……」
李芳拿著錢再次找到院長對他說︰「梅子拿出幾百萬找心,難道你不想賺錢嗎?」院長說︰「我想賺錢可是不知如何賺錢,你能告訴我如何賺錢嗎?」李芳笑著說︰「如果說院長不懂賺錢是天下最大傻瓜,每年不是幾百萬啊?好了不說這種事了,我找你就是為了找心的事,找到了有錢找不到錢少,你看著辦吧……」李芳掏出一包錢扔給院長。
有了錢事好辦多了,院長對李芳說︰「不是不能辦,是不好辦……」李芳問︰「為什麼,總要有原因吧……」院長說︰「實話實說吧,秘書長的心已經被市長拿走了,我們找不到了……」院長無奈地說著,李芳听了也很無奈,如果是別人拿走了還好說,可是是市長拿走了就不能說了,現在這種事不是錢的事了,下一步如何李芳也沒主意了。
李芳找到梅子說了原因,梅子一听當時就火冒三丈︰「市長這是害人不淺,他早就對秘書長進行迫害了,想不到他現在還在害,不行我要告他……」李芳一看事鬧大了就勸戒說︰「你不要發火,要冷靜,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梅子說︰「哪有辦法呀,我們已經被他搞得焦頭爛額,他害了秘書長不說還佔有了我,現在听說找到心秘書長就能返回人間與我結婚他又搞陰謀詭計,你說我能輕饒他嗎?不告他告誰呀?」李芳心里吃驚,梅子原來有這些**呀。
為了安慰梅子,幫助她找到心,李芳決定向局長萬一匯報這些事。然而,當她把事一說出來時,馬上遭到局長的反對︰「這種事可能發生嗎?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錢來為她們辦事呀?」李芳說︰「這種事與收錢不收錢沒關系的,我希望立案偵查……」局長說︰「我不反對立案我是感覺不可能的,你好好想想再找我行嗎?」李芳說︰「我是想好了才找你的……」
局長想了好久,這種事不是沒有,而是沒有發現,既然如此,何不查一下呢?局長說︰「這樣吧,這種事你先查一下,有了線索有了發現我再派人手你看這樣行不行?」李芳說︰「只要局長同意我就查了,以前沒說就是擔心這種事可笑,萬一查無實據怎麼辦……」局長說︰「查無實據也沒關系,我們偵察員也不是個個是萬能的,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頓了頓,局長問︰「你想怎麼查?」李芳說︰「我就想從醫院查,從里往外查,這種事不能公開,只好悄無聲息查了……」局長說︰「你要小心,趙是這種案子越不是小案子,可能發生各式各樣情況,到時別忘記向我匯報……」
有了局長的支持,李芳查找案子順利多了,她找到收藏室門衛,給了他幾張票子,門衛果然為她提出來幾條線索。李芳帶著這種線索去尋找,可是到了市長這里又卡住了,李芳奇怪,為什麼事事都有市長,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醫院收藏室里,李芳問門衛︰「你跟市長熟悉嗎?」門衛收了錢當然願意回答問題了,他說︰「我跟市長算是老熟人了,他沒當市長時我們就認識……」李芳一听心里暗暗吃驚,原來他與市長是一伙的,這種事更要小心了。
對于破案,李芳是有信心的,只不過是她不能隨隨便便偵察,現在有了局長指示,她對案子有了解,接下來她會更加小心詢問了。她在想,要不要找市長問話,要不要把這種事公開,如果找市長問話可能鬧大了。如果鬧大了怎麼辦?李芳的心里開始琢磨了,現在她可以判斷這不是小案子,局長的判斷也沒有錯,她們可能踫上大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