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秘書長靈魂想不通的是,一件更可怕的事在向他逼近,當梅子勸他不能練功時,他還振振有詞︰「不要緊我這是在練功……」梅子說︰「練功沒有你這種練法的,還是停下吧……」秘書長靈魂沒辦法,只好停止練功,可是他不甘心,要逛旅游區,梅子說︰「你想旅游區我陪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是秘書長靈魂說︰「我要自己去不用陪……」
秘書長靈魂拒絕了梅子,同時也拒絕了一個女孩子的心,梅子氣急敗壞地說︰「你自己去就自己去,我也旅游去……」
梅子一怒之下走了,秘書長靈魂也訕訕離開,兩人朝不同方向走去,誰也不理睬誰了。突如其來的矛盾讓兩人措手不及,梅子生氣,秘書長靈魂也生氣,他想到這種地方靈氣不足,還是尋找更有靈氣的地方,可能會有發現。
天空中閃耀著一片光芒,秘書長靈魂知道這可能就是太陽光照射出來的景色,他下意識地閉上眼楮,然後睜開眼楮觀察左右,這時他才驚訝發現眼前景色真的很美麗。秘書長靈魂看到眼前只有自己,梅子沒有跟上來,他高興,總算擺月兌了梅子。可是他高興不起來,練功逼他走上絕路,看著練功心里煩躁,不練功又不行,練功又練不出水平。
秘書長靈魂屢試不爽,心里也不愉快,練功成仙成為他一塊心病,當務之急如何離開仙台山,返回人間。他不能再在這種地方住下去了,練功對他沒好處,而他也傷痕累累,如果不離開他到時可能回不去了,到時再後悔不是晚了嗎?
秘書長靈魂感受到,說一句話很容易,辦一事不容易,練功就是這種辦事中不容易的事。然而不容易也要辦成事,這就是他的座右銘,如果什麼事都容易辦還需要他們這種人辦事嗎?秘書長靈魂現階段想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練功時間縮短,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完成練功,返回人間,否則延長下去對自己沒好處,對梅子也沒好。提到梅子,他不能不多想一些,梅子是不是還跟自己成親,現在他有些沒辦法把握了,梅子不是人了,是仙了,而仙與人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秘書長靈魂迷迷糊糊朝前走著,練功時也是迷迷糊糊,他弄不明白這些日子為什麼總是迷迷糊糊,難道世界上就是迷迷糊糊嗎?他現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練功,可是練功時迷迷糊糊的還能練功嗎?不能練功也要練功,迷迷糊糊也要練功,迷迷糊糊練功吧,看自己什麼清醒,什麼時候清醒什麼練功,只限于練功他才能達到目的,不能練功什麼事也辦不成。
可能是因為他有內視眼,看見了自己的心髒有病,是不是線路出了毛病,造成練功失調,還是仙台山哪個風景不好給自己造成迷迷糊糊的感覺,他不能不想了,想也沒用,練功就是練功,迷迷糊糊就是迷迷糊糊,堅持練功就會出頭的時候。
還好,練功點被他突破了,再練功時不迷迷糊糊了,可是練功時有些意識還在困難重重中,練功只好慢慢來了。于是,一個又一個靈氣被他吸取了,一層又一層功力被他得到了,練功空前成功,他無意中得到了練功秘訣。
接下來他想干什麼,練功嗎。還是離開,梅子在哪里,他的意識形態發生變化了。這時,不知哪里來了人是獵人,朝他打了一槍,這是真正的槍聲,在仙台山上怎能有槍聲呢?是誰在這種地方打槍,打槍的人來自哪里,為什麼在此打槍。一連串的問題在他眼前晃動,他不知是什麼目的,想見見打槍的人,這種地方是不能有人打槍的,可是居然有槍聲。
槍聲過後,跑來一個人,跑著跑著忽然倒地,是中槍了嗎?在這種人人靠練功生存的地方有槍聲不是怪事嗎?他不能參與此事,可是這種事隱瞞不了他的,作為以前的政府官員他是有責任把案情搞清楚的,到底是誰在搞暗殺。
他朝中槍的人跑去,近到跟前發現還有人在跑,是打槍的人嗎?他打完槍為什麼不逃之夭夭,難道希望有人抓自己嗎?他想問開槍人為什麼不跑,可是他也問自己為什麼要跑,跑有用嗎?沒用才跑,有用不能跑,實際上跑也沒用。
從死亡到活著他經歷了艱難險阻,可是尚未發現有人用槍,現在就在他練功時,有人用槍,而且是打倒了跑著的人。他不懂為什麼要打槍,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事能讓人開槍擊中要害人物呢,可能是利益沖突,或與錢財有關。如果是這樣他也沒什麼懷疑的,因為錢財的事鬧矛盾屢見不鮮,沒有哪一個不是為錢財而來,哪怕是殺人也心甘情願。
讓秘書長靈魂好笑的是,這種地方能開槍,這不是嘲笑人嗎?神仙怕用槍嗎?槍對仙有用嗎?練功練功導然練出槍來了,這種事是不是經常發生啊?他不明白,他想問,可是腦子里迷迷糊糊的,他又犯糊涂病了,又能在裝聾作啞了。
「我听見了一聲槍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梅子也來了,問秘書長靈魂,可是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說︰「我听見槍響後看見有一個人跑著跑著就倒下了,你去看看他是誰,為什麼倒在這種地方……」梅子就跑去看了,回來對他說︰「我怎麼看怎麼象你,是不是你中了槍?」秘書長靈魂說︰「怎麼可能呢,我不是好好的嗎?」梅子說︰「這就奇怪了,有人朝你開槍你居然中了槍倒下了,可是你又沒感覺中槍,這個世界真奇怪……」秘書長靈魂說︰「有什麼奇怪的,是有人冒充我,否則還有這種巧事……」梅子一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再仔細詢問,可是心里仍在懷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槍聲呢?秘書長靈魂不想在此浪費時間,可是他又必須浪費時間,因為梅子已經在查這種案子是怎麼回事了。梅子不是離開自己了嗎?怎麼又返回來了?她到底是什麼樣人,為什麼人工作,秘書長靈魂仔細想著。他不能讓別人破壞自己的事,也不想被人利用,他與梅子之間是有關系的,可是他必須離開她工作。
他想查一想這種案子,看看仙台山還有哪里案子,他不明白的是仙台山是神仙聚集的中心區怎能有人開槍呢?可是開槍有什麼奇怪的,仙台山不是旅游區嗎?不是還有旅客嗎?有人就說明不安全,凡是不安全的地方能沒有人開槍嗎?由此判斷開槍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自己的內心,為什麼產生一系列想法,為什麼對這種想法產生好奇,聯想到什麼了嗎?
