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替換女主 [快穿]替換女主 第77章 湖男主(七)

作者 ︰ 沫沫歡歌

時間的流淌往往是無情的,它一直都在消散,偶爾人們會意識不到它的存在,不過,它確實走得蠻快。

太子張靈月,多次來風月樓探訪不肯摘掉面具的神秘女子。他看不見佳人的笑,也看不到他一步一步接近死亡的命運。

許葉在和張靈月接觸的時候,發現張靈月其實是個很有善心的人。他不是個壞人,只是個無為之人,偏偏生在帝王之家,肩負了帝王的責任。

倚靠在窗前,看著窗外,細柳扶風,天高雲淡,許葉想起了張靈月,這個她必須親手殺害的人,挽起一抹淺笑。

淺笑如初,只是她刺殺張靈月的計劃,有所改變。

夜很快來到,很快入深,張靈月結束了自己該做的工作,其實很多事情,他並不懂得怎樣才能處理妥當,但他盡力了。走在室外,張靈月吹起涼風。

涼風席面,猛然之間,令人想起許多。

夜已深,月如勾,憶紅塵,薄衫紅妝,幾多寂寥。

十幾歲的時候,他就有了白頭發,在他位居高位的父母的耳提面命下,他完全沒有同齡人的幼稚與活潑。

他是這個國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他繼承著張氏他這一脈的榮耀,也承擔著將這份榮耀發揚光大的責任。

這個沒有親人的皇城,叫會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裝殺,後來,他也分不清他是真殺還是裝殺,只能表現出無害的樣子,即使這樣,想害他的人,依舊很多。

他的父皇已經年邁,他的二叔,野心勃勃。他不想這樣,他太過不喜歡親人之間互相傷害,他記憶里,二叔曾經教他射箭,在一起打獵的時候,因為他受傷。

只是這樣的二叔,隨著他越來越大,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滿,原來,以前,二叔對他的好,只是因為當初二叔,羽翼未豐。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

最真實,不過是懷中細軟,身下佳人。

張靈月徹徹底底地是個喜歡美女的人,越是嬌女敕的美女,他越喜歡,大概是出于補償原理,享受嬌女敕的女子,他就仿佛擁有了女子的青春活力。

近日出現的一個女子,對他來說,有點不同,那名女子就是初到風月樓,便因為性情古怪吸引眾人眼球的許葉。

許葉看上去高貴淡漠,沒有半點風塵之氣。和他相處,也沒有一點諂媚之意。

張靈月總是在許葉的眼里讀出一抹悲憫。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過他。時間過去,他迫不及待想一睹佳人真容的好奇心,漸漸消減,只是越發肯定眼前的佳人容貌傾城。

僅憑一雙眼楮,就可以魅惑他的城。

夜晚的風起,是涼爽的感覺,張靈月很想去風月樓,找許葉,可是現在已經不是許葉的接客時間了。

張靈月看著月亮,是月是否照佳人?

月光清寒,從不回答人的問題。張靈月走回內室,閉眼楮之後,想起那輪彎月,安安穩穩地睡了。

擔心什麼時候會死掉,必須要有人陪著一起睡覺,每晚換一個女人的張靈月,自己一個人也安穩地睡著了。

黑夜之中,潛伏著什麼。

即使他站在最光亮的地方,伴隨他的,也是最黑暗的影子。

月亮,是一個很公平的存在,無論你是什麼人,也無論你是什麼身份,無論你身處何地,你都可以在夜晚看到它。

大自然一向比人公平,此刻的許葉也沒有睡,而是很有閑心的賞起了月,離她要把張靈月殺死的日子越來越近,離她要嫁給余陽的日子,越來越近。

許葉總是認為有人面冷心冷、有人面冷心熱、有人面熱心冷、有人面熱心熱。

余陽應該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不過,自從莫名其妙和她口頭上訂了婚約之後,余陽就再沒有來找她。

不被余陽找,許葉完成任務的積極性,越來越低。

張靈月死了,自然還是有人繼承皇位。為了換人繼承皇位,張靈月也必須去死。這大概就是人要活下去,必須面對的選擇。

許葉皺起眉,靜靜思考著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思考,只是在對著月亮發愣。

月亮沒有讀心術,也沒有大嘴巴,還是蠻適合成為一個傾訴對象的,向月亮傾訴煩惱的人那麼多,自己的煩惱,也不像是大多了不起的事。

只是最樸實的存在而已。

月光清冷,如彎刀掛于黑幕,許葉看著月亮,屋里來勸許葉睡覺的小青,看著許葉。天色已晚,應該早些休息,養足精神,充滿活力的迎接明天。

明天是個美好的字眼,當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的時候。

小青也不了解許葉在想什麼,她開口溫柔地勸許葉早點休息,被小青的聲音打斷,許葉停止了賞月,摘下面紗,表情呆呆地看著小青。

小青幫許葉拉開被褥,許葉只好躺在床上,幽幽地說了句,「今天的月色,真好。」小青幫許葉蓋好被子,應和許葉,「是很好。」

「你敷衍我。」躺在床上的許葉,佯裝生氣,瞪大眼楮看著小青,小青已經熟悉了許葉的不正經。

為了讓許葉把握時間,抓緊睡覺,小青馬上走到窗外,看了會兒月亮,把窗戶關起,真心地說,「月色很好。」

本來躺床上就睡的許葉,有點不想睡,有些問題,她很想問小青。

「小青,你在風月樓長大,可了解男女之事?」

小青沒想到許葉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提問這個問題,她雖處于風月之地,可是卻一直潔身自好,男女之事,她不太了解。

