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搜索證據,李芳請梅子寫出有關市長犯罪事實的材料,囑咐她小心謹慎不能泄密。可是梅子沉不住氣,找到市長罵陣︰「你說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手里有點權力嗎?」市長被梅子罵得莫明其妙,問她︰「你憑什麼罵我呀?」梅子說︰「我罵你我還打你呢……」梅子說著真撲上來打市長,嚇得市長慌忙躲避,嘴里嘀咕︰「你這是為什麼呀?有話好好說……」梅子說︰「我們找秘書長靈魂的心你為什麼阻止,你把他的心隱藏在哪里了,今天你如果不說我跟你沒完……」
市長一听原來是這事,他陰陽怪氣地說︰「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為了這點小事,不錯我是拿他的心了,可是他的心被我捐助了,你想找他的心嗎?找是找不到了,想找也要等到下輩子月兌生吧,這一輩子是不可能了……」
梅子忍不住叫喊︰「你他媽算什麼人啊,你憑什麼把他的心拿走,你這是犯法知道不,我們要告你……」市長說︰「你告我可以呀,可是你要去法院告我不是在這種地方與我吵架,這是政府不是個人樓房,你說話是要負責任……」梅子歇斯底里︰「我有什麼不負責任的,你把人家心偷走了還有理呀,告訴你不把心還回來我跟你沒完,我要你的命……」
市長惱羞成怒︰「你要我的命沒門,現在我要你的命,來人啊……」果然有人從市長辦公室沖出來,迅速包圍了梅子,見這陣式,梅子罵道︰「你們他媽的想干什麼,是不是看姑女乃女乃好欺負來欺負姑女乃女乃,還是讓姑女乃女乃給你們上上課?」
梅子說著,飛起一腳踢在沖在最前面一個人的褲衩處,當時疼得他捂著褲衩處哎呀哎呀直叫喚。梅子威脅說︰「誰還敢上來我吃了他……」一群人誰也沒有想到梅子如同母夜叉,嚇得誰也不敢靠近,一個個朝後躲。
市長罵著︰「平時看你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到了關鍵時刻廢物一個,滾,都他媽給我滾……」一群人**尿流滾了,梅子嘲笑著︰「還有人嗎?要不要打電話向公安局報警啊?要不要讓保安來抓我呀,要不要召開大會審判我呀?」
「你?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市長被氣走了,可是梅子仍在罵著,直罵得機關干部不敢出來,害怕被她找茬。
市長離開辦公室後,悄悄地來找醫院的院長,一見面他就訴苦︰「你們怎麼回事誰泄的密,把這種事告訴梅子干什麼,害得我被她罵……」院長說︰「我們沒有人告訴她呀,是你們的人不小心泄密的,你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我們醫院有你的人?」市長說︰「當然有了,你不是我的人嗎?」院長說︰「我只是其中之一,我是說還有哪些人是你的人?」市長憤憤地說︰「這個你不要管了,以後做事要小心點不能隨隨便便被人知道,否則吃苦頭的是我們……」
听到市長這樣說,院長也沒說什麼,他在想市長這次來找自己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想找心。要說市長來這里不是沒有目的的,以前市長來這里是為了生命,每當他看見哪人人生命出現危險時,他就主動上前為他們服務,從中賺取利潤率。現在市長來了是不是想過河拆橋,是不是不想利用工作之便謀取錢財了,是不是還有其他產業等待開發。市長不是不想賺錢的人,可是他現在想干什麼,院長心有余悸,他實在弄不明白市長來找他是什麼目的,下一步想干什麼。
寂靜片刻,市長說話了︰「我們的事業有成第三世界剛剛起步,可是我們不能讓梅子壞了我們的事業,我們還要抓緊抓好下一步的工作……」院長小心翼翼地詢問︰「你說的下一步工作指的是什麼,是國家的還是個人的我听不懂了……」市長不高興地說︰「听不懂你就不要听了,我吩咐你們干什麼就干什麼好了……」院長小心翼翼地說︰「是是是……」
院長不知道什麼是第三世界,可是他听出來了市長對第三世界很重視,而且是空前的重視。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院長不知道,他想問又不敢問,他知道市長這種人是不可能讓他隨隨便便問自己的事,如果問了可能會有生命攸關。院長曾听說有這樣一件事,市長吩咐下面工作人員為他辦事,工作人員沒辦好,市長惱羞成怒將工作人員打殘了。對市長來說打人是屢見不鮮,凡是了解市長的為人沒有誰願意與他工作,有關梅子與秘書長的事院長也是略有听說,只是裝聾作啞。
也許怒也怒了,吵也吵了,罵也罵了,市長感到輕松下來,開始對院長有說有笑了。可是院長看不出市長心里想什麼,與他在一起總是防著,因為他知道眼前這種人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將他打鄱在地,踢上一萬只腳,永遠沒有翻身余地。
然而院長想錯了,市長發了一陣火後,消了氣,對院長囑咐︰「我們的事是不能告訴梅子的,她不是我們的人,現在更不是了,弄不好她可能會告我們……」院長擔心地問︰「她告我們什麼呀,我們也沒有事落在她手里,她沒證據……」
