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的除了天空還有明天 第十六章 玉佛寺

作者 ︰ 夏木懶懶

一道白光漸漸侵蝕了我的全身,我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只听有人嘆道︰「此石被置玉壺之內,同玉佛埋在土里禁不止沉睡了多少年!如今卻顯現于世人眼前,一切都是緣啊一切都是緣。」

那人一直念著,我卻感覺我被放在了一個木桌上面,淡淡檀香味令我有了睡意,我又再一次睡了過去。

夢里,我看見了一尊白的幾近透明的玉佛,他的手里托著一個玉壺,我感到莫名的熟悉。沒等我走近,只听見︰「時間已到,泣淚之時便是你重踏塵世之時。能否看透只能由你自心所能否領悟透徹。」

我反問道︰「你是誰?這里是我的夢嗎?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說完那玉佛卻只說到︰「沒有偶然的相遇,一切都是緣。待你醒來手中之石成了白玉便是該由你自己選擇之時。」

我更為不解的反問道︰「什麼石頭白玉,我只想知道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望著那尊玉佛,望著他慢慢消失在黑暗里,眼前也都彌漫著黑暗有點詭異,而那些話語更是詭異和離奇。

景德六年,景德帝派大將軍蔡飛帶領十萬大軍大舉攻破西戎,自此西戎為首稱臣。之後休兵長達數十年之久。

景德二十一年,國泰民安,百姓衣食不盡,國庫儲糧可享用近十年時間。生活富足有余,民間傳說、信仰教會,詩詞小曲更是到了鼎盛之期。

「萬柳堤邊行處樂,百花洲上醉時吟。」念著古人所留之詞句,蔡芾與小桌對面之人對飲著瓊漿,大贊江南之美色。

微涼夜風拂柳,岸邊小舟輕搖。笙簫樂器之鳴,隱隱自對岸傳來。

對飲一壺美酒,暢談古時今生。無意之中對面之人說起一有趣之事。

「蔡兄在此地居住已有半月,可知距此地二十多里處的玉佛山上有一座玉佛寺。」那人白衣翩翩,手搖折扇緩緩說道。

舉起一杯瓊釀一口飲盡,久久回味著,蔡芾說道︰「那倒不知。玉佛寺?無非是廟宇清淨之地可有何談興?」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得意的說︰「那玉佛寺之名乃是因我朝帝君五年之時,有人掘出了一尊白及透明的玉佛,那玉料乃是羊脂白玉,白玉中之佳品。更為不解的是旁側還擺放著一巧致玉壺。這兩個玉制之物卻無人能看出是何時之物。皇帝知了大喜,下令在挖掘之地修建廟宇賜名玉佛寺。」

「那又有何驚奇,自古以來此等之事無非是明里暗里的一些罷了,倒不如我倆再喝上幾杯,不然又如何對得起這等美的江南夜景。」說完又拿起銀制的精致酒壺到了兩杯瓊釀,獨自就先飲下了那誘人的酒香。

白衣男子見他對此事毫無興致便也無了興致再講下去。一切只是緣罷,若是有緣又何須先知先明了,若是無緣,自是路橋兩相望。

說來還真是有趣,對玉佛寺毫無興趣的蔡芾蔡大公子此時卻站在了玉佛寺的大寺門外搖著折扇,看似風度翩翩,瀟灑月兌俗臉上卻布滿了無奈之氣。

只因自己的妹妹听說這里求姻緣很靈。

無奈的笑了笑,暗想道,姻緣這等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來求字一說。更何況身處之地位更是有許多的無可奈何。

回神時,興致頗濃妹妹已不知去處,蔡大公子已習慣便了無事事的走進了玉佛寺。

細望著打量這尊玉佛,慈眉善目和其他佛的區別也就只在了一個玉上面。不過即是佛便理應靜心朝拜是以尊重。正準備朝殿外走去卻听後方有一僧人叫住了自己,仔細一看原是一位主持。

「大師有何指教?」蔡芾正了正神色問道。

「老衲法號靜元,見施主面容像是我舊時之友想必也是和老衲有緣之人。便想與施主聊聊,施主可否隨老衲前去後堂暢談?」蔡芾有些心里暗自驚訝,面上卻掩飾的毫無表情,沉默了一會兒便開口答應道︰「在下姓蔡名芾字昇彥。既是靜元大師覺得與我有緣,在下後半日也有些許閑余,那倒也是極好的。」

「那便請蔡施主隨我來。」說完指引著蔡芾走去後堂。

蔡芾隨主持來到後堂的一間清雅的住房,坐于榻上。靜元大師不久便隨之坐在對面,小爐字里的水已被燒得有些翻滾,大師先是清潔了小杯,澆熱了杯身,然後才將其剛摘不太久的春茶用茶匙輕輕撥入杯中待茶葉茶葉從水的面上緩緩飄下在水中伸展。

見茶葉已完全伸展,蔡芾細細品茗。剛摘不久的洞庭茶,味道自然是極佳的,能有幸在這麼一個靜雅的環境喝到品質上佳的洞庭茶連心也都如同這茶葉般緩緩舒展開來。

看樣子這位靜元大師也是一個懂茶之人。

細細打量著房內之物,大師毫不介意的繼續品著茶。蔡芾瞧著房內白牆掛著的梅蘭竹菊,和種植的君子蘭,漸漸把視線移置桌面。除茶具之外,還有幾本經書像是翻過了多遍有些泛黃,旁邊還有一把玉壺。

想起那晚尚翊也曾提及不免有些好奇卻見玉壺旁還有一枚顏色似白玉一般的石子,大小有如女子的掌心一般。

靜元大師見對面之人對著兩物稍有興趣,便放下手中茶杯,又添滿了兩杯之湯,淡淡開口道︰「相必蔡施主也曾听說過這座寺廟的由來罷。蔡施主可是為了這幾物而來?」蔡芾想著自己其實是因為妹妹便矢口否認道︰「是在下的舍妹邀我前來,由來也曾有過听聞,可是我並不覺得如何之感興,不過是被埋土里的歷史之物罷了。」

靜元一听便感嘆道︰「蔡施主果然是心性灑月兌之人。」蔡芾謙虛的說︰「哪有,大師過謙了。只是在下見這石塊有些好奇,似玉卻又非玉,可也是一齊出土之物?」

靜元又喝下一杯想了想說道︰「這石塊看樣子與施主有緣,它被置于玉壺之中,出土只是才得以重見這塵世。可老衲也無法參透這石塊為何會被置于玉壺之中已許久了。」

蔡芾開口道︰「既是無法參透便又何須急于去追尋,如若有緣自會明了。」大師大喜猶如得遇一位知己。

兩人便就在這清雅之室暢談至天微泛黑蔡芾才離去並再約明日又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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