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小姐,怎麼了?對本府的酒宴不滿意?這酒可是上好的喲!」裕鏤知道海瀾酒量不佳,故意說。
海瀾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地盤,不能放肆,說︰「色味俱全,含著清晨露珠的清香,卻又不是特別刻意。色,似白酒,味又不濃,味,甘甜,微微小口,便足以讓人醉方休。」這些美句是海瀾憑空幻想出來的,希望拍馬屁是有效的。可裕鏤好像並不領情,繼續說︰「請您喝上一杯!」
「乖女兒,喝!」大太太蘇林氏有些醉了。
海瀾聞聞酒氣,一股酒腥味兒涌了上來,覺得頭暈,難受。酒後胡言怎麼辦?還帶著同夫異母的弟弟
呢!
「娘,孩兒滴酒不沾!」
「就知道你不敢喝!」裕鏤說。
蘇府的人很尷尬,就連酒量不錯的蘇磊也飽了。一個女子救了海瀾。
「哥哥~~」她一把抱住裕鏤,請安道,「林語萱見過姨娘、姨婆。還有程姐姐、程哥哥。」
海瀾倒吸了一口氣,真是個美人,臉頰上雖然打過妝,但卻恰到好處,粉粉女敕女敕的。
言浩從紅地毯初頭出現,蘇姜氏不解,他怎麼在這兒呢?全場瞬間一片寂靜。言浩磕頭,大喊道︰
「蘇言浩見過皇上,祝皇上長年萬歲,以及您的國家繁榮富強,愈來愈旺。」
皇上被這個小男孩吸引住了,想擁抱他,小言浩一把擁入懷抱。蘇姜氏帶著家人面見皇上。
「朕一直牢記你們蘇氏,為國庫沖銀,還有這麼可愛的後代,就是感覺他營養不良……」
海瀾出馬,為家人圓謊︰「秉皇上,言浩從小消化不良,才致此。」「嗯,是的。」言浩自然听姐姐
的。
「賞!賞!」皇上沒注意到是海瀾,一高興,什麼金銀財寶都下來了。兩旁的人眼楮直發亮。蘇姜氏
再也不討厭言浩了。語萱將桂花糕遞給裕鏤,裕鏤甜蜜地嘗了又嘗。此景恰巧被皇上瞧見了,疑問︰「這是……」
語萱應聲跪下。蘇林氏說︰「稟皇上,這是民婦的外甥女林語萱。」
「嗯。」皇上若有所思道,「朕就把林語萱賜給程裕鏤做夫人吧!」
「謝皇上恩典。」林語萱仿佛很高興。
程裕科賀喜道︰「賢弟有妻啦,恭喜啦!」
「你是程家長子吧!有妻室了嗎?」
「皇上,已有雲夫人。」程裕鏤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就增添一位側室吧!雙喜臨門,豈不妙哉?」皇上一眼就瞧見了海瀾,指著她道,「就你了。」
海瀾很是吃驚,沒有想到皇上會做如此的決定,沒有反應過來,被蘇林氏拍了拍肩,才有所反應,
說︰「民女蘇海瀾謝過皇上龍恩……」
小言浩十分不舍,道︰「浩浩不要離開姐姐,不要姐姐當二房。姐姐才15歲呢!」
「你是言浩的姐姐……」海瀾多希望皇上反悔,可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況且是君王︰「就這樣定下來了!」
二房……是一個妾位……晚霞映紅了半邊天……一片喜氣洋洋……海瀾尤其憂傷……要嫁人了……是
個二房……心里空落落的……
按照當地風俗,新娘在一個星期前前往新郎家,熟悉新郎家的環境,並守婦道,在新婚前一天新郎不能看望新娘,同時新娘回府听候長輩的安排。
靜靜地……靜靜地……仿佛四周都沒有了聲音,暗淡的眼神,凝望著眼前的一方小地……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好久。皇上笑意盎然,樂瑩瑩的,似乎皇上也覺得無聊了,不是舞姬就是山珍海味,在皇宮就是這樣,于是皇上從大椅上站起︰「眾人慢慢享用,朕先就寢了。」