市長說︰「怎麼沒有啊,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找心的事不就是一個典型例子嗎?」院長說︰「心不是被你拿走了嗎?她願意找就讓她找,她能找到嗎?如果她找不到她還有什麼證據告我們?」市長笑著說︰「這就對了,不讓她找到她就找不到……」院長擔心地說︰「如果她來鬧怎麼辦,我們不能抓她……」市長說︰「不能抓她還不能給她治病啊?」
院長明白了,市長每次遇上有問題的人時都要派醫護人員給治病,實際上就是打針吃藥安穩人心,院長對此是配合默契。現在市長來了是不是也要給梅子打針吃藥,院長不敢想,他不知市長下一步是針對誰,也不知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市長走後,院長馬上找辦公室主任,囑咐他︰「以後不論誰來你都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否則會發生意外……」辦公室主任不滿地說︰「市長就是這種人沒事什麼都好,有事什麼都不好,遇上事就拿我們出氣,真他媽不是東西……」院長說︰「行了你別罵了,他給的錢不是也最多嗎?為了錢我們忍氣吞聲吧……」辦公室主任只好點頭︰「是听他的……」
其實院長跟市長是一個鼻孔出氣,每當市長帶來一個人時,院長都派人為他們治病,每次治病結束時市長都要扔下一些錢說是醫護人員的獎勵。在這些人中,有的呆頭呆腦,有的不省人事,有的半聾半啞,有的瘋了。漸漸地,院長明白了,凡是來治病的人絕大多數是領導干部,而這些領導干部又是市長的敵對勢力,市長是利用職務之便要求院長治病。有了這種關系院長能不听市長的嗎?可是院長忽視了李芳的調查,在搜索資料中李芳獲取了有關市長的大量線索,而且每一個人都指定他有侵害人身生命財產的活動,可以說是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市長即使有天大本事也翻不了天了。
李芳就是在醫院里一個人一個人慢慢調查,寫出大量偵察筆記,她想等到關鍵時刻把這些材料上報有關領導。然而李芳也犯了致命錯誤,當她沉浸于案子即將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時,醫院發生了一件意外事故,門衛忽然失蹤了。
門衛到哪里去了,他可是梅子控訴市長的最有效的證明人,他的失蹤對李芳辦案是不利的。無奈,李芳找到公安局長匯報說︰「醫院有一個門衛不見了……」局長問︰「幾天了?為什麼失蹤?」李芳說︰「他是收藏室門衛,手里掌握著市長與其他人所有犯罪事實,如果他失蹤對我們偵察是不利的,我們以前找到的證據即將被毀壞……」局長聞此知道問題嚴重了,他囑咐︰「繼續革命調查,有關門衛失蹤的事我們再派人了解,可能沒這樣嚴重……」李芳說︰「現在的案子不嚴重,可是越往後越不能肯定了,可能是小案有大案,案中案,我想我們調查的這種案子也不例外……」
局長安慰李芳︰「沒關系的我們會幫你把握機會的,如果有案情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你去調查,爭取水落石出……」李芳說︰「這種案子想水落石出是不可能的,門衛失蹤就是典型示範,告訴我們切不可大意,否則就是前功盡棄……」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李芳也不客氣了,她打到梅子,對她說︰「案子進入了白熱化,市長可能要殺人滅口,如果你有證據要抓緊時間給我寫出材料,否則到時會發生意外……」梅子說︰「沒關系的我是派人監視他了,只要他有動靜就有人通知我……」李芳提醒梅子︰「你派人監視是犯法行為是不可能的,如果監視市長要由有關部門批準才能施行,懂嗎?」梅子說︰「沒關系,我是以個人名義監視他的,與法不違,當務之急是要拿下市長,否則說不上又有多少人被害了……」
梅子想的也是李芳想的,當務之急的確要有市長的證據,否則一切談何容易。李芳對梅子說︰「醫院收藏室的門衛失蹤了,有可能是被市長害了,可是我們苦于找不到證據證明是市長所為,更沒有證據證明市長與此事沒關系……」梅子說︰「肯定是市長干的,他就是這種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害人是他的拿手戲,說假話也是他的本事,對這種人不能給他好臉色,該抓就抓,該殺就殺,你看看這座城市有多少人的死與他沒關系,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與他沒關系……」李芳恨恨地說︰「可是我們沒有證據確鑿,他就是罪魁禍首我們也沒有證據,當務之急是找證據證明他是犯罪嫌疑人……」
空氣驟然緊張了,梅子心里感到悶悶不樂,她不知道對付一個罪大惡極的市長居然是束手無策,法律對他根本沒用。可是她也不能看著他逍遙法外,她發拆要用生命的備來捍衛真理,如果推翻不了市長的統治她一輩子不活了。想到此,梅子感到心潮澎湃,想到秘書長靈魂還在盼望自己找到他的心,想到閻羅王給出的答案,想到那些幫助他們的鬼魂,不知為什麼她坐不住了,站起來朝前跑去。她要用實際行動來說明市長的犯罪事實,要把自己的血淚史寫出來,讓更多讀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