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顏笑視線從古琴上轉移，看他。
「顏笑，有一事問你！」慕柏涵又重復了一遍，欲言又止得看著她。
樓顏笑當然應聲，「嗯，你說吧。」
她是一個爽快的人，所以很自然得不知道他在遲疑什麼。
「上次宮宴上……」他躊躇著想著該怎麼說，他想知道，那件衣服，是不是跟傳聞中的一樣，是南宮懷燁的王妃才能穿的？
這個傳聞，在宴會結束後的當天晚上，他就听說了。
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定下的，反正當今皇帝也不能插手南宮懷燁的婚事，而為了表示皇帝的恩寵，他還賜給了南宮懷燁一套衣服，說是他有歡喜的女子了，只要穿出來見他就可以。
這種傳聞也不知真假。
所以，他想問問樓顏笑是不是知道，還有，她是不是自己願意穿的，是不是也已經默認了這種關系。
「樓姑娘，快要入場了。」有人來傳話。
樓顏笑應下。
「柏函，你是裁判，雖然我們兩人沒有可以讓別人說什麼的，但是還是不要招惹是非了，處理起來太累人。」
她用輕松的語氣跟他說，慕柏涵了然得笑，這笑容中還有一種無奈。
「你有什麼話，如果不著急的話，我們比賽後再說？」她又問他。
慕柏涵點頭，也知道自己得趕緊走了，兩人雖然都不介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但是能不惹麻煩還是不惹的好。
「那我先走了，我相信你。」他最後還給她打氣了，類似讓她加油之類的。
樓顏笑也都應下，等他要走出去，她趕緊喊住他，「柏函，真的謝謝你的琴。」
「不客氣，我等著你再演奏出讓人心動的曲子！」
讓他的琴陪在她身邊，這種感覺不壞。
他雖然無法跟她合奏，那麼就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他對她的支持也好。
等他走後，她也被通知該出去了。
看著慕柏涵送過來的琴，樓顏笑心里是感動的，這琴，龍鳳的名字就說明了一切，人中龍鳳，琴中自然是頂尖的。
雖然普通的琴也無妨，但是能用好琴，就像劍手能夠遇到一把好劍一樣的。
這種匹配的心，能夠帶動自己表現出最好的狀態來。
開始了……
樓顏笑在人的帶領下，有兩人帶著她的龍鳳古琴，她在後面走著，御花園，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了。
只有少數幾個等級比較高的貴妃還有皇後和太後能有資格來看，不過，太後和皇後端著身份，當然是不會出現。
場地設在一塊空地上，已經讓人給清理出來了，正中間，放著彈奏的高階，周圍是一片花海，正對著的涼亭內，並排坐著五人。
一個是慕柏涵，她已經知道了，還有四位，三外是長須老者，另一位挺年輕。
幾人眼神銳利，面上一臉老學者的樣子，讓人相信，就算這里都是南翼的人，如果樓顏笑的技藝不如人的話，一樣他們是不會買賬的。
就是，他們不會徇私。
在她打量著這些人，同時在丫鬟的指引下坐到了專門休息的位置上的時候，那邊，楚林也出現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紅，這個她已經听說了，現在看到，除了覺得著小姑娘太想把人比下去外，倒沒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