「你說話呀,為什麼這種地方有人開槍?」梅子仍在催促他,秘書長靈魂心有余悸,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就是有人開槍怎麼了,願意開槍,想開槍就開槍,惟恐天下不亂就是了,怕你什麼呀,誰也沒有想到是有人開槍,他媽的。秘書長靈魂沒有回答梅子的問話,心里罵得亂七八糟,他也說不出是誰開槍,為什麼開槍,只好張羅報警吧。
其實報警有用嗎?仙台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怎能有人開槍呢?何況不知是誰開槍,為什麼開槍,也許是打獵的無意打倒了人,或者說不是人,是動物,這種判斷可能嗎?他的腦子亂七八糟,迷迷糊糊的判斷能力,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秘書長靈魂想起來了,有一次他進山也發生過類似事件,一個當事人被獵人開槍打死了,當時很多人看見了偏偏說沒看見,結果那人憑空捏造死亡信息,現在回想一下,眼前發生的事與那次事件是不是一回事,還是兩回事。
讓秘書長靈魂安慰的是,那次開槍事件是無意中的事,眼前開槍是有意的,否則人怎能倒下呢,怎能跑著跑著就倒下呢,如果不是有意的能倒下嗎?面對現實,秘書長靈魂能放心嗎,眼前發生後說明有人在暗害什麼人,倒下的是什麼人。梅子說是自己,可是自己不是在這里嗎?怎能中槍呢?梅子說的故事越來越離譜了,可是靠譜的事有多少呢?
當務之急是要證明倒下的是什麼人,開槍的又是什麼人,他們來這種地方干什麼,有什麼任務嗎?秘書長靈魂朝前走,他也想看看倒下的是什麼人,是不是自己,梅子不是說是自己嗎?他想看一看是不是自己,如果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秘書長靈魂放開神奇的想像力,想像自己是什麼人,是不是被開槍打倒的人,這種考試事是如何發生的,還會不會發生其他故事,他不能判斷,也沒辦法判斷,未來不是判斷的,而是真實發生的,而開槍的人就是真實發生的一件事。
終于到了倒下的人身邊,他仔仔細細觀察著,不是自己是明確的,可是他看不清是不是自己,沒有你,沒有身子,甚至連人形都沒有,怎能是自己呢,自己是有形的,鬼魂也是有形的,可是眼前這個倒下的人怎能沒有人形呢,明明看見是倒下的人,忽然發現不是人,是什麼呢,他沒辦法判斷,判斷是無能為力的,可是又是無巧不成書。
是意外嗎?他問梅子,她沒辦法說明這是為什麼,倒下的明明是人,怎能變了呢。可是倒下的是什麼,是動物嗎?是貓是狗,還是什麼,是不是猴,他說不準,倒下的是不是人他都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都莫明其妙,還能知道什麼呢?
實際上他知道不是自己,梅子也知道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還能安心到現在嗎?可是他就是這樣思索的,梅子就是這樣思索的,仙台山沒有神仙還有什麼,除了人看不見什麼都能看得見,可是這種話他對誰說呢,誰能相信他的話呢。
秘書長靈魂想起有一次他病時,也听見了一次槍聲,當時他問身邊的人是誰開的槍,身邊的人告訴他可能是有壞人來此鬧事,他馬上囑咐身邊的人說咱們快逃吧,否則說不上會發生什麼事。身邊的人嘲笑他膽小怕事,是上不了戰場的,誰知這話沒說完,身邊的人就被一槍擊倒,他當時就說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後來他說什麼身邊的人都听之任之。
現在又是一槍,說明槍聲隨時隨地都有,不可能只有這一槍,然而的確只有這一槍,他想等待第二槍,始終沒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