「皇上,要老身為您安排住宿嗎?」程老夫人問道。
「不了。」皇上說,「朕的侍衛已經為朕挑好了住所,四合院,三方含水。」
一個侍衛提醒道︰「皇上,不要多說了。為您的安全考慮啊~~」
「那你再去換個住宿吧。」轉身對著程老夫人,言道,「朕先走了,感謝款待。」
一些來賓見皇上離去,便也沒有心情在宴席上享用美食,本來的目的就是在皇上面前出彩,在皇上心中有一個好印象,見主要人物走了,便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瀾兒……」蘇林氏時不時地擦拭眼角,哭泣道。
「親愛的,不必哭了。我們都很傷心。可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還是把事情向前看吧!」蘇永康安慰道。
「瀾兒不大啊~~」蘇林氏回駁道。
蘇姜氏的的眼里滿是悲傷,身上大多數的是高貴︰「不想了,相信程裕科會對她好的。」
人群漸漸散去,只剩下程老太太、大少爺、二少爺、林雨萱、海瀾以及他們各自的丫鬟。林雨萱那邊可親熱了,東問好、西問好,最後拉著程裕鏤的胳膊撒嬌,整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女人樣。這些被老太太記在心里,一般活潑的女人都是裝的,因為在陌生的地方怎麼活潑的起來?而靜立在一旁的蘇海瀾,倒是給了老太太安心,畢竟和孩子是青梅竹馬,海瀾的性格,也已經捉模到了十有**,對海瀾是極端的信任。
程老太太想引起兒女的注意,咳了咳︰「咳咳咳。」
海瀾注意到了,快走向前,道︰「女乃女乃。天色不早,嬋娟已經掛上了枝頭。晚上未免有些冷冷颼颼的,兒媳扶您進屋吧,下面的,就讓我們小一輩打理。」
程老太太的余光瞟了一眼林雨萱,林雨萱任就纏著程裕鏤。程裕鏤向程裕科投來求助的目光。程裕科在安排後事,離得遠,既沒有听見老太太的咳嗽聲,也沒有感覺到弟弟的眼神。
老太太對二人的住宅進行了安排︰「瀾兒住我西苑內的貞恪苑,林語萱嘛……就在東苑的緗苑。有意見嗎?」
一片安靜……「那就默認了。」
呵呵,老太太還是很幽默呢。自己熟悉了那麼多年都沒發現。顯然,老太太是更偏愛自己,自己住在離老太太近的貞恪苑,而林語萱卻住在相對東苑內的緗苑。貞恪給予了海瀾極大的重視,相比之下,緗只是好听一點,其他的便是黯淡無光,淡黃色和陽光硬深深的拼湊在一起。海瀾對老太太肅然起敬,她,還是那個慈祥的母親,目光里透入了無邊的母愛。
「你們也早些休息吧。我先回房嘍。」老太太一笑道。
在凌冰的陪伴下,步入了貞恪苑。海瀾眉頭一皺,她看到了什麼,一大堆包裹和一旁靜立的丫鬟。那丫鬟行禮道︰「奴婢見過主子。」
「你是……?」凌冰問。
那丫鬟淡定的回答︰「路晴。」
「哇!」凌冰叫道,「姐姐,我好崇拜你哦!你就是那個全城五大丫鬟之一的路晴?五大丫鬟都出自程家,程家也好厲害呦!」
「沒這麼厲害。我上面還有路梅、路雨、陸雲姐姐,我下面有路霜妹妹,我原是配給大夫人的,自從……哎,老爺又是獨愛大夫人一人,便從未娶過她人。奴婢現在分給了主子。」
「別一口一個主子的,听著怪分生的,叫海瀾吧……」蘇海瀾瞧著路晴別扭的眼神添了一句,︰「實在不行,就叫小姐吧!」
「嗯,這是安排一切的包裹。進了程家就要學會無論風雨都要學會自力更生,因為在朝中,有許多惡勢力,難免會挨一刀。」
凌冰听了解釋後松了一口氣,心里還以為小姐受了欺負呢。
必須好好生活下去!難道不是嗎?