緩一步地搖頭,許葉敏銳地捕捉到小青,有什麼事情,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你雖然不了解男女之事,但是有喜歡的人吧。」

其實小青長相清秀,如果打扮起來,應該會很吸引人。想在風月樓,過得更好,也不是難事。

小青被戳穿心事後,完全害羞,她喜歡的人,與她有雲泥之別,能遠遠地望著,她就會滿足。

看著小青一臉嬌羞的樣子,許葉從床上坐起,她笑著對小青說,「不然,我幫你贖身,你就和你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吧。」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小青正值一個女子最好的時光,怎麼經得起在風月樓被無邊風月消磨,這個時間,有人為恩客彈琴,雖然許葉住在別致的雅室,也可以听到時斷時續地琴聲。

琴聲幽怨,如泣如訴,許葉更不想小青再留著風月樓。

小青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她喜歡的人並不喜歡她。看到小青一臉黯然,許葉知道她好心做了壞事。

她一點也不喜歡踫觸別人的傷口,卻總是在踫觸別人的傷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許葉起身,走到小青身邊,拉住小青的手,「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跟在我身邊一輩子,我們以姐妹相稱,好嗎?」

小青愣了,許葉對她真得很好。她的心頭一暖,有一股暖流在她的體內流淌,她搖了搖頭,表示她不配。

許葉很認真地看著小青,她走到小青身前,捏住小青的肩膀,讓小青更為清楚地看到她。「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

「……」

「不可以拒絕。」許葉對著小青,眨巴了下眼楮。

小青思慮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點頭,認了個干妹妹的許葉很是滿意,決定立刻馬上投奔溫暖的床的懷抱。

小青笑著走出了許葉的房間。

在小青離開後,躺到床上的許葉,閉起了眼楮,開始睡覺。睡的很熟,所以房間里有人來了,她都不知道。

來人,就是那個讓她朝思暮想,茶飯不思的余陽。這個男人,太喜歡突然出現在黑暗里。幾日不見,從許葉睡覺的吐息里,余陽判定她這幾日,過得不錯。

好酒好肉,好多男人。每天慕名來見許葉的人都在風月樓排隊,無論是權貴達人、窮酸書生、之徒,都對新來風月樓的許葉很感興趣。

余陽有些不高興,他之所以來找許葉,是因為他無事可干,不是因為他想見她。余陽在黑暗中進行著自我催眠。

來看許葉,他也沒有吵醒她,與她見面的意思。

余陽在心里這麼想到。

可往往事與願違,你越想要讓它發生的,它越不會發生,你越不想讓它發生的,它偏偏會發生。

真的不是有意,只是恰好,余陽揮了揮衣袖,把許葉桌子上的酒杯打到地上。

一聲很清脆的聲音響起,許葉有點感知的翻了翻身。

這樣,居然沒醒。余陽把酒杯撿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又再次不小心地,把酒杯打在地上。聲音確實不小,怎奈有人睡得像豬。

此後,余陽無意地將酒杯撿起摔下,重復動作,動作頻率越來越快。

是豬都該醒來了,許葉就這麼不知情的成為了超越豬的存在,既然摔酒杯沒有用,余陽一個不小心,摔壞了許葉桌上的花瓶。

砰地一聲,許葉一下子坐起,驚呼︰「是誰?」

「是我。」余陽的聲音淡定,和許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葉揉了揉眼楮,接受了眼前的狀況,「你來做什麼?」

「反正不是來看你。」余陽慢悠悠地說,眼楮卻是一亮。

許葉真地有起床氣,她怒道︰「那你是來見鬼的嗎?」

「你這里有鬼?」余陽問得太過認真,許葉無語之下,起床點燃蠟燭,把蠟燭舉到余陽面前,余陽的臉透著燭火看上去,真有一點鬼樣。

「我這里有鬼,不就是你嘛。」許葉的話里帶著嗔怪,又覺得余陽當下的樣子實在太過可笑,沒等余陽接話,她就笑了起來。

其實,在余陽看來,許葉也是一臉鬼樣。

余陽勾起嘴角,特別風流倜儻地來了句,「你近日,可有想我?」

許葉把蠟燭放好,看向得意洋洋的余陽,決定滿足他日益膨脹的自信心,「很想。」

許葉還是一點也不懂得羞澀兩個字怎麼寫,不過,這讓余陽挺高興的,「我就知道。」所以,他就可憐許葉,為了滿足許葉想見到他的迫切心願,才三更半夜,出現在許葉房里的。

給自己找了如此高大上的理由,余陽才安心起來。

讓想念來得更猛烈些吧,他經受得住許葉任何程度的想念。

余陽心里歡喜,面上如常,帶著一副憐憫許葉的姿態,接著說道,「我來這里,是為了滿足你。」

許葉心里罵人的沖動一時難消,她皮笑肉不笑地對余陽說,「那真是謝謝你了。」

余陽擺擺手,對許葉表示不用客氣。

許葉完全被余陽打敗,他之所以出現在她房里,就是來見她的吧。還可以有別的理由嗎?

完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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